“黑道文?”
“小說的一種類型,你完全沒看過小說嗎?”
“看過!”
“什麼?”
“憶昔那年韶華時。”某人叉腰,小臉得意。
“呃……那是漫畫。”
“文字版的也看了。”
“哈,這麼說是我拿走了夏夏的第一次,真好。”
“……”
陸遠秋的左邊小腿上多了道鞋印。
“你能不能不要總寫那句話。”
“哪句?”
“在秋的淫威下,夏怎麼怎麼……每次看到這句話我都起了雞皮疙瘩。”
“起雞皮疙瘩了你還催更,你怎麼比我還賤啊,啊——”
陸遠秋左邊小腿上又多了道鞋印。
獨自走在前方的女孩氣成了包子臉。
陸遠秋在後方連著拉了三下胳膊,女孩才停下等他。
“彆氣啦,要不右邊再踹一腳對稱點……我靠,你真踹啊!”
白清夏腳剛擡起來,陸遠秋就右腿後撤一步,同時擡手抓住了她的膝彎,這一刻的他簡直具備著豹的反應速度。
白清夏蹙眉掙扎:“不踹了,放手。”
陸遠秋沒聽,一手擡著她膝彎,一手扶著她後背,表情賤賤地讓她整個人向後傾倒。
馬路邊的二人像是做著雙人舞的結尾動作。
陸遠秋又換了副深情的面孔:“永不放手。”
白清夏被尬得頭皮發麻,比看到“淫威”兩個字時還麻。
路上傳來的一道道汽車鳴笛聲更像是對她發出的無情嘲笑。
“你快把我扶起來。”
“不扶。”
“你扶不扶?”
“不扶!”
剛說完,兩人突然聽到一陣吭哧吭哧的聲音,他們扭頭,看到一個老太太在盲道上走著走著,莫名其妙地坐倒在了地上一聲聲哎呦起來。
白清夏表情一呆:“扶不扶?”
“傻子才扶!”陸遠秋抱起她的一條腿,直接扛著離開。
白清夏趴在他肩上,腦袋被顛得上下亂晃,他看到路邊一個青年主動上前將老太太扶了起來。
但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老太太突然拽住了青年的胳膊。
女孩懵的眨眼:“那邊怎麼又吵起來了?”
陸遠秋扛著女孩轉過身,桀桀笑了起來:“活該,沒看過今年的小品嗎?”
白清夏低頭:“啊?”
陸遠秋一愣,哦不對,《扶不扶》的小品是明年的,14年的。
他在白清夏彈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啊什麼啊,走了走了,柳望春估計已經到了。”
陸遠秋繼續扛著她吭哧吭哧地離開。
兩人在酒店的一樓大廳等待著,沒多久柳望春便開著一輛車停在了外面。
陸遠秋上車關門,好奇道:“衣服呢?在哪換啊。”
“在我家啊,還能在車上換給你看?”駕駛座的柳望春沒好氣道。
陸遠秋笑著:“那我當然不介意。”
柳望春劃動方向盤,蹙起眉頭:“夏夏打他!”白清夏對著陸遠秋的腦袋輕輕敲了一拳。
“被敲暈了。”陸遠秋順勢歪倒在她胸脯上。
柳望春從後視鏡看去:“……賤人。”
來到柳望春的別墅後,陸遠秋沒想到柳見青竟然還在家裡,這傢伙在樓下瞥了他們一眼,便“啪啪啪”地踩著梯子上了二樓。
她並不驚訝,看來早就知道陸遠秋與白清夏會參加這次的生日宴。
不過家中只有這兩姐妹,柳承業不在。
柳望春將車鑰匙往櫃子上一丟,解釋道:“我爸不去,他出差去了。”
白清夏看向櫃子,發現上面掛著一排車鑰匙,各種牌子都有,除了奧迪與寶馬,其他的牌子她都一概不認識。
柳望春笑嘻嘻地湊上來:“夏夏要不挑一輛?送你,我說了算。”
白清夏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陸遠秋:“要送也是我們家送好吧?”
“嘁,你們陸家對自己都摳得很。”
“……”這一點陸遠秋倒是無法反駁,大伯家的那小區牆皮都掉了,還在住,他們老四一家反而是在物質上過得相對不錯的。
柳望春:“跟我上樓換衣服吧。”
白清夏連忙走上前牽上陸遠秋的手,與陸遠秋一同跟在柳望春的後方上樓。
旋轉樓梯上,陸遠秋一擡頭就看到柳望春裹著熱辣短褲的翹臀在左右扭動,這短褲短到屁股下方的輪廓都露出了幾分,這不妥妥的爸見打?
哦對,她爸不在家。
陸遠秋笑了下扭頭,發現白清夏在目光幽幽地盯著他。
陸遠秋:“???”
我上樓梯擡頭不正常嗎?
二樓的空間很大,房間也很多,柳望春帶著兩人去了她家的獨立式衣帽間,好在她家的衣帽間還算是一家人共用的,沒有太讓陸遠秋嫉妒。
柳望春很貼心,早就爲他們二人準備好了對應身材的禮服,而且不止一件,顯然是爲他們提供了挑選的餘地。
陸遠秋選了件帶反光片的黑色西裝,柳望春與白清夏都沒理會他,兩人站在一個櫃子前各拿著件禮裙小聲交流著,陸遠秋側耳偷聽了幾句,原來是柳望春夾帶私貨,非要讓白清夏穿上她自己精心挑選的。
兩個女生突然敏銳地回頭。
陸遠秋咳嗽了一聲,忙扭頭走到一邊。
“你快點換,我約了造型師和化妝師,待會兒上門給夏夏化妝,給你搞髮型。”柳望春催促著,拿著兩件禮裙牽著白清夏的手,走向衣帽間的門口。
“我就在這換啊?”
“不然呢?”
“那你倆呢?”
“夏夏當然跟我去我房間啊?不然在這換給你看啊?”
“……”好熟悉的對話。
她們走後陸遠秋罵罵咧咧地跟在後方關上衣帽間的門,他剛打算脫衣服,門突然被推開,陸遠秋魂都快嚇沒了,忙捂著胸口。
柳見青一臉冷漠地站在門口。
陸遠秋氣上心頭:“大姐你不敲門啊?”
柳見青:“我進來拿衣服,怎麼知道你在這裡換?”
冷什麼臉,跟誰欠你錢了似的……陸遠秋心裡嘀咕一聲。
“拿拿拿。”
“?”
柳見青一臉的“這你家還是我家”的表情,不過終究還是沒懟,只冷著臉拿了自己的衣服,然後離開,離開前差點忘了,又順手關上門。
當初偷拿夏夏的舞服,還指望我給你好臉色?
陸遠秋直接脫褲子。
再進來人,老子可就來不及提褲子了哈。
他正打算換褲子,衣帽間的門再次被推開,陸遠秋罵了一聲,嚇得後背貼緊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