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作什麼也沒發(fā)生地關(guān)上車門,將車鑰匙遞給另一個迎上前來接鑰匙的門童,鄭一峰這時走了過來,陸遠秋拍了拍他的肩,朝他低聲道:“你也沒告訴我你還喊了其他人來啊……”
“你同樣也沒說你待會兒是開著超跑過來的啊……”鄭一峰迴應(yīng),語氣一樣透露著無語。
陸遠秋認(rèn)命似的深吸了口氣。
白清夏打完字後將手機放下,默默站在一旁,她閉緊著嘴巴,看陸遠秋臉上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這又讓她莫名有些想笑。
在這個大家都想炫富的時代,陸遠秋偏偏喜歡裝窮。
“解釋解釋吧?啊?啥情況???陸少?”
鍾錦程走過來,他瞪著眼,拍著手,朝陸遠秋露出一副探索欲極強的神情。
樑靖風(fēng)則沉默不語地掏出手機看了眼自己一週前在校門口拍到的那輛紅色法拉利F12,和眼前這輛對比後,除了車牌號無法判斷是否一樣,其他幾乎一模一樣,難道那天也是陸遠秋?
“什麼什麼情況?兩輛車都是我的啊,正好今天一塊過來,就讓陸遠秋開著這輛帶著白清夏。”柳望春轉(zhuǎn)著手中的墨鏡走了過來,神色如常地解釋道。
這傢伙腦袋今天怎麼轉(zhuǎn)得這麼快?陸遠秋懵懵地瞥著柳望春,他這時看到白清夏將手機放進包裡的一幕,又看了眼柳望春另一手攥著的手機,一瞬間明白了情況。
原來是夏夏叮囑的。
陸遠秋清了清嗓子,朝鐘錦程乾笑著道:“咋了,你以爲(wèi)跑車是我的???”
鍾錦程將視線從柳望春臉上移到陸遠秋這邊,拼命點頭:“廢話,我差點以爲(wèi)咱們要有階級之分了?!?
“有錢就得分階級???”陸遠秋臉上開著玩笑,心裡卻有些悵然。
“那我不管,別人有錢可以,你不能有錢?!辨R錦程嘿嘿笑著。
陸遠秋在他屁股上來了一腳。
鄭一峰輕輕彎著嘴角,樑靖風(fēng)則鬆了口氣,臉上也重新煥發(fā)出了笑容,他忍著想和這兩輛跑車一塊合照的衝動,只是看向柳望春的時候臉上又多了幾分崇拜。
“春哥,吃完飯F12能借我開開嗎?”樑靖風(fēng)小心地問道。
柳望春視線瞄向陸遠秋,陸遠秋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隨即撓著腦袋看向別處,一套掩飾的動作十分自然,白清夏在旁邊憋笑,覺得這一幕十分有趣。
“可以啊?!绷簯?yīng)道。
見到這一幕,鍾錦程也手癢了起來,搓著手笑嘻嘻地請求道:“那樑少都行……也讓我試試唄,我拿到駕照了?!?
柳望春再次看向陸遠秋,陸遠秋卻已經(jīng)看向了別處,一副事外人的模樣。
柳望春迴應(yīng)著鍾錦程:“可…可以啊?!?
其他人在旁邊只是不失禮貌地笑笑,他們和柳望春關(guān)係不熟,臉皮也不如樑靖風(fēng)與鍾錦程厚,儘管同樣嚮往著這種級別的超跑,但依舊張不開想要嘗試著的嘴巴。
尤其是大叔,對他來說能在這陸家腳逛逛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柳望春和他們顯然是隔著一條無形的線的,儘管鍾錦程表現(xiàn)得還好,但這條線依舊存在於他和柳望春這類富二代的中間,尤其是在這幾天開始兼職以後。
見陸遠秋跟著鄭一峰走進了酒店,白清夏也朝池草草招了招手,她知道在這種外出的環(huán)境下池草草會更想要和她一塊結(jié)伴走路。“夏夏你等等我!”柳望春喊了一聲,連忙上前挽住了白清夏的胳膊。
“蘇老師的同學(xué)還挺有財力的,在陸家腳辦生日宴,不過你喊了這麼多人過來,這樣真的好嗎?畢竟東道主也不是蘇老師?!标戇h秋走進酒店,一邊插兜一邊問道。
鄭一峰笑著:“你猜蘇老師的同學(xué)是誰?”
“我還能認(rèn)識???”
電梯門打開,陸遠秋人當(dāng)場愣住,站在宴會中央穿著漂亮白裙的宴會主角他還真認(rèn)識,竟然就是他們的新班導(dǎo)——丁婉君。
那怪不得,這能解釋的通鄭一峰爲(wèi)什麼敢?guī)н@麼多臨牀學(xué)生過來了。
鄭一峰從服務(wù)員端著的盤子裡拿了杯香檳,朝陸遠秋道:“丁婉君是蘇老師的研二同門,聽蘇老師描述,貌似家裡在珠城這塊兒挺有錢的?!?
“哦對了,明天素拓,也是丁老師給咱們班帶隊。”鄭一峰補充了句。
陸遠秋再次審視起前方那個穿著白色公主裙的女人,一開始對丁老師的印象就是個臉蛋圓圓的可愛女孩,沒想到也是個富二代,珠大這小小的校園裡到底裝著多少富二代?
見到臨牀的學(xué)生過來,丁婉君笑著迎上前,她聲音糯糯地念叨道:“我可愛的學(xué)生們來啦~”
蘇妙妙穿著一件漂亮的淺色禮裙,跟在旁邊學(xué)著丁婉君的語氣重複了遍那句話,然後吐槽:“才帶幾天啊,就用“我的學(xué)生”這四個字來稱呼他們了?他們明明是我的學(xué)生?!?
“你滾,你個見色忘義的女人?!倍⊥窬D(zhuǎn)身回懟。
看得出她們兩人關(guān)係很好。
陸遠秋等人先道了句“蘇老師好”,又道了句“丁老師好”,白清夏剛打完招呼就被柳望春拉到了一旁覓食去了,池草草在這種環(huán)境下沒了白清夏就像是魚兒沒了水,於是也連忙跟了上去。
陸遠秋眼神柔和地看著白清夏與柳望春池草草兩人並排進食的畫面,他又朝鄭一峰問道:“明天我們?nèi)サ幕鼐臀覀円粋€系嗎?”
鄭一峰搖頭,朝丁婉君努了努嘴巴:“問老師唄。”
丁婉君聽到了他們議論的話,眼神微妙地回覆道:“不,我們?nèi)サ哪莻€基地有工商管理系,還有文學(xué)系。”
陸遠秋一愣,她特意提到這兩個系,明顯是清楚他們和柳望春、龍憐冬二人關(guān)係不一般,這丁老師不會真的是他和白清夏的私生飯吧?瞭解的這麼清楚。
“不僅如此,還有別的學(xué)校的人,都趕到一塊兒了?!倍⊥窬袷窍氲搅耸颤N,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比如?”
“比如珠城戲劇學(xué)院,沒錯,就是在市藝賽上戰(zhàn)勝你們陽谷絃樂隊的那個花木蘭樂隊所在的學(xué)校?!倍⊥窬砬楣砉淼?。
陸遠秋緊接著試探性地問了句:“丁老師,我和白清夏的血型是什麼?”
“都是AB!”她搶答道,說完還激動地跳了下:“我早說了我是你們兩個的cp粉!”
“這粉得程度有點恐怖了……”陸遠秋貓著腰,瑟瑟發(fā)抖地遠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