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把你肌肉輪廓顯現(xiàn)出來……咦?小夥子,練得確實不錯啊,瞧這肌肉,談女朋友了嗎?”
解剖課的女老師昂頭問著,手還在摸著陸遠秋粗壯的胳膊。
陸遠秋記得她姓胡,自我介紹的時候說是珠大附屬醫(yī)院的某專家,雖然人已在中年,瞅著卻也風(fēng)韻猶存,不得不說珠城的女人確實挺善於保養(yǎng)的,這個年紀(jì)了皮膚還白白嫩嫩……咳,陸遠秋誠實搖頭:“還沒有誒。”
胡老師驚訝道:“長得蠻帥的,還又高又壯,竟然沒女朋友?這樣,下次我把我侄女介紹給你。”
陸遠秋被她前半句誇的爽歪歪,笑著婉拒道:“謝謝老師,不過您侄女可能看不上我哦。”
“那可不一定。”胡老師嫵媚地瞥了他一眼。
原本還笑嘻嘻起鬨讓陸遠秋當(dāng)模特的男生們瞬間不嘻嘻了,一個個都臉色拉了下來,鍾錦程直接忍不住道:“老師,上課呢,跑題了。”
“哦哦對,小夥子你做出那個……人家健美表演的那個側(cè)展胸肌動作。”胡老師親身比劃著,只不過她的模樣有些滑稽。
女生們都跟著笑了起來,唯獨白清夏低頭,眼神幽幽地在書本上記著黑板上的筆記。
陸遠秋“嘿咻”一聲,側(cè)過身,胳膊蜷起用力,另一隻胳膊則扶著手腕,身上隆起的肌肉輪廓十分好看。
他自己倒是覺得此刻估計跟老師剛剛的舉動一樣滑稽,說不定就像陳佩斯在某個吃麪的小品裡表現(xiàn)出的模樣,但前方的女生們卻“哇”的一聲神情驚豔。
她們是沒吃過好的嗎?
也有可能我還是低估了我的英俊帥氣……陸遠秋在心中哀嘆。
胡老師指著他肌肉隆起的大臂:“看到?jīng)],很明顯哈,這塊三角肌的位置,還有這一條肱二頭肌。”
“這一塊,誰還記得?”胡老師又指著陸遠秋肩膀後方的一塊比較明顯的肌肉。
白清夏聽到聲音後眨著眼眸,表情乖巧地同大家一塊望去,只是她的視線先匆匆地在陸遠秋的腹肌與胸肌部位上掃了下,隨後纔看向他的肩膀後方,視線轉(zhuǎn)移得很快很自然。
阿珍齜著大牙舉手:“我雞道!斜方肌。”
胡老師連忙點頭:“對,斜方肌,所以某些女生健身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裡千萬不要用力,男生沒事,但女生的斜方肌練起來的話是很醜的,你看斜方肌放在這個小夥子的身上就顯得很漂亮。”
……漂亮?陸遠秋眨眼間冒了汗。
女生們頓時唏噓一片。
胡老師又接著介紹了胸大肌,胸鎖乳突肌等等……衛(wèi)之玉這時期待地舉手:“老師我們能摸一下嗎?光聽著好枯燥哦~”
白清夏抱著書本,驚訝地扭頭看她。
胡老師笑著,她當(dāng)然明白這羣小女生的心思,於是撇頭道:“那你不能問我,得問這位男生同不同意啊。”
陸遠秋無所謂地擺手:“沒問題沒問題,實驗室裡爲(wèi)科學(xué)獻身嘛,隨便摸,隨便摸。”
芬格爾在後方豎起中指:“陸遠秋你真隨便!”
鍾錦程同樣豎中指:“鄙視你!不守男德!”
陸遠秋裝聽不到他們的憤懣,只是一味地在這羣羞澀的小女生面前露出溫暖和煦的笑容:“大家別急,一個一個來,只是到時候期末解剖過了別忘記請我吃飯哈。”
胡老師在一旁聽後笑出了聲,都是從學(xué)生時代過來的,她知道這種性格的男生在班裡其實很受歡迎,暗戀他的女孩不會少的,竟然沒談女朋友?
鄭一峰作爲(wèi)唯一一個有興趣摸陸遠秋的男生,他孤零零地站在了女生們的中間,伸手朝陸遠秋的胸大肌摸去。
陸遠秋一巴掌將他的手拍下,扯著嘴角道:“……你tm摸個屁啊。”
手被打掉,鄭一峰依舊面無表情,他一邊看書,一邊打量著陸遠秋身上的肌肉,迴應(yīng)道:“男模先生,我也想進步。”
白清夏就站在鄭一峰後方,書本嚴(yán)嚴(yán)實實地擋著下半張臉,陸遠秋這時看到了她,嘿嘿笑著,直接變臉地朝鄭一峰催促道:“一邊兒去,我們家夏夏等著呢。”
鄭一峰認真記完筆記,胳膊夾著書面無表情地離去。
白清夏則默默走到陸遠秋面前,將擋著臉頰的書本放了下來。
陸遠秋開始盡心盡力地在她面前比劃著健美姿勢,然後說道:“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幫你補習(xí),請盡情撫摸我吧~白小姐。”
白清夏:“……”
她沒說話,將細白的小手緩緩朝著陸遠秋胸口的位置伸去,指尖觸碰到陸遠秋的胸肌時又觸電似的擡起了下,手指蜷起,女孩擡起眼睛悄悄地觀察陸遠秋,兩隻漂亮的眸子水潤潤的,就像兩潭乾淨(jìng)的泉水。
陸遠秋正瞄著她白大褂衣釦縫隙中露出的纖長白腿,不知道里面穿的是裙子還是短褲。
二人視線觸及,陸遠秋臉上的表情稍稍正經(jīng)了點,或者說有些許不自然,他朝女孩乾笑了下,白清夏則羞澀地視線下移,睫毛顫動,她以爲(wèi)陸遠秋的關(guān)注點一直是她的臉,所以書本又繼續(xù)被她擡了起來。
她的另一隻手則隨便地在陸遠秋的胳膊上摸了幾下,力度柔柔的,滑滑的,摸完後女孩便迅速轉(zhuǎn)過了身離開,背朝著陸遠秋的方向放下了擋臉的書本。
“你在淫笑什麼?”鍾錦程在一旁皺眉。
陸遠秋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嫌棄地瞥他:“關(guān)特麼你吊事,古文。”
下午放學(xué)。
五人再次於樂隊練習(xí)室集合。
牆壁上貼著一張紙,紙上面寫著不少歌名,但有些歌名已經(jīng)被黑色水筆塗掉,塗黑,這些歌是被捨棄掉了的。
陸遠秋坐在臺階上拿起紙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說道:“不行,拉情懷的歌就算了,那天不適合,要唱就唱比較能烘托現(xiàn)場熱鬧氣氛的歌。”
芬格爾點頭:“行,我再選選吧。”
鄭一峰道:“還有一點,到時候得考慮到現(xiàn)場的人員流失,我們雖然能用傳單吸引來一些人,但我們無法保證他們會在那兒圍觀多久,現(xiàn)場是沒有椅子的,站著的人最容易走。”
樑靖風(fēng)看他:“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