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憐冬站在舞臺正中央,穿著一身藍色的水手服,百褶短裙下是渾圓筆直,在燈光下白得發(fā)光的大腿,她的小腿上則裹著一雙白色的小腿襪,腳上是一雙棕色的皮鞋,她的休閒服裝似乎總?cè)辈涣艘浑p小腿襪,滿足了不少愛腿人士的癖好。
龍憐冬手握薩克斯,開始吹奏。
臺下的所有觀衆(zhòng)全神貫注地聽著。
候場區(qū),柳望春身穿熱褲露臍裝,喜歡扎著丸子頭的她這次將微卷的長髮散了開,耳朵上還戴著兩個耳環(huán),172的身高再加上她這一雙逆天的長腿,看起來御姐範兒十足。
她今天的節(jié)目是女團舞,隊友就是上次和她一起跳舞的兩個女生。
在柳望春身旁,身穿天鵝舞服的白清夏反而紮起了丸子頭,她坐在那兒,背影就像天使一般安靜且美好。
陸遠秋抱著吉他,偷偷往她們那邊瞄了眼,白清夏身後的拉鍊這次是柳望春幫忙拉的,這就讓陸遠秋倍感遺憾。
他最喜歡看小天鵝的背了,白皙細膩,就像美玉一般,之前每次幫她拉拉鍊的時候,陸遠秋都要盯著她腰上的弧度看好幾眼,太美了,這讓白清夏每次轉(zhuǎn)過身來時都臉色紅紅的,她的背早就被陸遠秋看光了很多次。
“還偷看!”柳望春發(fā)現(xiàn)了陸遠秋的視線,連忙走過來將簾子拉上,陸遠秋連忙縮腦袋,只能看到白清夏回過頭來的那一幕,側(cè)臉清純漂亮。
龍憐冬的節(jié)目結(jié)束,輪到了柳望春,其實匯演已經(jīng)到了後半場,教官們安排節(jié)目的順序也算是有點小心機,把更吸睛的都留到了後面。
柳望春似乎鍾愛少女時代,這次跳的依舊是她們的歌。
趁著她在臺上跳舞的空隙,陸遠秋離開隊友,悄悄摸到了白清夏的身旁,他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女孩,感受到身旁有人,白清夏冷不丁地夾了下腿,發(fā)現(xiàn)是陸遠秋後才無奈地看了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
“發(fā)現(xiàn)你有點安靜,在想什麼呢?”
白清夏雙手撐在長椅上,白短裙下那雙裹著白絲的長腿纖細且美,陸遠秋注意到她還沒穿鞋,兩隻小巧的白絲腳丫正疊放著踩在其中的一隻舞鞋上。
陸遠秋伸手去拿她的腳,白清夏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小腿縮了下,陸遠秋擡頭解釋:“幫你穿鞋啊。”
“哦,好吧,謝謝……”女孩輕輕迴應(yīng),這纔將腿放鬆,她認真看著陸遠秋幫她將裹著白絲的腳一點點塞進舞鞋裡的一幕,然後擡頭認真觀察陸遠秋。
今天陸遠秋也穿著一身帥氣的白襯衫與牛仔褲,因爲不是寸頭,他現(xiàn)在的氣質(zhì)比高中時文藝了很多。
陸遠秋已經(jīng)18歲了,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愛衝動愛打架的寸頭男孩了,他成長了好多好多……
我明天也18歲了,我也變化了很多,可我的變化卻好像僅僅只是達到一般人的水平,甚至還不如一般人,更別說和龍憐冬比較了。
但陸遠秋的身邊不會只出現(xiàn)一個龍憐冬,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這就是我大學(xué)的第一課嗎?
教的內(nèi)容竟如此沉重,讓人害怕。
想要變得比龍憐冬還要自信,還要強大,似乎有著一條很長很艱鉅的路要走。
但我大概是不會放棄的。
白清夏打量著陸遠秋低頭幫她繫鞋帶的一幕,雙手默默抓緊了椅子的邊緣,她低著頭,在心中默唸:“我要離開臭水溝,我不要做那條只會趴人腿上吸血的螞蝗……”
“問你呢,想啥呢?我都看你發(fā)呆很久了。”陸遠秋擡頭。
白清夏開口:“我昨晚問了春春,才知道上網(wǎng)是需要一直充電話費的,是不是你一直在幫我充?”
“……你這話題還能來的再莫名其妙一點嗎?”陸遠秋一臉懵。
白清夏皺眉追問:“是不是?”
“……是。”
“回學(xué)校後你教我一下怎麼充,我以後要自己充。”
陸遠秋遲疑片刻,點頭:“好,也行,學(xué)一下對你來說是有好處。”
將她的鞋穿好,陸遠秋站起身道:“我回去了,你待會兒好好表現(xiàn)啊。”
“嗯,你也是。”
“我肯定啊,人生雖然沒有彩排,但我每次都是超~常~發(fā)~揮~”
陸遠秋賤兮兮地說完,回頭露出了副自信的笑容,然後大搖大擺地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白清夏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纔回過頭,她也要開始了,成年前的最後一支舞,但願這是一支告別過去的舞。
我可以不知道東野圭吾,也可以沒看過時生。
都沒關(guān)係。
“我只需要把我人生這本書用自己的筆墨寫的滿滿當當?shù)木托校医邪浊逑模娜舴被ǖ南摹?
白清夏穿著潔白的天鵝舞服,踩著階梯,走上了匯演的舞臺。
臺下的觀衆(zhòng)瞬間被驚豔了,大家發(fā)出尖叫聲,吹著口哨,用力鼓掌,陸遠秋和幾名隊友甚至從候場區(qū)探出腦袋爲她加油鼓勁。
白清夏站在臺上朝大家鞠了一躬。
龍憐冬看著這一幕,默默走進了候場區(qū)將薩克斯收好。
其實那條絲襪一千多塊,但她只說了三百,她能看出白清夏是真的準備付給她五千塊的,她也能看出白清夏是真的沒有八千塊。
“這支舞看多少次了,還看。”鍾錦程在後面拍了下陸遠秋的肩。
隊友們都走了回去,陸遠秋卻還站在簾子旁看著舞臺的方向,移不開目光。
他望著那抹潔白的身影,迴應(yīng)鍾錦程:“每一次的意義都是不一樣的。”
“切,裝什麼深沉。”鍾錦程擺擺手。
陸遠秋笑著。
有驚無險,真好啊,她終於穿上這身舞服在臺上跳舞了。
至於今晚的襪子是誰的,就一直保密下去吧,總之結(jié)果是好的就行。
……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
“掛,在那天上放光明。”
“我已經(jīng)決定要愛你。”
“就不會輕易放棄。”
陸遠秋站在話筒架後方,他撥動著懷裡的吉他弦,唱著音色溫和的小情歌。
陸遠秋在臺上唱歌時手指著哪片女生,哪片女生就會激動地跳起來。
他和貝斯手鍾錦程,吉他手芬格爾三人甚至排練好了一致的步伐,三人站在前排扭著身子,面帶笑容,青春熱情,在匯演最後引燃全場。
雖然蘇妙妙不在,但鍵盤手鄭一峰也露出了笑容,他是享受這一刻的熱鬧的。
評獎環(huán)節(jié)。
“恭喜……薩克斯獨奏《南泥灣》、芭蕾舞《夢中的婚禮》、團舞《oh!》,樂隊表演《小星星》……等節(jié)目獲得本次匯演二等獎!”
“恭喜二連三排的大合唱《我爲祖國獻石油》獲得本次匯演的一等獎!”
頒獎臺上,獲得二等獎的他們宛若落湯雞似的被二連那羣激動的男生擠在了角落。
好在每個人還是如願拿到了軍訓(xùn)標兵證書。
陸遠秋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果然和劉教官說的一樣,不過結(jié)果是好的就行……呵呵……呵呵。
我去踏馬的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