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陸遠秋表情詫異地看了眼白清夏。
這試衣間有點太簡陋了吧？
女孩嘴角扯著，迴應了個乾乾的笑容：“都是這樣的……”
大媽點頭：“是啊，都這樣的，一看你這孩子就不常來，放心，沒人看！”
白清夏拿著手頭上的兩件衣服，看了眼標籤上的價格，上面是一個很誇張的三位數，她只掃了眼，沒說什麼，因爲她清楚標籤上的價格跟大媽口中最終的價格毫無關係。
陸遠秋先一步走到了牆角，往裡面扒拉著看了幾眼，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讓開：“你進去換吧，我在外面幫你按著簾子，這試衣間也太簡陋了，差點讓我以爲重生到九幾年了。”
女孩沒理會陸遠秋的嘀咕，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陸遠秋連忙擡手按住簾子兩側暴露出的縫隙，一擡頭，才發現自己正好能看到裡面白清夏光潔的額頭。
女孩正脫著上衣，擡頭忽地和簾子上方的陸遠秋對視了眼。
“咳咳！”
陸遠秋連忙低頭，吐槽：“簾子真矮。”
白清夏眼神往下飄，臉色紅紅地繼續低頭脫衣服。
大媽坐在網格凳上，磕著瓜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這小姑娘是你妹妹？”
陸遠秋回頭，打哈哈似的應付了一句：“啊……是。”
要說是同學，估計大媽就得往那方面懷疑了。
“你妹妹長得真漂亮啊，小夥子你……你也長得挺板正的。”
陸遠秋臉上的表情一凝。
板正？你不如直接說我長得像個門算了。
不會聊天別硬聊行嗎？
沒一會兒，白清夏在裡面換好了衣服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大媽立即迎上前，一邊無腦地誇著漂亮，一邊指著全身鏡的位置。
白清夏沒走向鏡子，只是有些羞澀地站在陸遠秋面前。
“……可以嗎？”
她輕輕晃了下兩邊的胳膊，小聲問著，耳垂紅紅的。
陸遠秋看著，露出笑容地點點頭：“可以，好看。”
只是個簡簡單單黑白配色的棒球服而已，穿在白清夏的身上卻顯得高端了起來。
大概是她本就長著一張富家千金臉。
她原本也的確是富家千金啊。
陸遠秋在心裡嘆息一聲，走近幫她整理了下衣領，隨後滿意地在女孩頭頂的粉色髮夾上彈了一下。
“買！”
在這個大媽的店裡買了兩套秋裝後，白清夏穿著最開始的那件棒球服，心疼地將手揣進兜裡，摸著剩下的錢。
兩套衣服總共花了203塊。
她想繼續講價的，但有心無力，最開始的一句很小聲的“便宜點”就已經耗光了她的勇氣。
再加上大媽嘴巴上“加特林”一般吐出來的“不掙錢，不掙錢”三個字，白清夏終究被懟的啞口無言。
陸遠秋只顧著在旁邊笑，似乎覺得女孩紅著臉講價的慌亂模樣甚是可愛。
在這條不過百米的小道上走著，陸遠秋瞥了眼女孩衣領裡露出來的白嫩肌膚，猶豫著道：“來都來了，要不……順道買點裡面穿的？”
女孩擡頭看他，立即拒絕：“我不缺的，真不缺的！”
求求你不要再讓我花錢了……
陸遠秋看出了她的心思，低頭朝她認真地說道：“白清夏，我跟你理一理，這多出來的幾百塊錢，你這麼省錢的人估摸著永遠也不會花，放在那兒幹嘛呢？等它以後派上用場是吧？我告訴你，等你真正需要用到錢的時候，幾百塊錢也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不如現在花了解決當前的現實問題。”
白清夏聽著，好像覺得有點道理，正猶豫間，突然被少年拽進了一家女士內衣店。
內衣店老闆是個臉上妝容很濃的女人，長的誇張的假睫毛跟馬桶刷似的，她看著進來的兩個小年輕，當即露出笑容表示歡迎：“給這位妹妹買是吧？”
陸遠秋：“對。”
迴應了一句後，他打量著裡面令人眼花繚亂的女士內衣，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
雖然活了這麼多年，但這還真是第一次他帶著女生過來買女士內衣，感覺挺新奇。
此刻在二人眼前的貨架旁，正好放著一排情趣的黑色蕾絲，但下面是開襠的。
白清夏在身前攥著小手，眼神飄忽地裝作沒看到，撇過腦袋看向別處，兩邊耳垂都紅彤彤的。
老闆娘開口：“那肯定是得買一套的了，小妹妹穿什麼尺碼呢？”
陸遠秋看向白清夏。
女孩耳垂上的紅潤很快轉移到了臉上，她很尷尬，很小聲地迴應著：“……先看看，先看看……”
就是不想當著陸遠秋的面說出來。
老闆娘忙點點頭：“對對對，看看喜歡哪個款式。”
白清夏認真地掃著貨架上的內衣，身前攥著的小手就沒放下來過，她走的很快，像是怕陸遠秋在後面跟上似的。
終於，她看中了一套純白色的，相對保守的內衣，尺碼從小到大，她的目光一個個地掃了過去，終於從貨架上取下了一個尺碼很靠後的內衣，轉過身交給了跟在後方的老闆娘。
陸遠秋立即勾著腦袋，表情凝重地朝白清夏剛剛拿的位置望去，他一點都沒打算掩飾自己的行爲。
白清夏在另一頭用餘光瞄到了陸遠秋的舉動，又羞又惱地將身前的小手攥得更用力了。
32d。
好的。
陸遠秋默默點頭。
打包好了一套後，白清夏付了錢，便提著包走出了店面。
陸遠秋連忙拉住她胳膊：“等等，就買一套啊？”
白清夏擡頭，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彷彿要爭分奪秒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似的。
“買個換洗的就行了，不需要那麼多。”
她說完便徑直朝前走去，心裡氣氣的，想打陸遠秋一頓。
剛開始還沒意識到這話什麼意思，剛走出兩步，陸遠秋突然一愣。
買個換洗的就行了……？
一般都是買兩件以上，纔會說買了換洗的就行了，但她只買了一件，說明加上自己原本擁有的一件，才一共兩件！
白清夏愛乾淨，一套內衣不可能一直穿著不洗，肯定是一天洗一次……
所以……
我去……
她在學校是一天穿？一天不穿？
正想到這，電話突然響了，陸遠秋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曹爽。
“喂？咋了爽子？”
“秋哥，下午幾點唱k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