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羅立立刻去到前臺,
在服務(wù)人員的幫助下繳納了一萬扶桑貨幣的話費。
話費剛剛充入電話,
他就拿起手機向遠(yuǎn)在鵬城的許飛撥打了過去。
“臥槽,這麼長串的電話號碼,真牛逼!”
電話裡,許飛接通後竟然自言自語了起來,這讓羅立有些哭笑不得。
“遠(yuǎn)洋長途,當(dāng)然數(shù)字多了。連這都不知道。”
羅立沒好氣的譏諷道。
“小立,原來是你啊。
哎呀,我正想找你呢,
你是不知道,今天彭交所裡發(fā)生的那些奇葩事兒,
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牛逼的場面。
整整一天,我看到了有人突然大哭的,
有人突然大笑的,
有人忽然又哭又笑被送到精神病院的。
你猜怎麼滴?
還有當(dāng)場鬧離婚的,
那女的可虎了,一巴掌下去.......”
“說重點大哥,話費挺高的!”
羅立聽到許飛準(zhǔn)備滔滔不絕的向自己描述證券交易所裡看到的畫面,連忙開口阻止了他。
“有多貴?”
許飛雖然沒有繼續(xù)再說交易所裡發(fā)生的事情,卻又對話費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羅立正在上樓梯,聽到許飛的問話後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
“你能不能有點兒正型,好歹也是個總經(jīng)理.......”
羅立穩(wěn)住身子後不滿的抱怨了起來。
“好好好!
這不逗你玩兒呢麼。
今天我一到證券交易所就立刻買了你說的那幾支股票,
他們工作人員說是科創(chuàng)板上市的新股,
我也不懂什麼意思,
反正就按照你說的都買了進(jìn)去。
果然開盤後就立刻漲了起來。
平均下來今兒一天漲了4個點,
賺了快25萬,
早知道這麼好賺錢,我就是拉高利貸也要再投一些啊
......”
許飛的心情顯然十分愉快,說起今天炒股的事兒來又是一陣滔滔不絕。
但這次,羅立卻沒有打斷許飛的話。
他在靜靜聆聽著許飛話中所描述的全部細(xì)節(jié)。
終於,當(dāng)他能夠確定,
這一世股票行情與前一世幾乎沒有什麼區(qū)別的時候,
羅立的腦海中突然“轟隆”一聲,空白一片。
與前世的股票行情一致,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讓許飛買的那幾只妖股,
將會火的一塌糊塗!
因爲(wèi)是科創(chuàng)板新上市的股票,
所以這幾支股票在前五天將沒有漲跌幅度的限制,
而過後將會限制在20%。
前一世,這幾支股票在經(jīng)歷了第一天平穩(wěn)上漲後,迅速躥紅,
第二天開始幾乎每天都能翻一番。
而五天之後則每天都能保持11%左右的上漲幅度,甚至有幾天能夠達(dá)到漲停!
這樣的趨勢直到9月上旬的牛市結(jié)束纔會宣告終止。
如果這一世和前世一樣的話,
那麼羅立投進(jìn)去的600萬,將會在一個月後變爲(wèi)3個多億。
粗略的計算之後,
羅立的手開始顫抖!
3個多億!
雖然羅立早在28號那天夜晚就做好了思想準(zhǔn)備,
但當(dāng)他真正確定這一切將會成爲(wèi)現(xiàn)實時,還是感到一陣的手腳冰涼。
“那,那個什麼。
你早點兒睡吧。
這兩天就不用去股票交易所了。
等我回國後,
我,我們在一起去提現(xiàn)。”
羅立好不容易將兩句簡短話說完,
還未等許飛開口就按下了掛斷鍵。
這時,他已經(jīng)走到了房間的門前,
但冰涼的手腳仍舊在顫抖著。
羅立並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失態(tài),
便從懷中摸出了一支菸,
點著後狠狠地吸了幾口。
過了許久後,
當(dāng)羅立確定自己已經(jīng)平復(fù)了心情時,
這才敲響了房門。
“噹噹噹!”
“誰?”
“是我!”
房門打開,羅立的面前出現(xiàn)了滿眼通紅的顧明。
“你怎麼成這樣了?
怎麼眼睛裡全是血絲?”
看到滿臉疲憊,眼睛中佈滿血絲的顧明,
羅立不禁嚇了一跳,慌忙問道。
顧明卻撓了撓頭,衝羅立笑了起來。
“羅總,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你的頭上包著繃帶,
眼睛也全是血絲噻。
看來昨夜一定發(fā)生了很精彩的故事!”
羅立微微一怔,
這才發(fā)現(xiàn)走廊中滿是繚繞的煙霧,
自己腳下的地板上也全是菸頭。
看來自己是在走廊中,已經(jīng)抽了很久很久的煙,所以纔會讓眼睛裡佈滿血絲吧。
“有屁的故事,遇到幾個倒黴蛋,被我揍了一頓,有煙嗎?”
羅立假裝淡定,一邊走進(jìn)屋子,一邊向顧明問道。
“抽完了!我還打算等你回來向你要呢。”
顧明倒也乾脆,見羅立不想多說,便也不多嘴,只是攤開了手笑道。
“咦,這些圖紙都是你畫的?”
羅立盯著滿桌子新鮮出爐的圖紙和菸頭,愕然問道。
顧明點了點頭:“我怕自己忘了昨天看到的東西,所以都把他們畫出來了。
羅總您看,這張是流水線全貌。
這張是發(fā)動機組裝流水線,
這張是變速箱組裝流水線,
這張是車牀施工圖.......”
“你畫畫的速度好快啊,才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都給畫出來了?
看來這次帶你來扶桑,還真是個英明的決定!
快告訴我,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畫完這麼多草圖的。”
羅立將圖紙拿在手裡,小心翼翼的翻看著,心中不禁對自己的臨時決定沾沾自喜了起來。
但沒過一會兒,他卻猛然發(fā)現(xiàn),顧明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他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身旁的顧明,
卻見這小子擡起了手腕,將手錶移到了自己的眼前,輕輕晃了晃。
“五點四十五分,羅總。
我畫了可不是一會兒的工夫,而是整整一夜的工夫!”
說完話後,顧明走進(jìn)了洗手間。
水流聲中,顧明的聲音再次響起。
“羅總,光洋精工的人說今天早上幾點出發(fā),去川崎的工廠啊?
我怎麼記不大清楚了!”
“六點!”
羅立苦笑了聲,一屁股躺倒在牀上,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