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班，聶湛就跟剋夫裡奇打去電話，電話接通後說了想在莫斯科開一個萬生銀行的分行。
剋夫裡奇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要在我們這兒開分行？”
“對，怎麼，你不支持嗎？”
剋夫裡奇沉默了，昨日政府剛頒佈了一項新政，今日聶湛就跟我說要來莫斯科開分行：“我若是拒絕呢？”
聶湛笑著說道：“那我只能再去找其他人合作了，不過這樣一來要多費一些功夫了。”
剋夫裡奇心裡暗歎一聲，昨日知道這項新政以後他就很煩躁。他也是頂尖大學的商學院畢業，很清楚這一項新政會給國家帶來什麼危害，只是領xiu只聽信身邊的親信：“這麼大的事，我需要跟我爸叔叔他們商量。”
“我等你的好消息。”
掛了電話，聶湛轉頭又給聶敬文打去了電話，沒說要去莫斯科開分行的事。這麼大的事肯定要當面談，電話談不了。
聶敬文聽到他請自己吃午飯，就知道有事了：“行，我二舅兄開了一個新的粵菜館，等會咱們去嘗一嘗。”
張蘭蘭家祖上是宮廷御廚，只是她太爺在廚藝上沒天賦，後來沒落過。好在她爺爺繼承了做菜的天賦，從小飯館開始到大酒店，之後又開了食品公司。
張家二哥廚藝上也很有天賦，不過他就喜歡做菜，對公司跟大酒店沒興趣。所以家裡公司是張大哥繼承的，他得了一些股份年底分紅。這些年說是在外面跟人學做菜，還以爲會一直這樣下去，沒想到這次回來後他留下不走，還開了一傢俬房菜，專做粵菜的。
“好。”
中午兩個人在私房菜館見面，去了包廂，坐下後聶敬文笑著道：“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還得出來談？”
聶湛也沒賣關子，將自己想去俄羅斯開分行的事說了下：“只是借用萬生銀行的名號，資金我跟家馨會籌集，若是大哥有興趣也可以參一股。”
聶敬文驚呆了：“去sl開分行？阿湛，你怎麼想的？”
聶湛沒說sl新政的事，更沒提自己的推測，他說道：“大哥，我覺得在sl開個分行大有可爲。”
想著sl現在的局勢，他忍不住說道：“阿湛，你再慎重考慮下。sl的體制跟我們不一樣，咱們去那邊開銀行，所有的投資大概率是會打水漂的。”
聶湛笑著道：“大哥，做任何投資都會帶有風險的。我跟家馨兩個人商議了很久，都覺得做這個投資不會虧。”
聶敬文知道他的性子，知道做了決定不會再改了：“等週一開會的時候，我在會上提下這件事，應該不會拒絕。”
又不是免費借用萬生銀行的名號，交了錢他們自然會同意，只是他真不覺得去sl投資是個明智之舉。
見說不通他，聶敬文也沒再勸：“阿湛，你今年也三十一了，婚期是不是該定下來了？”
兩個人訂了婚，接下來自然是結婚了。
聶湛也想早日結婚，可問題是家馨不同意：“大哥，家馨還小，結婚的事過兩年再說吧！”
聶敬文將聶老爺子擡出來：“爺爺這把年齡了，就等著等結婚生子，你可別讓爺爺一直等著。”
這話聶湛就不認同了：“我娶家馨是因爲我愛她，不是爲了讓她給我生孩子。我們就算結婚，短期內也不會要孩子。”
孩子的事也談過，家馨是想要兩個，不分男女，說這樣有個伴。但孩子這種事隨緣分，並不是想有就有的。
聶敬文沒辦法，只能轉移話題聊工作上的事了。
爲這事，聶敬文特意在週一開了一個董事大會。聶敬文在會議上提了聶湛想要借用銀行名號的事。說是徵詢大家的意見，其實就是通知，畢竟聶敬文手裡有49%的股份，他鐵桿簇擁者有10%。
有一個年歲比較大的董事聞言有些心熱，說道：“阿湛投資有道，他既然要去sl開分行，肯定是看好sl的經濟。我覺得咱們可以跟三少爺合夥開分行。”
主要是聶湛這幾年風頭很盛，身家翻了好幾倍。還有她那未婚妻，更是財運好得讓人眼紅。雖sl跟港城體制不一樣，但既然他準備投資肯定是有把握了。吃不到肉，跟著喝點湯也行。
另外有兩個高層也覺得這個股東的話有道理。
聶敬文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並且說了拒絕的原因，風險太大收益未知。現在萬盛銀行很多的雷，一旦合夥去sl開分行，虧了可能這些雷就會引爆。
散會以後，想跟著聶湛投資的那位董事滿腹怨氣。離開的時候與另一位董事說道：“萬生地產的那幾個老傢伙，跟著阿湛吃得撐腸拄腹。我們呢？年底那點分紅都不夠花的。”
早知道當年就賣了萬生銀行的股份，買萬生地產的股份了，那樣至少賺了兩倍。
跟他年歲相當的老股東說道：“咱們是銀行，還是要穩的。三少爺太激進了，萬生地產負債率最高時近80%，股災的時候銀行都差點上門催債。一旦資金鍊斷裂就得破產了。反觀敬文，一直穩打穩紮。”
當天晚上陸家馨就知道結果了。她笑著問道：“你是不是邀了你大哥一起入股，然後他拒絕了？”
就聶湛的性子，肯定是想帶聶敬文發財，只是這人太沒有魄力。
聶湛沒有否認：“是，我本來想給他一成的股，沒想到不願意。算了，他就是這性子。”
陸家馨卻是搖搖頭：“接下來港城經濟會高速發展，停滯不前肯定要遠遠拋在後面，到時候會被時代淘汰。”
說好聽點是求穩，難聽得就是固守成規不求新求變。八九十年代是港城經濟發展最好的時候，搭上了這股風萬生銀行的隱患就能解決；再像現在這樣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破產。
聶湛帶不動，他也沒辦法：“剋夫裡奇給我回復了，說支持我去俄羅斯開銀行，不過這麼大的事得面談。我準備下周去俄羅斯，一是跟剋夫裡奇商議開銀行的事，二也是考察下市場。”
陸家馨有些心動，剛想說沒去過俄羅斯一起，話到嘴邊硬生生給咽回去了：“那你注意安全。”
她害怕兩個人約好去俄羅斯，到時候又出什麼岔子去不了，被鴿的次數多了她都有陰影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