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在觀察她?
“到底是誰啊?”吳媽焦慮地說:“大白天這麼惡作劇……”
“熟悉這裡的人?”左雅嘀咕道。
“熟悉這裡的人?”吳媽說:“除了我們幾個女傭人外還能有誰啊?少爺從不曾帶別的女人回家。”
吳媽的一席話把保安室裡的人全都喚醒了,第一時間鎖定了前不久被南宮辭退的花花。
“是花花!”一名小保安說:“她的頭髮就是這麼長……”
小保安指著視頻中二樓的帶面具女子。
“對啊!越看越像,這裡除了傭人以外別人很難了解裡面的系統。”
“對啊!”
吳媽拽著衣角,慢慢地靠近監控視頻,看裡看畫面中的女子,說:“對啊!會不會是少爺辭退她了,她對左雅小姐懷恨在心,所以故意出來裝神弄鬼嚇壞小姐?”
“嗯,目前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保安長說:“嗯,先報警,把目標人物鎖定花花。”
吳媽看了看左雅,然後點點頭,說:“先這樣吧!回頭我通知一下少爺。”
保安部報了警,很快就有警察過來南宮家取證,帶左雅回警局做筆錄,原本平靜的南宮家被這個陌生女人給打破了,全體人員人心惶惶,保安室加強了巡查,對南宮家進行全方位的監控。
吳媽陪同左雅從警局錄完筆錄回來已經是傍晚時分,芬芳早已做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等待她們的歸來。
左雅一身疲憊,飛快地跳到客廳的沙發上,癱瘓式躺在那邊,一動不動。
“左雅小姐,吃飯了。”吳媽從餐廳那邊走過來,輕聲地呼喚左雅。
左雅揉揉疲倦的腦袋,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走向餐廳的方向。
長型的桌子擺滿了五道菜式,吳媽和芬芳站在餐桌的一旁,並肩站著,服侍左雅吃飯。
“你們都坐下吧!咱們一起吃。”左雅向立在一旁的她們招手。
吳媽雙手擺放在腹部前,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看著左雅說:“萬萬不可的,左雅小姐,你先吃。”
“不行,都一起吃吧!現在菜都熱的,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左雅說完,前去給吳媽和芬芳拉凳子。
吳媽連忙制止了左雅的行爲,左雅拖外,吳媽就把椅子推內,兩個人矜持著,站在飯桌的中央,誰也不讓誰。
“左雅小姐,這是規矩,下人是不能和主人一起吃飯的。”
“我不是主人啊!”
左雅執意把椅子拉出來,還不忘把一旁的吳媽拉過來,強行把她按到椅子上,由不得她反抗,接著也把芬芳叫過來,兩人並排地坐著,左雅則坐在她們的對面。
吳媽纔剛坐下來又反抗了,左雅屁股纔剛落到椅子上,她就快速地逃離椅子,芬芳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兩個人並肩站著迴歸到原來的姿勢。
左雅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很無奈地看著她們兩人說:“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我都說我不是你們的主人了,現在你們的主人又不在家,在這裡,我們沒有規矩,在我面前不用這麼拘謹的,咱們吃個飯沒有那麼講究的。”
“快過來,你們再不一起的話,我也就不吃了。”
左雅放出殺手鐗,在雙方持續抗衡之下,吳媽終
於妥協了,不過這一頓飯吳媽吃得可夠拘謹的,畢竟第一次吃這麼完整的飯菜,讓她感覺非常不自在。左雅突然覺得當下人好可憐,永遠都要估計到飯菜是否涼了,隨時注意加熱飯菜,到了自己吃飯的時候,永遠都是吃那些剩下的殘羹飯菜。
晚上左雅回到二樓的房間就寢,自從和南宮鬧彆扭以後,她就沒再打算回南宮的房間。南宮今天收到吳媽的消息後,連續給她撥了五通電話,她都沒接。每次都要再次打電話和吳媽確認左雅在幹嘛,才放心地掛了電話。
左雅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手機的屏幕又是亮的,不一會兒聽到吳媽打電話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直到確認左雅在房間的時候,吳媽纔再次折返了一樓。
左雅挺心疼吳媽的,可是她可沒打算那麼快就原諒那個人。
左雅拿起雪白色的大毛巾輕輕地拭擦著剛洗完的秀髮,秀髮成捆狀一撮一撮地黏在了一起,她把頭髮擦到了五成幹,然後從牀上起身,走到了洗手間的方向,用吹風機把頭髮吹乾。
伴隨著吹風機轟轟的聲音,她聽到了一些動靜,她把吹風機關了,對著大門的方向叫了一聲吳媽。
外面靜悄悄的,她以爲自己聽錯了,關了吹風機,她再次從廁所出來。
她的視線落在了臥室的落地窗上,原來關上的窗簾被打開了,一直緊閉的陽臺玻璃門開了一條小縫隙,寒風吹了進來,鏤空的蕾絲窗簾伴隨著微風翩翩起舞。
左雅把掛著肩頭上的毛巾拿下,扔到了牀上,徑直走向落地窗的那邊,準備把窗戶給關上。
她的視線落在了陽臺外面的竹藤桌椅上,圓形的竹藤桌上居然擺放著今天那個陌生女人帶的那個全白色的面具……
“啊——”
左雅一聲尖叫,整個人摔到了地上,連滾帶爬地往大門地方向移動。
吳媽聽到左雅一聲尖叫,顧不得穿拖鞋,光著腳丫衝上了二樓,只見左雅像一隻受驚的小鳥,快速地抱住了眼前的吳媽。
“怎麼了,怎麼了?”
吳媽輕輕地拍打她的背部,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陽臺那裡……”
“陽臺那邊怎麼了?”
“陽臺那邊有面具。”
“面具?”
吳媽慢慢地鬆開了左雅,一個人移步到臥室,左雅跟在她的身後,一前一後地往臥室裡走。
“小姐——”
左雅的身後傳來芬芳的聲音,嚇到左雅和吳媽雙雙向前跑了幾小步,確定是芬芳後,三人繼續向陽臺的方向走。
陽臺的外面除了竹藤的桌椅外就空空如也,沒有左雅口中所說的面具。
“沒有啊!”吳媽站在窗口前左顧右盼。
再三確認後,吳媽推開陽臺的玻璃門,走出了陽臺,在桌椅的旁邊開始尋找左雅口中的面具。
“怎麼可能?”
左雅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見有面具,因爲剛開始不確定是什麼,在多次認真的觀察下,才認定那是一張面具,怎麼三個人走進來的時候,面具就不翼而飛了呢?
難道真的撞邪了?
“左雅——”
一樓的方向傳來了南宮的聲音。
左雅猶如漂浮在深海里的度過好幾個世紀的人,偶然
看到了遠方突然行駛一艘救援船。
南宮風塵僕僕地從機場趕回來,司機先生拖著他的行李箱跟在他後方。
“南宮——”左雅光著腳丫從二樓跑了下來。
她撲入南宮的懷抱,雙臂緊緊的摟著南宮的脖子,南宮緊緊抱住她的,她早已凍壞的腳丫踩在南宮發亮的皮鞋上。
吳媽和芬芳陸續從二樓走下來。
司機先生看她們幾個神色慌張,便開口問:“怎麼了?”
吳媽無奈地搖搖頭,說:“左雅小姐說陽臺那裡有面具,可是我們跑去看的時候,面具又消失了。”
左雅鬆開摟著南宮脖子的雙手,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南宮伸手握住她的芊芊玉手,兩手冷得跟冰塊一樣。
南宮趕緊把他身上長及膝蓋的大衣套在左雅的身上,外套瞬間拖地了。
南宮把左雅抱在懷裡,他的身上發出了陣陣的薄荷味道。
“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暫時不住這邊了。”南宮提議說。
“不住這裡,住哪裡啊?”
南宮把左雅抱在懷裡,一步步地三樓地方向移動。
草草地收拾了兩套換洗地衣服,離開了這個地方。
左雅暫時居住地這個地方是南宮在Z環的一套高級公寓,能夠居住在這裡的人都是K港有名望有身份的人,最重要的是這裡是全封閉式公寓,唯一直達的公寓需要指紋感應。
之前的冷戰也隨著這件怪事的突發而告終,從底下停車庫出來,左雅一直依偎在南宮的肩膀上,兩人像及了兩條黏蟲,緊緊的挨在一起。
南宮摟著左雅的肩膀移步到他所在公寓電梯,輕輕地在感應區按下他的指紋,原本黑屏的樓層顯示那裡亮了起來,門打開了,南宮一手拎著左雅的小件行李,一手摟著懷裡的左雅,走進了圓柱形的電梯。
電梯是全玻璃式的設計,電梯緩緩上升,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可以俯瞰整個Z環區的萬家燈火,五顏六色的的燈火在黑暗的夜色中閃爍著光芒,把午夜沉靜的城市全都照亮了,全城星光熠熠。
電梯在三十五層停住了,電梯的的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門外的鞋櫃放置區,大門的兩邊各放著棕黑色的鞋櫃,大門外面擺放著一雙男士的拖鞋,還有一雙女士。
左雅側過頭看著一旁的南宮,南宮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放開懷裡的左雅,轉身走到放置在大門右側的鞋櫃裡,找出裡一雙嶄新的女士拖鞋,放在左雅的腳下。
這是南宮以往呆的時間最多的一間公寓,來過這邊“採風”的女人數不勝數。
左雅前世早有耳聞這個地方,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過來,那時候認識左雅不久他就遠離了這個地方,想不到重生後還有此等榮幸,左雅的心裡怪難受的。
她討厭這個地方。
客廳的朝著大門的方向,面積很大,到處以棕黑色調爲主,窗簾,沙發,就連沙發底下的地毯都是棕黑色,到處灰沉沉的一片,就像掉入了黑色的漩渦裡,到處死氣沉沉。
“你這裡是拍恐怖片的嗎?”左雅環顧四周,往客廳的裡面走。
她伸手觸碰了擺放在沙發前面的茶幾,不佔一絲灰塵,一看就是有人會過來定時打理。
莫非這裡還會定時來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