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芝一邊笑,一邊點頭。
“你是南宮非凡的女人?”
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慕容芝就把左雅的信息瞭如指掌了,想必這一次慕容芝約左雅出來絕對不是道謝那麼簡單。
女人?左雅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桌子上擺放在右側的高腳杯,對著慕容芝的方向舉杯,慕容芝迴應了一下。
“慕容芝果然冰雪聰明,剛纔的詢問不過都是你的特意詢問罷了,我是什麼人,想必慕容小姐瞭如指掌,我也不會自打沒趣地自我介紹了。”左雅皮笑肉不笑地說。
“左雅又何嘗不是聰明的女人?”
一個沒權沒勢的普通女人能夠一帆風順地進入到南宮的家的同時,又能讓自己的弟弟爲之動容,想必這個女人頭腦了得。
“慕容小姐擡舉我了,我乃一介平民?!弊笱耪f。
“我最喜歡和聰明的人交朋友了,說話都不用拐彎抹角?!蹦饺葜冗^臉,輕輕地笑了幾聲。
這時候她們點的A餐B餐呈上來了,服務員非常有禮貌地對她們說:“請慢用。”
“南宮可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男人?!蹦饺葜ビ醚凵裨谧笱诺纳砩洗蛄苛艘环?
一向冷酷無情,又難以駕馭的男人,想不到喜歡的對象是這種類型。
左雅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南宮可是K港衆(zhòng)多女生的夢中情人呢,你現在可是大衆(zhòng)公敵呢?!蹦饺葜パb出一種開玩笑的態(tài)度看著左雅說:“想必左雅小姐不會喜歡晨這種類型的吧!”
說了半天原來是怕左雅對慕容晨存有壞心思,這也難怪的,伴君如伴虎,南宮換女人的速度就像換衣服,慕容芝也是害怕左雅是把慕容晨當成備胎,畢竟遭受南宮甩的可能性很大,趕緊抓到慕容晨這個備胎也是她這種聰明的女人最好的出路。
“那是當然的。”左雅說。
慕容芝忽然一驚一乍地放下手中的刀叉,轉身在翻找放在椅子的側方包,左雅注意到她的指甲是淡淡的紫羅蘭色,指甲的邊緣還繪畫著一些精細的花卉,從指甲的亮度,成色方面觀看,一看就是剛從美甲店完工的成品,她今天攜帶的那個手提包也是淡淡的紫色,和她的指甲非常般配。
慕容芝從包裡拿出一個木質的盒子,左雅一眼就認出是慕容晨上次舞會執(zhí)意要送給她的那對翠玉耳環(huán)。
慕容芝輕輕地打開盒子,把這對翠玉耳環(huán)放置在餐桌的中央,盒子的開口處正面對著左雅。
她們坐在餐廳的靠窗位置,明媚的陽光照射在綠翡翠上,顏色均勻,晶瑩剔透。
“這是什麼意思?”左雅把視線移開翠玉耳環(huán),看著坐在正對面的慕容芝說。
“這是我弟弟執(zhí)意要送給你的,本來他打算親自送給你的……但是你知道……”慕容芝詭異地笑了笑,身子向前傾了一點,說:“我這個人比較直接,你千萬不要見怪。我非常清楚我弟弟的爲人,如果他不把這對耳環(huán)送出去的話,他會不甘心。我也想借著這次機會和你說清楚,我不希望你們有發(fā)展的可能性,原諒我作爲他姐姐自私的一面吧!”
左雅輕輕地拍拍了手掌,憋了那麼久的話終於都攤出來了。
左雅把桌子上的耳環(huán)盒子合上,拿在左手上說:“所以你想用這對耳環(huán)來打發(fā)我?”
“怎麼會?”慕容芝說:“我希望你們成爲朋友,僅僅是朋
友而已?!?
“所以你想借著這對耳環(huán)的意義是……希望我時刻記住我只能和慕容晨成爲朋友的事實?”
慕容芝會心一笑,點點頭。
左雅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慕容晨發(fā)展,反而希望離他越遠越好。
左雅把手中的翠玉耳環(huán)收下,塞進大衣的口袋裡,看著看著一臉笑意的慕容芝說:“代我謝謝你的弟弟。”
慕容芝雙手環(huán)胸,身子靠著椅背,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不少。
“那就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原先假笑的表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陽光燦爛的笑臉,拿著酒杯對著左雅的方向,做出了邀約碰杯的姿勢。
“希望你用餐愉快?!?
左雅拿起高腳杯,對著慕容芝的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
在酒杯相撞的那刻,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兩人吃過午飯後乘坐電梯直達一樓的大廳,並肩走向創(chuàng)世紀的大門方向,慕容芝的黑色賓利轎車早已停在大門跟前,酒店的工作人員從駕駛座走出來,把慕容芝的車鑰匙遞給她。
“左雅小姐,今天就先這樣了?!彼齻冗^頭看向一邊的左雅說:“有時間我們再聚一聚?!?
聚一聚不過是場面話罷了,經過今天,慕容芝沒打算和這個女人深交。
“一定?!?
慕容芝把拿在手上的墨鏡打開,戴起來,頗有姿勢地一搖一扭地往她轎車的方向走。
酒店的保安非常紳士地給她打開車門,她非常有禮貌地對那名保安點點頭,她優(yōu)雅地繫上安全帶,車門關上,她搖下窗看著站在大門口中央的左雅說:“再見了,左雅。”
她搖搖手,車子緩緩地往前開走。
左雅的銀色沃爾瑪緊跟著她車子後面,由酒店的工作人員開過來。
回到南宮的家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左雅把車子交由保安開到地下室,她單獨一個人從諾大的院子外一個人轉悠。
院子的外面有一條細小的鵝軟石小路,一直通到了南宮所在的那棟房子,還有另外一棟無人居住的高樓。
左雅光著腳丫,一手拎著包包,一手拎著鞋,踩著形狀各異的鵝軟石,一步步地往屋子的方向走。
院子的外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木,到處綠油油的,鵝軟石的兩旁種滿了血紅色的玫瑰花,各種顏色花卉佈滿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繽紛多彩的花花世界彷彿把沉靜的院子給點燃了,到處奼紫嫣紅,一直延伸到屋子的那邊。
院子的外面空氣清醒,每一次呼吸就像身臨大自然,左雅全身放鬆,偶爾閉上眼睛,靜靜的聆聽著風的聲音,劃過鮮花,發(fā)出了陣陣的芳香,劃過樹枝,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音……
左雅微微一笑,張開眼睛,彷彿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她慢慢地往屋子的方向移步。
路徑那棟無人居住的那棟大樓,左雅總感覺那棟大樓裡有一雙躲在黑暗處在靜靜觀望她的眼睛,她猛然擡頭,二樓的方向有一個黑影,不,是一個女人的背部,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一閃而過。
“啊——”左雅大叫一聲。
從停車庫走出來的保安聽到左雅這邊有動靜,連忙跑向她的那個方向。
保安大叔看到左雅一副嚇呆的表情,正眼睜睜地看向那棟大廈的二樓方向。
“怎麼了,左雅小姐?”保安大叔
拿著對講機,向保安室那邊的人求救。
“派兩個人到花園這邊,快!”
保安大叔放下對講機,慢慢地走進了花叢,站到了離左雅不遠的位置,順著她眼睛的方向看向了二樓的位置。
“怎麼了?”
左雅指著這座大樓的二樓方向,說:“那裡有人?!?
保安瞇著眼睛,再次觀望那個位置,說:“沒有人??!哪裡有人?”
“我剛剛看到有一個女人,頭髮很長……”
“女人?”保安大叔大吃一驚,說:“除了吳媽還有芬芳,還能有誰?”
花花前不久被炒了,這裡除了她們以外,沒有其他女人了。
“我不知道,我剛剛看到了一個頭發(fā)很長的女人,我看不到她的正面,只是背部?!?
一陣冷風吹過,她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不會大白天的撞鬼了吧!
兩名年輕的保安收到保安長的呼叫,連忙趕過來,得到保安長的指示,兩人分別行動,快速走向這棟大樓,開始搜尋行動。
保安長送左雅回她屋子,吳媽看到左雅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把拿在手中的吸塵機放下,上前迎接她。
“怎麼了?”吳媽關切地說。
左雅驚魂未定,拿在手裡的包和鞋子都忘了放下來,緊緊的裹在懷裡。
“左雅小姐說在那棟大樓的二樓那邊看到一個長頭髮的女人。”保安長解釋說。
吳媽拍拍胸口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說:“大白天的,你不要嚇我。”
“我已經叫兩個人上去那邊看看?!北0查L說:“按理來說不應該??!屋子裡都有監(jiān)控,沒理由溜進人我們在監(jiān)控視頻裡沒發(fā)現。”
左雅抱著鞋子走到屋子的中庭,方纔想起鞋子忘記放到鞋櫃那邊,連忙折返到大門的方向,放下自己的鞋子,換上屋子的拖鞋。
保安長的對講機響起來,保安大叔把對講機打開。
“報告保安長,這棟大樓一切正常,沒有發(fā)現任何可疑人物。”
“你們在院子那邊繼續(xù)檢查檢查?!?
按下對講機,保安長打電話過去保安室那邊,電話這頭的保安長說:“派幾個人在屋子展開檢查,還有把今天的各個角落的監(jiān)控錄像找出來?!?
保安長掛了電話,看著她們說:“別擔心,屋子裡有這麼多的保安,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的?!?
左雅咬咬下嘴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晚間,可疑人物沒有找到,倒是監(jiān)控視頻裡出現裡左雅口中說的那名陌生女子。
二樓的窗口有一個站在那裡許久的女人,她身穿白衣,頭髮長及腰間,雙手扶著窗沿,最爲可怕的一點是,她臉上戴了一個全白的面具……
左雅嚇到後退了好幾步,撞到了保安室後方的桌椅,吳媽連忙退後,扶住了被嚇壞的左雅。
“奇怪了,她是怎麼溜進來的?”其中一名保安說。
“從多個監(jiān)控視頻中看,完全沒有任何跡象,她僅僅是出現在二樓的窗口那邊,很明顯她是有意呆在那裡觀察左雅小姐的?!北0查L說:“院子裡裝裡裝了很多攝像頭,而且還有紅外線……除非這個人對這間屋子的路線,攝像頭,還有突破口的位置都相當熟悉。”
左雅的身上泛起陣陣的雞皮疙瘩,每每回想起她離開的背影,她都汗流浹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