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不愛,總裁,滾出去!
“你笑什麼,司翰宇,對你這種卑鄙的小人,根本不需要講什麼信用。”
歐陽墨軒惱怒的衝他吼,話落,又轉(zhuǎn)而看著夏純說:
“夏純,你別理姓司的,他就是個卑鄙的小人,你和君子是合法夫妻,根本沒必要……噝……”
歐陽墨軒的話沒說完,冷不防的便捱了司翰宇一記拳頭,他身子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抓著夏純的手被迫鬆開,擡手拭了下嘴角的血跡,額頭青筋暴突:
“姓司的,你混蛋。”
“夏純,讓開!”
司翰宇衝夏純喝斥一聲,和歐陽墨軒打在一起,兩個大男人拳風(fēng)赫赫,你來我往,十來招過後,兩個人都掛了彩。
歐陽墨軒身手不錯,司翰宇的拳頭也硬,夏純退得遠遠地,不理會打得起勁的兩人,目光依然看著手術(shù)室緊閉的門。
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走廊那端,樑上君的家人趕了來。
樑凌鑑,沈塵塵,樑上浩,還有付敏欣。
打架的歐陽墨軒和司翰宇在他們到來時停下手,歐陽墨軒嘴角泛著血絲,司翰宇胸口捱了他兩下。
“姓司的,你逍遙不了多久,總有一天,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歐陽墨軒咬牙切齒,恨恨地瞪著他,總有一天,他會抓住他犯罪的證據(jù),到時打個過癮。
司翰宇冷嗤,鷹眸閃過冷戾: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表哥?”
付敏欣看到司翰宇時,小臉驀地變色,眸底閃過一絲怕意,身子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樑上浩亦是俊顏一變,大掌捉住付敏欣,將她攬進懷裡,暗自給她勇氣,這是付敏欣逃掉後,第一次和司翰宇見面。
“阿軒,君子受傷嚴(yán)重嗎?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純純,你額頭怎麼也受傷了?”
沈塵塵的目光在歐陽墨軒和夏純身上轉(zhuǎn)了圈,見她眉心緊皺,一臉茫然,她心裡又微微一疼,上前關(guān)心的搭上夏純肩膀,輕聲安撫:
“純純,別擔(dān)心,君子不會有事的。走,我先陪你去處理一下你額頭這個傷口?!?
夏純原來茫然的眸底閃過一抹痛意和自責(zé),對上沈塵塵關(guān)切的眼神時,她心頭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又翻江倒海的涌了上來,下意識的抿緊了脣,搖頭說:
“……我沒事,只是一點撞傷?!?
她本想喊聲媽媽的,可是嘴脣嚅動,又想起自己剛纔已經(jīng)寫了離婚協(xié)議書,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樑上君的妻子,不是樑家的兒媳了。
她額頭的那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司翰宇知道她心裡只擔(dān)心樑上君,除非等到樑上君脫險,否則她不會管自己的那點小傷口。便也沒有讓她去處理。
“夏純,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他冷冽的聲音讓沈塵塵和樑凌鑑皆變了臉,夏純身子驀地一顫,驚愕擡眸,視線對上司翰宇深暗的鷹眸時,她狠狠地抿了抿脣,生硬地道:
“我知道!”
“夏純?”
歐陽墨軒擔(dān)憂的看著夏純。
樑凌鑑的目光掃過司翰宇,轉(zhuǎn)向夏純時,溫和地問:
“純純,你們約定了什麼?”
“樑伯伯,夏純沒有和姓司的約定什麼,姓司的,你趕緊滾,這裡一點也不歡迎你?!?
歐陽墨軒怕司翰宇說出夏純答應(yīng)嫁他的話,惱怒地趕他走。
司翰宇不把歐陽墨軒放在眼裡,他淡淡地看了眼衆(zhòng)人,目光落在他表妹付敏欣身上,後者在他的目光下身子緊繃,樑上浩則是臉上浮起警惕。
“敏欣,你的婚禮是在一週後吧?”
司翰宇問得別有深意,樑上浩摟著她的力度微緊,冷漠地回道:
“司翰宇,我和敏欣什麼時候結(jié)婚與你無關(guān),阿軒說得對,這裡不歡迎你,你還是趕緊走吧?!?
“阿浩?!?
付敏欣不安的拉了拉樑上浩的衣袖,示意她別惹怒她表哥。
她心裡還是有著害怕的。
司翰宇沒有因爲(wèi)樑上浩的話而生氣,反而勾脣一笑,似乎心情極好,溢出薄脣的話語滲著三分溫潤:
“敏欣,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媽媽,要好好照顧你,給你找個值得依靠的男人,既然你執(zhí)意要嫁給樑上浩,那我也不反對你們了,我還打算和你們同一天結(jié)婚?!?
沈塵塵感覺到夏純的手猛地一顫,她眸色微變了變,擔(dān)憂的輕喚:
“純純,怎麼了?”
夏純眸色複雜的看著司翰宇,他正向付敏欣走過去,而付敏欣也因爲(wèi)他的那番話而驚愕地睜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欣喜。
畢竟,司翰宇是她最親的人。
她做夢都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希望他能接受阿浩。
夏純的心糾結(jié)的疼,她心頭因爲(wèi)剛纔歐陽墨軒的話而閃過的念頭被司翰宇的話扼殺。
司翰宇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明白他眼神裡的深意,更明白他這番話的意思。
頭上一陣暈眩襲來,她身子重重地晃了晃,惹來沈塵塵的擔(dān)憂:
“純純,你沒事吧?你的手好燙?!?
她皺眉看著她慘白的小臉,手爲(wèi)何這麼熱,她又?jǐn)E手去拭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她額頭也燙得很。
“純純,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衆(zhòng)人這時才驚覺夏純只穿著一件羊毛衫,連外套都沒穿。
可她的臉色那麼蒼白,若是不從她的手和額頭拭探,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我沒事?!?
夏純頭有些暈,但她沒有在意。
“不行,純純,你去拿支溫度計來給你量一嚇體溫,你穿這麼少,很可能是發(fā)燒了?!?
司翰宇在付敏欣面前停下腳步,又轉(zhuǎn)過頭來看夏純,深暗的眸微瞇了瞇,眉宇微皺間,眸底閃過一抹猶豫。
夏純本想拒絕量體溫的,可一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寶寶,她又急忙點頭,沈塵塵轉(zhuǎn)身離開,去護士站拿溫度計。耳畔傳來付敏欣好奇的聲音:
“表哥,你也要結(jié)婚了嗎?新娘子是誰,我認(rèn)識的嗎?”
司翰宇輕笑,愉悅地說:
“是的,你認(rèn)識。”
話音微頓,他又溫言叮囑:
“好好照顧自己,再過幾個月就要做媽媽的人了,可別再像以前那樣任性?!?
夏純攥著的小手緊了緊,聽著付敏欣和司翰宇的對話,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沈塵塵很快拿來了溫度計,夏純被她按坐在走廊的長椅裡,司翰宇一直等到她量了溫度才離開。
夏純確實發(fā)燒了。38度,她不敢說不吃藥,但又不能隨便吃藥,便讓醫(yī)生給她開了對寶寶沒有副作用的藥,自己主動回了病房,說要物理降溫。笑宇冷完妻。
樑上君還在手術(shù)室沒有出來,夏純不讓她婆婆沈塵塵跟著,讓她在這裡等著樑上君手術(shù)。
最後,由付敏欣陪著她回病房,順便也讓她在她病房裡休息。
司翰宇走出醫(yī)院,他幾名手下還候在那裡。
見他出來,便立即迎上來,司翰宇淡淡地說了聲回去,大步走向他的加長型賓利,車廂裡的血跡已經(jīng)清理乾淨(jìng),還噴了空氣清新劑。
“這幾天注意平偉煊的一舉一動,他有任何反常立即彙報。”
上車後,司翰宇冷然吩咐,聞言,領(lǐng)頭的男人急忙點頭,恭敬的回答:
“是,總裁。”
想了想,又說:
“剛纔總裁和夏小姐離去後,平偉煊在院子裡發(fā)呆,總裁,您是不是懷疑他?”
司翰宇鷹眸微瞇,耳旁迴盪起剛纔夏純在路上質(zhì)問他的話:
“司翰宇,是不是你勾結(jié)那個史密斯,讓他抓我來威脅樑上君的?”
“是史密斯親口說的,他說有人告訴他,只要抓了我,樑上君就會乖乖地去送死,還說早知道就不用大費周章對付譚明淵,司翰宇,你一直恨樑上君,是不是你?”
他知道夏純不是因爲(wèi)傷心氣憤才說那樣的話,她既然質(zhì)問他,便是真的史密斯有告訴她那些。
而且,是真的有人向史密斯告密。
譚明淵也是被出賣了。
不是譚明淵身邊的人就是他身邊的人。
而今晚,平偉煊突然請他吃飯,喝酒……
如果是他的人,只有平偉煊和肖大成兩人才具備這動機,因爲(wèi)他們都恨樑上君。
平偉煊對他有奪妻之仇,肖大成也恨不能樑上君死。
他深暗的眸底涌上絲絲暗沉和冷戾,不論是誰,讓他查出來,都不會輕易放過。
“也注意一下肖大成最近的情況?!?
“好的,總裁?!?
司翰宇擡頭看了眼清安醫(yī)院某一層樓,收回視線,沉聲吩咐:
“今晚辛苦大家了,一會兒你先拿十萬塊錢出來請兄弟們吃喝玩樂,明天我讓會讓財務(wù)轉(zhuǎn)你卡上!”
“謝謝總裁?!?
這一次,他手下回答的聲音明顯大聲,還滲著喜悅,有得吃喝玩樂,自是高興的。16XWS。
“嗯,你下車吧,阿明先送我回家再去跟他們匯合?!?
“總裁,我就不去了,我媽這兩天有些身子不太舒服,我想早一點回去照顧她?!?
阿明被點名,急忙恭敬的回答。
聞言,司翰宇眉頭微皺了下,沉聲說:
“直接去你家,那一段路我自己開車回去。”
言下之意,是要讓他直接回家,另一名男子已經(jīng)下了車,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車門,司機阿明感激的說了聲“謝謝總裁。”低頭髮動車子,轉(zhuǎn)眼間,豪華賓利融進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