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警車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鬧事的地點。穆清華瞇起眸子,淡淡的看著,車門打開,迎面以爲(wèi)身穿警察制服的女子走了下來,柳葉彎眉,脣紅齒白,一張鵝蛋的臉龐,臉上淡淡的妝扮,眉宇之間英姿颯爽,長長的秀髮盤在腦後,一雙眼眸帶著殺氣,卻又如此的讓人憐愛。
警花,這是穆清華的第一反應(yīng),不過看到來人帶著白色的手套一塵不染,身後恭敬的跟著一羣人,而肩膀上的槓子也道出了她的身份,穆清華嘴角喃喃自語,有些不可置信道:“副廳級別?”
要知道公安廳的廳長乃是省委政法書記古風(fēng),而副廳長就太多了,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年輕美麗的副廳長,就算在太子黨的資料裡面都沒有這個人,這不禁讓穆清華對於這個大步殺伐的女孩子起了一絲的好奇心思。
而此刻,坐在車子上的陳羽凡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不禁有些好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柳佳姐,想不到時隔一年,我們又見面了,還是在這種場面之下。”
其實陳羽凡不知道的是,他和柳佳總是擦肩而過。陳羽凡自從回到金陵之後,做的大事就一件接著一件,而幾乎每一件案子都會是柳佳接受,她是第一個趕到一九一二酒吧,第一個趕到天下集團(tuán),第一個趕到青龍?zhí)逗吞煜聲哪菆龌鹌船F(xiàn)場,第一個趕到花家的。
但是很不湊巧的是,她們幾乎都是擦肩而過。柳佳從來沒有在這些現(xiàn)場看到過陳羽凡的存在,陳羽凡也不可能讓她發(fā)現(xiàn)。
骨子裡面說,柳佳這個女孩子還是個正義感相當(dāng)強(qiáng)烈,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
腳下的皮鞋蹬蹬作響,很快,柳佳就來到了穆清華的面前,仔細(xì)的打量著穆清華,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誰,你的父親是誰?你現(xiàn)在立刻帶著你的人離開,你的做法已經(jīng)違反了華夏的憲法,也侵犯到了百姓的公共利益,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就逮捕你!”
穆清華感覺這個副廳級的美女來的有些突兀,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下,道:“美女,你好像沒有弄清楚狀況,現(xiàn)在我的兄弟死了,死在了這家醫(yī)院,我自然要討要一個說法!”
“醫(yī)療事故自然有法律文明,不是你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柳佳有些怒氣,眉宇不斷的豎立起來,道。
穆清華有些不知所措,他現(xiàn)在終於明白了,爲(wèi)什麼有人將這個女子叫過來。傳說中的鐵面女警,那是相當(dāng)強(qiáng)大,一點情面都不講,好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一樣。見穆清華不做聲,柳佳再次警告道:“我數(shù)到三,讓你的人馬上離開,要不然我就將你們一違反公共安全罪,全部逮捕起來!”
穆清華不屑的笑著,眼眸看著身後上百號的黑衣人,攤了攤手道:“這位警官,你要是感覺你手底下這些人能夠?qū)⑽业娜巳看叮悄愦罂梢栽囈辉嚕业较肟纯茨銈冞@些警察到底有多少斤兩!”
囂張到無限,這就是穆清華對待警察的態(tài)度,讓柳佳這位名義上的副廳長感覺到渾身一種氣憤的發(fā)顫。雖然明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黑道社團(tuán),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面對他的囂張和不屑,柳佳的眼眸有些冷凝了起來,道:“穆清華,我知道你和穆書記之間的關(guān)係,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你這樣的做法,是會給穆書記的政治生涯帶上很不好的影響的!”
穆清華淡淡的笑著,滿臉不屑,從這位美女警官的話語之中他就能感覺到這位美女雖然是副廳級別,但是卻沒有一點政治頭腦,對於上面的貓膩是一丁點都不瞭解。擡頭仰望天空,穆清華淡淡的笑著,帶著一種玩味的語氣道:“你說的不錯,天有不測風(fēng)雲(yún),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天了!”
這句話很隱晦,這蔚藍(lán)色的天空並不能代表什麼,但是在這個圈子裡面的人都知道,那是代表著一個地方,那是一個神秘莫測的地方。在正常人眼裡面他叫做首都,而在穆清華這個圈子裡面,叫做京城。
甚至於更加細(xì)緻的,那個地方指的是中南海。
穆清華的意思很明顯了,上面有人直通中南海,你能奈何我?將我惹急了,那天威難測,到時候降臨下來,你會死得很難看。不過這位美女警官很明顯並不明白這個隱晦的說法,點了點頭道:“你明白就好,天有不測風(fēng)雲(yún),你今天猖狂,說不定哪一天就要虎落平陽,還是收斂一點好!”
一邊和穆清華說著,柳佳一邊撇著肩膀後面,用餘光,掃視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穆清華的眉宇漸漸皺了起來,帶著淡淡的不解,直到感覺到地面上一陣陣共振和抖動,他才冷聲道:“想不到,你還叫了人來?”
柳佳微微一笑,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笑意道:“對付你們這些殘忍的黑道份子,我從來不手軟。本來我還沒有機(jī)會和藉口來抓你們這幫人,不過你今天給了我很好的藉口。不要再掙扎了,你們已經(jīng)被武警防爆部隊包圍了,乖乖的跟我走。想來你這位公子哥應(yīng)該不會有事,不過你那些手下就難說了!”
看著柳佳陰冷的笑意,穆清華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屈辱,他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給做了一道,這讓他心中很不平衡。
“想來你剛剛說的讓他們離開也是激將法咯?”穆清華回神了過來,問道。
柳佳笑道:“不錯,雖然不能以殺人罪起訴你們,但是我可以讓你們永遠(yuǎn)不見天日,雖然遺憾,但是也算是爲(wèi)金陵的治安做了一件好事情。”
“你還真有爲(wèi)國爲(wèi)民的心態(tài)!”穆清華嘲弄著。
此時此刻,這一百號太子黨的人幾乎已經(jīng)擺防爆武警部隊圍在了當(dāng)中,那些武警手中盾牌,警棍,一臉肅穆的站立著,就等著柳佳一聲令下,將這些黑道分子一網(wǎng)打盡。柳佳淡淡的笑著,道:“穆少,你還要負(fù)隅頑抗嗎?”
就在這個時候,穆清華的手機(jī)響了起來,讓柳佳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還是不可一世的穆清華連忙變得恭敬了起來道:“五爺!”
“帶她來見我!”陳羽凡在電話裡面只是這樣一字一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