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羽凡沒有想到的是,這場原本還不算大的水花後面,居然有京都方面的影子。他更加沒想到的是,京都太子的權(quán)利居然大到了這種程度,凌駕於省級政府之上。只是這個手段,未免有些小孩子氣了。但是也足夠讓他驚訝的了。
陳家兩位老人,一政,一軍,可以說配合起來相當(dāng)強大。而安家在京都的政局中同樣的領(lǐng)軍人物。如今從金陵傳來的信息已經(jīng)讓京都的安家有些惴惴不安了。畢竟原本陳家七子之中,並沒有誰想要從政。
日後京都的政局,自然是由安家這位太子和馮家的馮遠(yuǎn)哲較量。馮家的新星崛起的政治家族,所以安家不足爲(wèi)慮。不過如今陳天磊加入了戰(zhàn)局,打破了安家的意識形態(tài),以後的京都很可能要變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一旦鼎足之勢形成了,那隻怕麻煩不小。陳家軍政結(jié)合,而且陳天磊從上海起步,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出一股子不好的信息。這是安家第一次出手的原因。相信,接下來的麻煩會接蹤而來的。
站在宿舍的天臺上,陳羽凡凝望著湛藍(lán)的天空,身後馮遠(yuǎn)哲靜靜的站著。忽然陳羽凡問道:“老大, 安言熙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物?”
馮遠(yuǎn)哲渾身一震,道:“不錯的男人,不錯的對手!”
如今的京都,能夠讓馮遠(yuǎn)哲視作對手的人實在不多,安言熙算是一個。這位太子官銜雖然不大,但是所處的地位幾乎都是重要關(guān)口。很明顯上面有栽培他的意思,而且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陽光,從來不玩陰暗的手段,這一點和陳天磊不一樣。到是和馮遠(yuǎn)哲很像。
陳天磊雖然是政治世家,但是畢竟在黑道上混的時間長了,所以難免會帶著一些道上的氣息。不過也不失爲(wèi)一種手段。
陳羽凡笑了一聲道:“老大,還很少見你這樣誇獎別人。”
馮遠(yuǎn)哲捋著自己被風(fēng)吹動的劉海,淡淡的笑道:“我只不過是說實話而已,不過安言熙確實是個危險的人物,但是也是個不錯的朋友!”
頓了頓聲音,馮遠(yuǎn)哲看著陳羽凡,疑惑道:“老四,你身在金陵怎麼會去注意到這個傢伙的,這個傢伙一向內(nèi)斂深沉,應(yīng)該不會被你注意到纔對!”
陳羽凡若無其事的笑著,道:“沒辦法,他要對我出手,我自然要回敬他一下!”
“什麼?他對你出手了?他做什麼了?”馮遠(yuǎn)哲有些擔(dān)心緊張的看著陳羽凡,陳羽凡默默的笑著,揮了揮手,輕描淡寫道:“沒什麼,只不過是一點小摩擦而已!不過我想他很快就會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陳羽凡淡淡的說著,身形轉(zhuǎn)動,已經(jīng)離開了宿舍樓的天臺。只是留下了馮遠(yuǎn)哲一個很不解的眼神不斷的在空氣中迴盪。馮遠(yuǎn)哲忽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他知道,接下來的京都,估計要有一場血腥風(fēng)暴。
金陵大學(xué)黑暗的角落裡面,陳羽凡一招手,天罰者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恭敬道:“少爺!”
陳羽凡沉吟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動了兩下道:“你去一趟京都,找到安言熙,什麼都不要和他說。就是在熟睡的時候,放一張紙條在他身邊。上面寫上,金陵的事情,不要讓他過管,要不然我就讓他死得很難看!”
“是的,少爺,我這就去!”
“等等!”陳羽凡叫住了天罰者。天罰者回眸看著陳羽凡問道:“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注意一點,京都的水很深。那裡有龍組,有異能研究所。我想安言熙的身邊肯定會有那些人,不要和他們正面交鋒,做好事情就行!”陳羽凡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是的,少爺,我明白了!”
天罰者很快消失在了金陵大學(xué)之內(nèi),陳羽凡的臉上頓時劃過一絲冷冷的笑意,道:“安言熙,不知道你會不會給我?guī)硪恍┣八从械臉啡ぃ矣行┢诖 ?
緩步慢行在金陵大學(xué)的道路之上,此刻的金陵大學(xué)似乎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門外鬧事的人也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這其中自然包括了金海燕和蘇常昊。就是這場風(fēng)波過去沒多久,校園廣播之內(nèi)想起了一條突兀的信息:“下面播報一則消息,下面播報一則消失。某某屆信息管理系女生金海燕在校生活不檢點,挑動校外人員來學(xué)校鬧事。經(jīng)校委會的決定,開除金海燕金陵大學(xué)的學(xué)籍,並且永不錄取!”
“下面播報一則消息……”
廣播的聲音響亮著,陳羽凡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在校園之內(nèi)行走著。似乎這一切都與他沒有關(guān)係了。金海燕,那個曾經(jīng)讓他痛苦到心碎的名字,如今卻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淡淡的,沒有半分感覺。
忽然,陳羽凡臉上的笑意變得詭異了起來,感覺身後躡手躡腳的步伐,一雙帶著淡淡奶香的嫩滑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輕靈的聲音如黃鸝一般的轉(zhuǎn)動著,道:“猜猜我是誰?”
陳羽凡嘴角的笑意猶在,聲音有些輕柔道:“自然是我們家寶貝,清雪丫頭了!”
那雙矇住雙眼的手掌很快就被陳羽凡摸在手心之中,上官清雪絕美的容顏也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眼眸之中。今天的上官清雪一改往常的清冷衣著,一身火紅的連衣裙,腳下蹬著紅色的小皮靴,淡淡的裝扮,似有若無。晶瑩的嘴脣不斷閃動著動情的光芒。
撅著小嘴巴,嘟嘟著,真是愛煞人的模樣,嬌嗔了一句道:“你就不能讓著我一下,假裝猜不到嗎?真沒趣!”
陳羽凡笑著,捏著上官清雪的小鼻尖,輕聲軟語道:“寶貝,我要是猜不到你是誰,那你會不會殺了我?”
上官清雪乖巧的依靠在陳羽凡的懷中,一雙小手,拉著陳羽凡的手臂道:“不會的,我捨不得!”一邊說著,上官清雪輕靈的眸子盯著陳羽凡那張臉,感覺有些癡迷了起來。只是陳羽凡的眸子此刻卻有些愣愣的眺望天機,那個神秘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