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fā)的蹬鼻子上眼了!
李施柔咬碎了一口銀牙,溫子洛分明就是在嘲諷她李家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自從李澤謀反後,獨孤謨乾便再也沒有理過她,連正眼都沒有看過她,眼見著這失寵彷彿是如影隨形了!
想到這裡,李施柔胸口一陣悶疼,身子搖晃著撐著軟椅好一會兒才站得穩(wěn)。她怎麼能失寵!想起與陸成相見的那一晚,她就又恨,即便是失寵又算什麼!獨孤謨乾以爲(wèi)他當(dāng)真能算計的準(zhǔn)所有的一切麼!
可溫子洛一來,她聽著她的話看著這賤人就氣得不行,也不知道她剛纔是爲(wèi)何要宣溫子洛來見她!
“敢問李貴妃叫洛兒前後可是有什麼事,還望李貴妃能夠早些說出來,洛兒心裡也好有一個底。”溫子洛見李施柔情緒平復(fù)了一會兒又道。
李施柔深吸了幾口氣,再次挺直了自己的腰板,無論如何她是高高在上的李貴妃,絕不能再跳樑小醜區(qū)區(qū)野丫頭面前失去了自己的高貴優(yōu)雅。
“李家如今都已到了這地步,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柔郡主你這幾天應(yīng)該很是高興吧。”
溫子洛笑道:“既然貴妃娘娘都說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那柔兒到底是高興還是像往常那般高興,貴妃娘娘又怎會不知道,又何必再問。”
“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啊。”李施柔盯著溫子洛的嘴再一次說道,“也不知將你那張嘴給割了下來你還說不說得出這麼麻溜的話來!”
溫子洛仍舊笑道:“貴妃娘娘說笑了,若是貴妃娘娘想割洛兒的嘴早在洛兒還是如姨娘的女兒的時候割了,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讓洛兒能夠有了時間去認回自己的親孃。”
李施柔緊緊捏著軟椅旁的扶手,恨得牙癢癢。溫子妍和李扶水但凡有一點兒溫子洛的狡詐與處境不驚,都不至於會是這樣的下場!
“你以爲(wèi)依著本宮的性子會留你到現(xiàn)在,若不是因爲(wèi)玉澤他要護著你,柔郡主你怕是永遠都不可能會成爲(wèi)郡主了,永遠也只能定格在從聖天寺回來的被遺棄了的野丫頭的身份上!”
溫子洛一聽,甚是有些驚訝,聽著李施柔這麼酸溜溜的口氣,難道因爲(wèi)她,李施柔和獨孤玉澤還吵過架?但獨孤玉澤一直以來打的那些算盤她也不是不懂。
“早在你第一次進宮得罪了本宮以後,本宮就像處理了你。不想玉澤不許本宮動你,幾次三番的在你手上吃了虧,玉澤那小子仍舊不肯讓本宮動力。溫子洛,你到底有哪點兒好,值得本宮的兒子如此維護你!”
一想起獨孤玉澤每每說起溫子洛時,臉上的那笑容,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的兒子她自然是瞭解。獨孤玉澤嘴巴上說是看重了溫子洛的聰明智慧,可實際上他又何嘗不喜歡著這個蛇蠍一般的女子。
“洛兒也不知究竟是爲(wèi)何。”溫子洛平靜的回答道。
李施柔卻是冷笑:“說什麼拉攏你後,讓你替他出謀劃策。依著本宮來看,只怕玉澤他還沒拉攏你,李家便已倒臺了!”
溫子洛淡定的理了理自己的鬢髮,彷彿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李施柔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怒火一般,頗有些眼神迷離不解的看著李施柔道:“貴妃娘娘叫洛兒來這裡就是爲(wèi)了說這些?若是沒有什麼其他事,洛兒可否先走了?”
聽了這麼久,她才終於弄明白李施柔這次找她來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就是想找她來說上一通話罷了。也實在是夠無聊,她可是沒時間在這裡陪著李施柔,任由她冷嘲暗諷左罵冷刷!
“想走?可是沒有那麼容易!”李施柔冷笑道:“本宮的話可還沒有問完?你以爲(wèi)本宮不知道李輒的死其實和你有關(guān)。”
“敢問李貴妃如何敢說李輒的死與我有關(guān)?”
李施柔大笑道:“你別把自己裝的那麼清高,但凡所有與李輒有過節(jié)的人都有嫌疑!明眼人誰不知李輒其實就是個出來擋刀的!人在做天在看,柔郡主你難道就不怕報應(yīng)麼?”
“報應(yīng)?”聽了半天,溫子洛這才聽出了些反應(yīng),冷嘲道:“貴妃娘娘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你手上曾沾染過的那些呢?”
“溫子洛你大膽,竟然敢衝撞本宮,跪下!”李施柔立即怒喝道。
溫子洛卻是平靜的擡眸正視著李施柔,全然當(dāng)沒聽見。既然她與李施柔已經(jīng)撕破臉,她又何必會再忌憚這麼多。李家現(xiàn)在對她來說根本不足爲(wèi)據(jù),能夠自保已然是不錯的了!況且李家現(xiàn)在主要的實力實在邊關(guān),李施柔和獨孤玉澤現(xiàn)在的處境可以算得上是極爲(wèi)困難難堪。
李施柔將溫子洛那麼一副不理會她的樣子,心頭大怒,幾步走到溫子洛面前,冷聲大笑,似乎幾近癲狂,道:“你是不是以爲(wèi)李家一定會輸,以爲(wèi)本宮一定會輸,以爲(wèi)本宮的兒子當(dāng)不了皇——”
“母妃!”獨孤玉澤一把掀開簾子急急走了進來,打斷李施柔的話。
“李貴妃怎麼不繼續(xù)說下去了,本宮可還等著聽呢。”緊跟著獨孤玉澤,獨孤筠凰步步生蓮高貴端莊的走了進來。
李施柔一時錯愕,很快鎮(zhèn)定下來,冷笑道:“本宮想說什麼,說不說完都是本宮自己的事,長公主想聽,可本宮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說。”李施柔朝獨孤玉澤生氣的看了一眼,他和獨孤筠凰兩個怎麼突然來了!
“母妃。”獨孤玉澤收了摺扇,聽著李施柔一副吃了炸藥的聲音,深深的皺了眉頭,忘了溫子洛一眼,隨即對獨孤筠凰道:“最近的情況大皇姐你也是知道的,也難怪母妃她心情不好。想必母妃想對洛兒說的話都已說完,不如就下去了吧。”
獨孤筠凰冷笑道:“本宮自然會走。若不是聽說柔郡主被李貴妃請來了這裡,本宮才懶得這裡。”
(作者:國馳奔路是化用的我國秦國時期的“馳道”,馳道據(jù)史學(xué)專家考證亦是我國曆史上出現(xiàn)的最早的“鐵路”,始皇很威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