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
潘銳銘倏地凝眸,淡漠的臉上微微透出一抹凌厲,眉宇間透著冰冷的寒意。%d7%cf%d3%c4%b8%f3
秦雨桐見他的反應(yīng)只覺得無奈,這件事潘銳銘做的天衣無縫。若不是她前幾天陪爸爸出去應(yīng)酬,見的人是r市市長的特助,當(dāng)時多喝了幾杯酒,對方說起來這件事她才知道的。
當(dāng)時蕭林夕已經(jīng)做了所有的安排,綠林國際都爲(wèi)他開了綠燈,可見他的影響力絕對非同小可。
然而在最後的緊要關(guān)頭,潘銳銘卻突然退出,要求撤回城南舊城改造項目的所有申請,不過當(dāng)時對方並不同意退出,不過後來他還是動用了關(guān)係,那個時候剛好蕭家給上面施壓,寧書記只能找了折中的辦法,最後纔有了那天的事情。
當(dāng)天白影在綠林國際電視臺的專訪剛好給這件事做了鋪墊。新加坡銀行的介入也是當(dāng)天在白影口中得到的證實,但是卻並沒有透露到底是注資蕭氏還是潘氏。女休記血。
所以在最後寧書記一錘定音的時候,衆(zhòng)人都以爲(wèi)是蕭林夕不僅拿到了潘氏企劃案的受理權(quán),同時聯(lián)合蕭氏將潘氏踢出局外。
就連當(dāng)初蕭林夕的反應(yīng),也是透著這種意思。
只是誰又知道這根本就是潘銳銘一手策劃的,目的是什麼,她猜也能猜得到。
再加上她那天親耳聽到他和蕭全勝的對話,爲(wèi)他感到不值。
她有些難以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情,那樣溫和淡漠的男人竟也會有如癡執(zhí)著的時候。
秦雨桐沒想到潘銳銘會否認,在她的心裡,他絕對不是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V皇撬姆磻?yīng),讓她有些失望。
“潘銳銘,我對這件事情絲毫不感興趣,是不是你做的和我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但是你想過白影嗎?她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秦雨桐覺得有些惋惜,他一直覺得潘銳銘那麼理智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潘銳銘冷哼一聲。卻並不回答,這件事他自認爲(wèi)處理的合情合理,也不怕被人知道,就算今天問他的是白影,也是同樣的回答。
“秦小姐,我聽說你之前有追求過蕭林夕,你今天是在爲(wèi)他辯白嗎?”
潘銳銘脣角斜斜的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冷凝的目光投射在秦雨桐的臉上,似有一抹徹骨的冰寒。
秦雨桐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了一些,深吸一口氣,再次綻放出自認爲(wèi)最優(yōu)雅的微笑。
“我一直認爲(wèi)我這是在爲(wèi)你考慮,我知道你可能不屑一顧。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別再作繭自縛了。”
這些話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說,但是她不得不說,有時候很多事情都很奇妙,她遇到蕭林夕的時候以爲(wèi)除了蕭林夕,再也不會遇到讓自己動心的男人了。
卻沒想到和潘銳銘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再加上她母親的神助攻,她對潘銳銘像是剃頭獅子一頭熱一般的陷進去。
她知道潘銳銘心裡只有白影,如果白影和他纔是兩情相悅,她依然不會介入,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白影心裡只有蕭林夕一個人。
不管潘銳銘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件事。
所以她還是有機會的,不管機率大小,她總想努力嘗試,哪怕再次被拒絕,她都不後悔。
“秦小姐,如果你要說這件事,我想我們今天到此爲(wèi)止了。”
潘銳銘作勢起身,這是他的事情,他不認爲(wèi)面前的秦雨桐已經(jīng)跟他熟悉到這個地步。
秦雨桐建潘銳銘要走,也不著急,隨手掏出手機放在桌面上,脣角噙著一抹優(yōu)雅自如的微笑。
“潘銳銘,你現(xiàn)在要是走了,我立刻打電話給白影,很久沒見她了,剛好點的東西還沒吃,省得浪費了。”
“你……”
潘銳銘的動作驟然僵了僵,看著秦雨桐的目光比剛剛更顯得陰寒,秦雨桐卻像是沒有任何察覺一樣,有些調(diào)皮的衝她眨了眨眼,完全沒有昔日端莊的樣子。
“你到底想做什麼?”|
潘銳銘再次坐下,動作閒散的靠在身後的沙發(fā)上,臉上微微有些無奈,和秦雨桐幾次的接觸下來,他知道她其實很好與人相處,性子也很隨和,不過這一次的舉動倒是有些讓他出乎意料。
秦雨桐狀似不經(jīng)意的聳了聳肩,目光掃了一眼桌上食物,一臉惋惜的皺了皺眉。
“這些菜都涼了,好可惜。”
她的話剛說完,潘銳銘直接伸手喊來服務(wù)員照同樣的菜單重新上一份新的,服務(wù)員瞪著吃驚的目光看著桌上連動一下都沒有的彩色,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怪異。
菜再一次上齊之後,潘銳銘依然沒有動手的意思,秦雨桐卻不管不顧,拿著餐具就開始吃了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潘銳銘心底還是有些疑惑,這件事他處理的很隱蔽,就算是蕭林夕也是隻有懷疑,卻沒有任何的證據(jù)。
這件事不得不說他確實動了手腳,但是卻並非是爲(wèi)了給蕭林夕和白影製造誤會,不過能讓他們彼此走的更遠又何嘗不好。
當(dāng)初蕭林夕爲(wèi)了白影竟然能一夕之間讓潘氏的股東改口,這件事給了他很大的警醒,潘氏根基一直穩(wěn)固,卻也是因爲(wèi)穩(wěn)固的原因,一直都是盤根錯節(jié),牽一髮而動全身。
所以這一點他不得不警惕。
既然這些人不能爲(wèi)他所用的話,那就只能將他們從他的領(lǐng)域裡踢出去,所以當(dāng)潘氏競爭項目失利之後,大部分股東都紛紛要求撤股的時候,他就成功的將他們踢出潘氏,並且將所有的股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不過他也還是要感謝蕭仲夏和蕭全勝,不然他也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最後的投資方卻是蕭全勝幫他牽的線,所以他纔會同意讓小莫出現(xiàn)在宴會上。
這是他和蕭全勝達成的共識,只不過蕭全勝這個人沒有信譽,讓他後來束手束腳。
這些事情秦雨桐又是怎麼知道的?
秦雨桐嚐了一塊麪前的牛排,覺得味道還不錯,然後動手切了一塊放進潘銳銘面前的盤子裡。
“無意間聽說,所以我纔來提醒你,我能知道,蕭林夕想必早就知道。”
潘銳銘聞言瞳孔驟然一縮,他果然不能相信蕭家的人。
秦雨桐看到他的神情變化,不由的放下餐具,深切的目光鎖在他的臉上,淡淡的安慰。
“不過你放心,我可以斷定現(xiàn)在白影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