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了。記不清自己昏倒的原因,只記得昏倒時的那雙冰冷卻有些許溫度的眼睛
牀邊桌上白色的鬱金香讓我想到了蕓。
蕓,很久沒有這麼突然地想起她了。很久,久到讓我忘記了什麼叫雙打!
嗨!使勁地拍了拍額頭,將那個念頭拍走。
“怎麼了?”白凝地聲音咋地從門邊傳來。我不由一驚,擡起頭,她正拿著一杯水向我走來。
“沒事,就是頭有些痛。休息一會兒就會好!”我輕揉著太陽穴回她道。
“哦!你前天怎麼會忽然昏倒啊?”她坐在牀邊又問。
回想當(dāng)時的情景,說實在我也有些不解。不是,前天?“你的意思是我在這兒睡了兩天?”
“不然你以爲(wèi)!”白凝給了我一白眼,繼續(xù)道,“若不是你真真切切地昏睡了兩天,我還以爲(wèi)你是爲(wèi)了躲避懲罰故意裝的呢?”
我訕笑道,“哪有,停電的時候好像一直有人在我腦海裡笑似的。嚇?biāo)廊肆耍 ?
“哦?所以你就往某人的懷裡鑽!”白凝特別在“某人”二字上加重了語調(diào)。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還能不懂她的意思。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在他懷裡真有那種天塌下來也不會怕的感覺。不過這是不能跟她講的,還是先轉(zhuǎn)移下她的注意力吧!“說真的,停電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會堂上面的笑聲啊?”
“笑聲?沒有啊!應(yīng)該是你聽錯了吧,當(dāng)時只有尖叫聲。那麼大的聲音裡你還能聽見笑?你以爲(wèi)是在拍靈異片啊!”白凝明顯的不信。
可這是事實啊,那笑聲一停我就昏睡了兩天……很蹊蹺的事呢!
“你啊,也別瞎想了,還是想個辦法爲(wèi)自己收尾吧!”白凝意有所指。
難道是那天的事露了馬腳?不會吧!我朝她打起了太極。“收什麼尾啊?”
她走到桌旁,從抽屜裡拿出兩瓶藥,靠坐在桌上,左手拿著藥,右手端著一杯水。將藥遞給我說,“你哥好像又那什麼了!”
“是嗎?”她的意思是哥的情緒又不好了,可是爲(wèi)什麼呢?
白凝想再說什麼,卻被開門聲打斷。這次進(jìn)來的又會是誰呢?
“小姨,你先回去吧!千千我照顧就可以了。”
白凝給了我一個好自爲(wèi)之的眼神便離開了房間。等門關(guān)上,哥坐在她剛纔的位置,說,“好玩嗎?”聽他的語調(diào),我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怎麼這麼冷啊?
“哥,你說的什麼意思啊?”
乘我不注意敲了我一響指,“你自己應(yīng)該知道。海報、布幔、麥克風(fēng)、停電,哼,你還真下得了手!”
捂著被敲痛的地方,我埋怨道:“我現(xiàn)在是病人!使那麼大力,腦袋都快裂成兩半了。”
他擡起手伸向我,以爲(wèi)他又要敲我,連忙捂住頭,“我是病人!”他愣了一下,隨既笑道,“千千,對不起啊!你也知道每當(dāng)我情緒失控時,他都會出現(xiàn)!”
是啊!每次都會瞬間從紳士變成暴力男。苦了我的腦袋每次都被當(dāng)木魚敲,“哥,你確定你的情緒已經(jīng)回覆正常?”雖然他的樣子似乎是恢復(fù)了正常,但我還是不敢鬆手。古人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上回他就是用這招敲了我兩下來著!
他被我的動作逗樂了,笑道,“當(dāng)然!”
看他的表情各動作,我終於確定,眼前的這個就是我風(fēng)儒爾雅的哥哥!手放了下來,沒想到腦門又是一痛,“咚”!
“呵呵!原來敲你頭這麼好玩呢!嗯,我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多敲你幾回!”
看著哥一臉的認(rèn)真表情,我欲哭無淚。天哪!是誰把我哥教壞了?
“千千,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樂意啊?”他做勢又要敲。我忍無可忍,手伸往牀邊的桌子上,碰著個微熱的什子就朝他扔去。東西舉在半空時,彷彿流水一樣的液體由上而下將自己淋了個遍。對面的哥已經(jīng)笑得喘不過氣來。擡起頭,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喔,水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