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西挽著霍祁紳的胳膊,一改剛纔的氣焰囂張,語氣無比委屈的對他說道。
霍祁紳被她的這一聲“老公”,喊得骨頭都酥了,聽了她的話之後,眼中不自覺的掠過一抹笑意,誰敢欺負(fù)她呀?她不去作弄別人,就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
“告訴老公,誰欺負(fù)你了?”霍祁紳看向霍志明三人,眼中被寒氣所充斥著。
安嫺雅見霍祁紳對蘇以西百般憐愛,心中驀地就升起了一抹醋意,“祁紳哥,你別聽她的,明明是她對我們動手的!”
她指著自己臉上的紅腫,還有尚蔓蓉身上被蘇以西踹的腳印子,控訴道,“這都是她打的,她這麼粗魯,我們哪裡敢惹她?分明是她惡人先告狀,你可別被她給騙了。”
霍祁紳懶懶的瞥了她一眼,“打你還算是輕的,若換做是我,早就把你從這裡丟下去了!”
安嫺雅的身子一哆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祁紳哥,你說什麼呢?我受傷了啊!”
“你受傷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除了我老婆和我媽,我對誰都不講道理!”霍祁紳這護(hù)短的模樣著實(shí)讓安嫺雅咬碎了牙,但這讓她更想得到霍祁紳,讓他疼愛自己。
“嫺雅,算了,我們無權(quán)無勢,別跟他們爭執(zhí)了。”尚蔓蓉拉著安嫺雅,淚眼濛濛的對霍志明說道,“沒想到我這一回來,就給你招惹了這麼多誤會和麻煩,對不起……”
“蔓蓉,你別這麼說。”霍志明心生歉意,他原本只是好心的想治好尚蔓蓉的病,幫她一把,卻未料到會惹出這麼多的爭吵來。
蘇以西對尚蔓蓉的柔弱嗤之以鼻,但不得不說,尚蔓蓉這嬌弱的模樣,就是能夠讓男人心甘情願的爲(wèi)她做任何事!
“錯的是我!”霍夫人突然開口道,她來到霍志明和尚蔓蓉的面前,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仍然對尚蔓蓉包容萬千,對她卻是苛責(zé)不滿。
霍志明看著霍夫人,他也知道,這些年,霍夫人過的並不開心,他們?nèi)思m葛了大半生,全因他而起。
“我錯在當(dāng)年不該幫你,錯在一味的容忍你跟尚蔓蓉來往,我以爲(wèi)我的讓步會讓你有所收斂,但你給了我什麼?”霍夫人一生衣食無憂,在未出嫁之前,備受加重父母兄長的疼愛,霍祁紳對她孝順有加,可偏偏婚姻卻不美滿。
“如果你想離婚,我答應(yīng)。”霍志明心中難受的說道,他對霍夫人是有感恩之心的,他們夫妻這麼多年,他也將霍夫人當(dāng)做了自己的親人,雖說不上是愛情,但卻比愛情更讓他看重。
霍夫人冷冷的看著他,哼笑了一聲,“不,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
霍志明意外的看著她,心中有幾分慶幸。
“我不會離婚成全你們的,只要有我在,我就是霍家名正言順的霍夫人!”霍夫人剛纔就想通了,她爲(wèi)什麼要離婚呢?
離了婚,不就等於成全了霍志明和尚蔓蓉嗎?
尚蔓蓉的目的就是要她跟霍志明離婚,好從中獲利,讓她和她的女兒拿到霍家的財(cái)產(chǎn)!
她們想回到這奢靡的上流圈子,她就偏偏不讓他們得到!
“凝嫣姐,你這
是何苦呢?放了志明,也放過你自己,不好嗎?”尚蔓蓉心頭一驚,霍夫人的自尊心極重,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婚姻裡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呢?
她做了這麼多,就是爲(wèi)了挑唆霍夫人離婚,她纔有機(jī)會跟霍志明重新組建家庭!到時候,她和女兒就能過上富足的生活,她最後悔的,就是離開了霍志明,若她知道霍家在今天有如此的地位,她也不會聽從父親的話,跟霍志明斷了聯(lián)繫!
霍家的一切,本就應(yīng)該屬於她,她回來就是要奪回霍志明還有霍家的財(cái)產(chǎn)!
“在這裡,你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憑什麼要我放手?二十多年前,你就選擇放棄了,現(xiàn)在想回來,做夢!”霍夫人到底是出身大家族的,身上的貴氣渾然天成,跟尚蔓蓉一比較就顯得高貴多了。
“我就不離婚,霍家是我兒子的,誰都不能碰!”霍夫人的眼神逼得尚蔓蓉?zé)o所遁形,只要她在一天,尚蔓蓉的詭計(jì)就絕不會得逞!
蘇以西看這局勢的變幻,撞了一下霍祁紳的胳膊,“原來你媽這麼有氣勢,你看,逼得那女人啞口無言,氣的直哆嗦。”
霍祁紳傲嬌的擡了擡下巴,“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媽!”
尚蔓蓉見自己的計(jì)劃被霍夫人看穿了,心底有一絲惱怒,但她不能跟霍夫人正面起衝突,只能選擇隱忍下來。
“凝嫣姐,你想多了,我沒想要搶你的東西……”
“尚蔓蓉,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一清二楚,你家族現(xiàn)在沒落了,但我不僅有霍家,還有我孃家撐腰,你惹不起我,但我想要對你做什麼,卻沒人敢問!”霍夫人看著尚蔓蓉那虛僞的嘴臉,不想跟她再糾纏下去。
尚蔓蓉的手緊緊的攥成拳,被霍夫人這麼一挖苦,她心底也起了一絲害怕。
“你不要太過分了!”安嫺雅看不得尚蔓蓉被霍夫人欺辱,舉起手就要打在霍夫人的臉上。
但她的在半途中就被牢牢的抓住,她大驚失色的叫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保鏢冷著臉,將安嫺雅帶離霍夫人的身邊,將她的手反剪在身後。
“你幾次三番的對我媽動手,膽子挺大的。”霍祁紳的眼底透著冷漠,保鏢驀地一用力,安嫺雅就痛叫了起來。
“我的手要斷了,不要……”她的眼眶溼潤了起來,柔柔的看著霍祁紳,“祁紳哥,對不起,可我受了委屈,我做女兒的不能坐視不管啊。”
霍祁紳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有道理。”
安嫺雅聞言,感激的笑道,“是啊,所以你讓人放開我吧,我的手好疼呢。”
她嬌柔了一聲,望著霍祁紳的眼神柔情似水,男人都抵不過她的這番溫柔,她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女人,他怎麼會捨得傷害呢?
“呵,你見不得你媽受委屈,我自然也見不得我媽被欺負(fù)!”霍祁紳冷笑道,對著保鏢說道,“交給警察局,好好處理這件事!”
安嫺雅花容失色,臉色慘白的對著霍志明喊道,“霍伯伯救我,我不要去警察局,嗚嗚……”
霍志明還未開口,霍祁紳就一個眼刀飛了過去,將他的話重新噎了
回去。
“嫺雅!”尚蔓蓉急切的上前,擋在保鏢的面前,“你們不能這麼做!嫺雅還是個孩子,你們會毀了她的!”
“不送她去受教育,纔是會毀了她!”在蘇以西看來,這對母女就不是善茬,送去警局還便宜安嫺雅了!
“霍少爺,我求你,你放過她吧!都是我的錯,你要抓就抓我吧!”尚蔓蓉?fù)涞交羝罴澋哪_邊,抱著他的腿。
霍祁紳嫌惡的一腳將尚蔓蓉踹開,對著樑棟說道,“以後霍家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不許接待她們!”
“是的,boss!”樑棟對尚蔓蓉母女一頓鄙夷,霍夫人可是霍家的皇太后啊,就大老闆那護(hù)短的脾氣,這對母女簡直是在自掘墳?zāi)埂?
蘇以西扶著霍夫人的胳膊,讚道,“媽,你剛纔好威武,真霸氣!”
霍夫人像是打了一場大仗,她前半生都未曾與人有過爭執(zhí),更別說像剛纔那樣爭鋒相對了。她抓著蘇以西的手,小聲說道,“爲(wèi)了祁紳,我也不會再忍氣吞聲下去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霍祁紳正好走了過來,也聽見了,他的心不由得柔軟了下來,“霍夫人,你是想繼續(xù)逛街,還是回家?”
“被她們一攪合,我也沒心思買東西了,回家吧!”霍夫人看著霍祁紳和蘇以西,心頭覺得特別的溫暖,這纔是她想要的家的樣子。
“我先把衣服換下來。”蘇以西說著就要去還衣服,卻被霍祁紳抓著胳膊,“換什麼?這衣服你穿著好看,小爺買下了!這家店的衣服,我都買給你!”
霍祁紳財(cái)大氣粗的一揮手,服務(wù)員的臉上都笑開了花。
蘇以西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她剛纔爲(wèi)了氣安嫺雅,才故意說霍祁紳會給她買下這裡所有的東西。
她擰了霍祁紳一把,“好啊你,你又站在外面看戲,每次看我跟人吵架不要錢,是不是?”
“老婆大人的戰(zhàn)鬥力這麼強(qiáng),哪裡需要我多事?我就在關(guān)鍵時刻給你添一把火,做個小配角就行。”霍祁紳奉承著蘇以西,摟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牽著霍夫人,離開了店內(nèi)。
安嫺雅哭喊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尚蔓蓉跌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
“我的女兒……”她抽泣了起來,心裡對霍夫人恨了起來,若不是她的話,安嫺雅怎麼會被抓去警局?
但她還未收拾好情緒,商場內(nèi)的保安就來趕人了,尚蔓蓉難堪的站了起來,她還從未受過這份氣,更別說被人這麼從商場裡趕出來了。
霍志明尷尬的虛扶著她的胳膊,“蔓蓉,你彆著急,祁紳就是嚇嚇?gòu)秆?沒事的。”
尚蔓蓉心裡對霍夫人已經(jīng)恨之入骨,但面對霍志明,還是一副溫柔的樣子,“這件事是嫺雅太沖動了,我太嬌慣她了,你別往心裡去。”
霍志明想到蘇以西的話,霍夫人是他的妻子,安嫺雅是晚輩,對長輩對手,終歸是錯了,“你以後別再慣著她了,凝嫣好歹也是她的長輩。”
尚蔓蓉微微一愣,心底對霍夫人又憎恨了一分,“對,嫺雅這次太過分了。可她從小沒吃過什麼苦,你能替我求求情,把她帶出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