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志明在蘇以西這裡受了氣,現(xiàn)在霍祁紳對他的態(tài)度,更是讓他氣得想吐血。
“這個家姓霍,我是你老子,怎麼不能回來?!”霍志明被氣得不輕,他指著蘇以西,看著霍祁紳,“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你在外面怎麼胡來,我不管,可你不能把不乾不淨的女人帶回家!”
蘇以西依然在笑,但她的笑容中,卻夾雜著一股煞氣。
尼瑪,你們父子倆吵架,幹嘛總是要我躺槍?
她拽著霍祁紳的衣領,似怒非怒,“你爸要趕我走呢,你說,要不要我走?”
她嬌嗔的望著他,只要他點頭,她立刻就去找別的男人!
霍祁紳看出了她眼中的訊息,大手一撈,就將人擁入了懷中,“你自然不能走,要走,也是他走!”
說話間,他眼中的利箭直直的向霍志明的胸口射去,立場分明。
他的態(tài)度很明確,霍志明沒權利趕蘇以西離開,相反的,現(xiàn)在該離開的人,應該是他霍志明!
“你們!霍祁紳,你這個不孝子!”霍志明氣的胸口泛疼。
“今晚,你不能留下,該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媽不想看到你。”霍祁紳不帶一絲感情,摟著蘇以西就要上樓。
霍志明心底一慌,上前抓著霍祁紳,“你媽她……”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動手?”霍祁紳鬆開了蘇以西,看樣子是真的要動手。
“你有什麼權利要我走?!”
霍志明對著霍祁紳斥責道,他是這個家的男主人,哪兒輪得到他這個晚輩教訓?
“他沒有權利,那我呢?”霍夫人的聲音冒了出來,三人同時往樓上看去,只見霍夫人從容不迫的站在樓梯口,微微垂眼,看著暴躁不已的霍志明。
她的長髮鬆散的挽在腦後,身上一件絲綢睡袍,單薄,卻帶著幾分強勢。
“凝嫣……”霍志明一見到霍夫人,怒火就平息了下來,帶著惴惴不安。
“霍志明,你該沒有忘記,這房子的房主是我吧!”霍夫人疏遠冷淡的看著霍志明,她的臉色有些慘白,冷漠的神情跟霍祁紳如出一轍。“我說過,今天如果你踏出了這個門,就別再回來!”
蘇以西看著樓上化身成爲冰山美人的霍夫人,心中暗暗咋舌,想不到霍夫人還有這一面,看來,女人變得無情,都是被男人給逼的。
霍夫人看著霍志明,驅趕的意思很明顯。
霍志明還想爲自己辯解,一旁一直在看戲的蘇以西輕咳了一聲,“老頭,我勸你還是先離開的好,連這房子都不是你的,你還有什麼臉皮留下?識趣的呢,就自己走出去,不然的話,被人趕出去,面子裡子可都沒了哦!”
她吃飽了就想睡覺,但霍家的這場鬧劇如果不結束,她今晚也別想睡了。
蘇以西瞄了一眼客廳裡的掛鐘,已經(jīng)深夜十二點了,天知道,睡眠對她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霍夫人見霍志明還在猶豫,對著吳媽吩咐道,“叫保安來!”
她不能
讓霍祁紳對霍志明動手,說到底,兩人也是父子倫常,要趕霍志明,也應該由她來做。
霍志明見霍夫人是動真格的了,神情也有些低落,“不用叫保安了,我自己走。”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霍夫人,慢慢的轉身,離開了。
霍志明剛一離開,霍夫人強撐著的冷硬瞬間就崩塌了,她扶著牆,神情變得落寞起來,但很快就恢復了,快的讓蘇以西以爲自己看錯了。
“蘇小姐,讓你看笑話了。”霍夫人下了樓,已經(jīng)褪去了冷意,她看了看霍祁紳,“我讓你回來,你怎麼把蘇小姐也帶回來了?這麼晚了,你打算怎麼安置人家?”
“就跟我睡唄!”霍祁紳說著,摟過蘇以西,就要上樓。
“誰要跟你睡啊!我睡客房,不然的話,我跟霍夫人睡,也一樣!”蘇以西掙脫了霍祁紳的胳膊,黏到霍夫人的身上,對著霍祁紳做鬼臉。
“你給我過來!”霍祁紳伸手就要去捉蘇以西,但蘇以西躲在霍夫人的身後,他不好動手。
“好了,這麼晚了,別鬧了!”霍夫人也略顯疲憊,看出蘇以西對霍祁紳的排斥,偏袒的對吳媽說道,“你準備一間客房給蘇小姐吧。”
她對蘇以西禮貌的笑了笑,便上樓休息了,那背影看著有些黯然神傷。
蘇以西嘆了一口氣,霍祁紳莫名看了她一眼,“你嘆什麼氣?”
“你媽明明很在乎你爸的,但就是拉不下臉來,硬是把人趕走,趕走了之後就要難過。要是我看中的男人,一定把他牢牢的攥在手心裡,哪裡由得他三心二意的!他若是敢朝秦暮楚,我就閹了他!”蘇以西掩著嘴打了個哈欠,別人的家事,她也不想管太多。
霍祁紳被她的這番話給鎮(zhèn)住了,心中竟生出了一股陌生的情緒,真想知道被她緊緊攥在手心裡,是什麼滋味。
這個時候,吳媽走了過來,“蘇小姐,客房準備好了,請跟我來吧。”
蘇以西點了點頭,“麻煩你了,吳媽。”
她跟在吳媽身後,原本以爲霍祁紳會再糾纏,卻沒想到他竟乖乖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吳媽將蘇以西帶到了客房,態(tài)度稍稍有些轉變,“你早些休息吧,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我不挑食,都吃,好養(yǎng)活。”蘇以西眨了眨眼睛,態(tài)度隨和。
吳媽點了點頭,笑了一下,她在霍家這麼多年,霍祁紳是什麼脾氣性子,她是一清二楚,蘇以西能將他拿捏住,實在難得。
如果她想攀上霍祁紳,剛纔就不會幫著霍夫人說話,而是迫不及待的去巴結霍志明。
吳媽見過許多一心想要嫁給霍祁紳的女人,她們眼中的貪婪太重,每走一步都是帶著目的的,可蘇以西卻直白的讓她感到驚訝。
這世上本就是一物降一物,或許,霍祁紳已經(jīng)遇到了。
蘇以西鎖好了門,再三的檢查,生怕霍祁紳會破門而入,這種事又不是沒發(fā)生過,還是警惕一些爲好。
她到浴室沖洗身體,等不及將頭髮吹乾,就摸上
了牀,腦袋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身下的牀鋪很柔軟,蘇以西覺得自己似乎睡在雲(yún)端上,飄飄然,十分舒服。忽而,她覺得耳朵一疼,身子一下子就從雲(yún)端跌了下來,心猛然一跳,驚恐地睜開了眼,就見到霍祁紳趴在自己身上,正在行兇!
“霍祁紳,你屬狗的!”她推著他的臉,被咬過的耳朵發(fā)燙。
“我都睡不著,你居然睡的跟豬似得!”霍祁紳拉下她的手,不滿的控訴,他好不容易把人弄到自己的地盤上來,沒吃到肉,喝點湯也好啊。
“你怎麼進來的?”她剛問出這句話,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真是秀逗了,這裡是他家,肯定是有所有房間的鑰匙!
蘇以西捶著他的胸口,被他兇狠的封住了嘴,只能發(fā)出如同小獸般的嗚咽聲來。
霍祁紳吻了很久,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鬆開了她,他緊緊抱著蘇以西,腦袋靠在她的胸口,呼出的熱氣掃過她的皮膚,惹得她戰(zhàn)慄。
“你是來求安慰的?”黑夜中,蘇以西的眼眸閃爍著水潤的光澤。
“是啊,你給不給?”霍祁紳拉著她的手,往下探去,聲音帶著不懷好意。
“我終於知道你這彆扭的性子像誰了。”蘇以西剛說完,霍祁紳就停住了動作,片刻後,他鬆開了蘇以西,躺在她的身側,將她當做布偶,手腳並用,緊緊的抱住。
蘇以西被他抱得都快缺氧了,她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你要勒死我啊!不睡覺就滾下去,我可沒工夫聽你的悲慘身世!別在我面前賣慘,我可不吃這一套!”
霍祁紳剛準備好的話語,就被她這麼噎了回去,他本來想博取蘇以西的同情,看來這感情牌的作用也不大。
“我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他心裡發(fā)虛,但嘴上還是在逞能。
“你還有什麼高級手段,說來聽聽?”
“蘇以西,你不跟我擡槓,是不是活不下去?”
“是啊!”
“……”
霍祁紳無言以對,乾脆閉上嘴,靜靜的抱著蘇以西,窗外的天際露出了魚肚白,這一刻,他覺得內心十分的平靜。
懷裡的蘇以西似乎又睡著了,霍祁紳有時候真懷疑,她的心是不是空的?他是不是該放棄這個女人?
但這沒心沒肺,有仇必報的性子,卻又讓他覺得很對胃口,在千百億人中,能讓他遇到蘇以西這樣特立獨行的女人,不知是幸運還是災禍?
蘇以西一覺睡到了中午纔起來,她睜開眼,見到霍祁紳還睡著,那張好看的臉安安靜靜的,沒有醒著時候的跋扈。
霍祁紳的臉部線條分明,五官立體,有著西方人的深邃,皮膚如同絲綢,細膩光滑,很難想象,一個男人怎麼能長得如此誘人?
她戳了戳他的臉頰,有些嫌棄,大男人的皮膚這麼Q彈,真的好嗎?
驀地,那雙鷹隼般的雙眼一下子睜開,跟她的視線直直的撞上。他抓著蘇以西的手,猛地將人壓在身下,“怎麼?終於看見我的魅力,被我迷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