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燃媽媽說,孩子還小,晚上不能出門,要是天黑了的話就得打黑傘,這樣可以避免撞到不乾淨的東西。
雖然聽起來有些神神道道的,不過我並不覺得怎麼,只覺得她對寶寶是真上心。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半點半,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多聊了會,然後到十點我爸媽就說去睡了,我們也回了房,留下瑾燃媽媽一人獨霸客廳。
纔會房間,把已經睡著的小傢伙放下,瑾燃的身上的那氣息就變得有些張牙舞爪起來,我知道他在意吃飯時候徐莫北說的話。
“我先去洗澡。”他說著,就往浴室走。
“好。”我才應出聲,他已經走到浴室門口。
在門關上的時候,我深深吸了口氣在牀沿坐下。
瑾燃生氣,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理解徐莫北……
我能感覺到,徐莫北對我根本沒什麼,有些東西感覺他就是……就故意的!
瑾燃離開那麼久,他從未做過什麼動作,瑾燃纔回來,我就感覺他動作各種頻繁……他圖什麼?是想給瑾燃一種壓迫感嗎?
我又深吸了口氣嘆出,然後站起身換衣服。
只是我衣服才脫下,拿起睡衣準備套上,浴室門忽然看了。
我聞聲朝著浴室看過去,瑾燃探出頭來,頭髮已經溼了,身上沾著水汽。
他沒吭聲,只是看著我,然後擡起手朝我招了招。
我微微睜大了一眼,看著他眨了眨,“什麼事?”
他脣一秒,看我的眼睛微瞇起,我立馬藉著套衣服的動作低頭朝他走過去。
才走到門口,他伸手扣住我的手臂就將我扯進浴室,隨即反手就將門關了起來。
我心跳漏了一拍,他垂眸看著我就說:“一起洗。”
“……”暈死,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他,“你好歹給我換下鞋吧!”
我還穿著厚重的毛茸茸拖鞋,這鞋還是他買來我月子穿的。
他蹙眉,低頭看了看我的腳上的鞋忽的摟住我的腰就將我抱坐在洗手檯上。
我低低的輕呼了聲,他就弓腰脫了我的鞋連同棉襪一起拽下,然後走到打開門。
我看著他那動作是直接想往外面扔的,但好似忽的想起什麼似的手一頓,微微弓腰輕輕丟放到外門外。
他應該是想起寶寶還在睡,直接丟出去指不定就把那磨人的小傢伙給吵醒。
我輕搖了下頭,在他關門的時候自己挪下洗手檯,將那連釦子都還沒來得及扣的睡衣脫下,小心的掛好。
“小姐姐你是越來越自覺的了嘛。”他聲音含著笑意,似乎心情好轉了不少。
我轉身看他一眼,沒吭聲,只是弓腰將長裙退下,心裡卻說,我這不是自覺,只是習慣了。
浴室熱氣蒸騰的時候,他將水關了,溼漉漉的他從後抱著同樣溼漉漉的我。
他灼熱的呼吸落在我耳邊,聲音低啞而不甘,“這要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有些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的慾求不滿,感覺所有的時機都不對。
他摟著我的手臂越來越緊,那是讓人感覺肋骨都被摁下去,窒息的緊,“你會想麼?”
“……”我本就熱的臉刷一下更熱了,“怎、怎麼問這種問題啊。”
“好奇。”他說著,緩緩挪動著身體。
偶不小心的碰撞到讓我指尖攥起,然後他又追問:“問你話呢。”
“……還好吧。”
“這是什麼回答?”
“……”那哥你想要什麼回答?
見我又不吭聲了,我聽到他輕吁了口氣,然後有些失落的低低吐出兩個字,“算了。”
我心頭一緊,蹙眉回過頭看他,他正好掀起眼,對上我的眸。
他動作頓住,我輕抿了下脣說:“對你會想。”
兩秒的沉寂,他脣角揚起,我彷彿的看到了一年前將我困在沙發,見我放棄抵抗手從他肩頭話落的他。
那樣的笑,那麼得意,那樣的勢在必得……
這晚的小傢伙有些折騰人,醒了三次,每次我起來,他都跟著我起,我讓他睡他的,明天他還要早起送我爸媽,但他卻執意要陪我起來,而且走是在我餵過奶後的自己抱著寶寶哄。
他說,時間不多了,連今天,只有兩天了……
心臟猛的一種抽痛,我看著他抱著寶寶的樣子,很努力很努力的把這畫面映在腦海裡。
然而,第二天他起來送我爸媽,我爸媽怎麼也不願意要他送,說是他還有兩天就走了,就多在家陪陪孩子。
最後,他打電話給寶哥,我爸媽原本不樂意麻煩別人的,但連瑾燃媽媽都說沒事,阿寶和瑾燃那是跟新兄弟一樣。
最後我爸媽答應了,然後寶哥半個小時之後就來了。
下午的時候,寶哥來家裡吃飯,吃完飯,瑾燃就和寶哥進了書房。
兩人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居然還避開了我和媽,我是有些好奇的,但他既然那麼明顯的避開,必定是暫時還不想讓我知道,我……好奇也不會爲難他。
他和寶哥整整聊了一個半小時,然後寶哥出來抱大胖寶玩了下就才離開的。
寶哥離開後,瑾燃在沙發坐了會,忽然站起了,跑去電視櫃前翻碟片,我這才忽然意識到,他這次回來都沒去擺弄他這些寶貝碟片。
他要麼陪著我和寶寶,我和寶寶睡的時候他就在書房。
他挑了一張碟片放著,他媽媽看了看我們,忽的抱著小傢伙說:“你們看吧,我先帶我大胖寶上樓睡覺。”
“誒?!”我眸子頓張。
他媽媽就抱著寶寶繞過茶幾,“要是哭的話我會叫你們的,你們看你的,聲音別開太大啊。”
我不知道說什麼了,很明白瑾燃媽用心,她是知道瑾燃要走了,多給我們有些獨處的空間。<igsrc=‘/iage/1132/1158140webp‘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