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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幾次之後，蘇穆便也不再出現，銷聲匿跡般。

倒是常唯是遇見過幾次的。

有一次下雨，她在街上走著，渾然不覺身邊有一輛車正急速駛過，濺起的泥水髒了她一身的衣服，狼狽之極。

車子在前面戛然而止，車上下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常唯。

她當場楞在原地，臉上都有幾點泥污，想破口大罵的，結果什麼也說不出來，倒是常唯難得一改以往的冰冷。還有幾次的遇見也不再是咄咄逼人的故意刁難，即使沒有熱絡也不給她任何難堪。

小杜不甚明白常唯態度的突然改變但也不想去理會，現在未嘗不好，不用再緊張的應對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和鄙薄。

這樣的相安無事是以往求之不得的，只是偶爾也會覺得失落，爲著他視她如空氣一般。

安慰的是，和樓下的林哲漸漸熟悉起來。

又是一個週末，小杜躲在房間裡面看書，外面是淅淅瀝瀝的冷凍細雨，南方的冬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在下雨的，潮溼的冷感包圍整個城市。

這是她最不能習慣的地方。

下雨天總是特別特別的冷，她窩在牀上依然覺得窗外的冷從門窗的縫隙間透進來。捧著書本的手冰涼。

房間裡不像北方家家戶戶室內都有暖氣，一到冬天的時候房間裡面的暖氣燒的足足的，特別暖和。南方只能開空調，她一向開空調就覺得呼吸不暢，所以寧願挨著冷也不去開空調，只會在牀上多壓一牀被子。

小杜將看到一半的書攤在被子上，手放進被窩裡暖了暖，房間裡沒有一絲聲音，很是安靜。

有幾分安靜便有幾分寂寞，她覺出幾分清冷的寂寞來。

再沒有心思看書，於是將書合上放在牀頭，微微閉著痠麻的眼睛，鼻翼隨著呼吸微微張合。

逐漸睡意漸漸襲上來，朦朦朧朧之間聽見有敲門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滑躺下去。

門外還響著輕微的敲門聲，林哲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她答應著下牀去開門。

彼時已經熟悉許多，兩個人偶爾也會搭夥去外面的小餐館吃飯，偶爾林哲也會在無事的時候上來坐一會，看碟聊天。漸漸的有些話便也放開了說，不再拘謹著自己。小杜也將心思放下來，不再擺出刻意保持距離的架勢。

林哲坐進唯一的一張沙發裡，笑著說：“你今天有沒有事？沒有的話跟我出去參加一個聚會。”

小杜微笑著說：“什麼聚會？”從來不知道林哲在這裡還有朋友，也從沒見他帶誰回住處來過，不過也不打緊，反正在家呆著也是呆著，跟著出去放鬆一下也不錯。

於是欣然答應，林哲說好出發的時間便回去準備了。

送走林哲之後，她打開衣櫃發現並沒有什麼可參加聚會的衣服，平常不大喜歡參加類似的這種場合，所以一向是拒絕參加各式各樣的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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