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溪和邵逸夫的婚禮只在四月底舉行的,而婚宴,就設(shè)置在陽光灣畔的邵家大院裡。
沒有像去年那次那樣舉行盛況空前的婚禮,更沒有大肆宴請賓客,所邀請的,也都是些親朋好友。
邵家大院是邵姑媽帶著人來佈置的,因爲禮服是宋服,所以特地請來了顧安瀾的母親秦沁一幫忙指點。
在衆(zhòng)人的合力之下,邵家大院最終被妝點成紅彤彤的,入目兼是袖色,整個兒一大紅燈籠高高掛,看得人連眼珠子都紅了。
易語嫣就對穿著紅色禮服的云溪說:“當年二哥和二嫂的漢服婚禮就夠讓我們覺得好笑的了,現(xiàn)在你和我表哥還來個宋朝婚禮,你們這是想要穿越回古代去當新娘麼?”
碧君就在一邊笑著對語嫣說:“要不,等你和徐少恭結(jié)婚時,再來個唐朝婚禮?”
碧君這話剛說完,恰好徐少恭從門外走進來,語嫣狠狠的瞪了碧君一眼,轉(zhuǎn)身走開,而徐少恭微微楞了一下,最終卻是什麼話都沒說,也沒追著語嫣而去。
柳家和雲(yún)家都來了,雲(yún)邵陽大手筆送了雲(yún)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云溪作嫁妝,柳振華也送了不菲的嫁妝。
人不多,但是卻把整個大院給填得滿滿堂堂的,樓上樓下都是歡聲笑語,樂樂領(lǐng)著安瀾家的兩個不到兩歲的孩子跑上跑下,初雪和安瀾則幫著邵含煙忙上忙下的。
最高興的莫過於邵老爺子,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徐青蓮就跟他打趣的說:“你這是終於心想事成了。”
邵老爺子就樂呵呵的說:“那是,何況云溪還帶了個小柳絮回來,讓我提前享受到了當爺爺?shù)目鞓贰!?
徐青蓮就忍不住悄悄的問:“云溪在外邊生個孩子,你真就不介意?”
“我爲什麼要介意?”邵老爺子反問著徐青蓮:“再說了,我一直跟你說云溪幫我?guī)Я藗€孩子回來,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云溪幫我生了個孩子回來?”
“.”徐青蓮無語,好吧,老爺子不是沒讀多少書的麼?什麼時候,他也學會咬文嚼字了?
婚禮異常的熱鬧,衆(zhòng)人也都格外的興奮,安瀾還當衆(zhòng)拉了小提琴祝福他們,作爲主持人的語嫣更是段子手,上臺講了不少的逗大家開心的喜氣的段子。
邵逸夫領(lǐng)著云溪每一桌去敬酒,衆(zhòng)人又反過來恭賀他們倆,你一杯我一杯的灌著,因爲是家宴,都是來的真酒,所以,最終大家都喝醉了。
邵逸夫是真醉了,賓客們告辭時他說話舌頭都有些打結(jié)了,而新娘柳云溪居然比他醉得還厲害,根本是連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邵老爺子也喝得迷迷糊糊的,待賓客走了,也在蔡媽媽的攙扶下進房間休息去了。
滿屋子的狼藉,卻處處都透著滿屋子的喜氣,就連小柳絮都感受到了這種喜氣,今兒個居然沒哭,反而是一直都露著笑臉。
婚房設(shè)在三樓,云溪已經(jīng)醉得站不穩(wěn),自然是無法走上樓去,於是邵逸夫便抱著她搖搖晃晃的朝樓上走去。
因爲醉,腳有些晃動,他抱著她時還覺得有些沉,於是嘴裡不由得嘀咕著,早知道就把新房設(shè)置在二樓好了。
終於上了三樓,門是大開著的,他抱著她直接進了房間,把她擱放在牀上的時候自己也跟著倒在了牀上,只覺得這牀特麼的軟,倒下去整個人都陷下去了。
他掙扎著坐起來,手鬆開,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整個人都陷在了牀裡面,身上穿著大紅色大袖絲綢裙褂的她,和大紅色的婚牀混在一切,被大片的紅色給淹沒得好似沒了一樣。
只有那烏黑的長髮如墨汁般潑下,還有瑩白的臉頰,恍如靜潭盛開的蓮
牀怎麼會這麼軟?他記得買的是純棕的硬牀墊,因爲云溪說不喜歡睡彈簧牀墊,所以特地定製了純棕的。
他稍微愣神一下,然後掀起牀邊的褥子數(shù)了數(shù),好傢伙,整整十二層新牀褥,這都是誰給出的主意?
還有,牀上居然還撒了紅棗花生,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講究?最主要的是,牀單上撒了這些個糧食作物,今晚能睡舒服麼?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他總不能,把這些個糧食都一顆一顆的撿起來吧?
在牀邊坐了半響,覺得頭沒那麼暈了,他起身去了浴室洗澡,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榻榻米上已經(jīng)擺放了睡衣浴巾等,而且全都是火紅色的,他剛剛纔不那麼暈的頭又在瞬間暈漲起來。
簡單的洗了澡,邵逸夫想著不要穿大紅色的睡衣,可浴室裡除了大紅色的沒有別的睡衣,他用紅色的浴巾把自己抱住,去衣櫃尋找,卻沒有多餘的睡衣供他選擇。
最終又回到浴室,穿上紅色的睡衣,用紅色的毛巾擦著頭髮到牀邊。
云溪依然躺著那,連姿勢都沒有變,柔軟的絲綢布料貼在她身上,把她的曲線展露無遺,早已經(jīng)褪掉高原紅的臉頰瑩白如凝脂般,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在牀沿坐下來,手裡還擦著頭髮,就那樣默默的看著她,默默的看著
其實,他看了她二十幾年了,小的時候還天天的看著,後來她上大學他工作,中間距離有些遠了,不再是天天看,但一般每個月總也會看到那麼幾次的。
他親眼見證了她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見過她各種姿態(tài),甚至,她小時候還總是賴在他牀上不肯離開。
前些年,也偶爾有人在他跟前誇過她美麗大方是名媛圈不可多得的女子,可他那時對她的容顏總是沒怎麼注意,覺得就是一普通不醜的女子。
而現(xiàn)在,就這麼看著,安靜的看著,他的心裡也逐漸的有了異樣,覺得她的五官格外精緻,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人。
云溪是真醉了,日常就滴酒不沾的她,今晚喝了好幾杯,原本是不想喝的,偏語嫣那丫頭把她拉到一邊勸著她喝。
語嫣笑著對她說,有些個事情,你清醒著的時候估計很難接受,喝醉了也就那麼回事兒,新婚夜嘛,也還是糊塗些好。
她懵裡懵懂的,婚宴上敬酒,然後大家又來恭喜她和邵逸夫,她就是想少喝也沒人給她機會,所以,最終,稀裡糊塗的也還是喝醉了。
熱,是真熱,不知道邵逸夫是不是沒開空調(diào),她熱得有些透不過氣來,擡起手來拉扯了下領(lǐng)口,想要拉鬆一點點,偏偏怎麼都拉扯不鬆。
邵逸夫沒想到一直睡得很沉的云溪突然擡起手來,而大大的袖子因爲她擡起手的緣故捲起,他的目光順著看過去,她的手臂在柔和的燈光下細膩光滑,恍如家裡吃飯的瓷碗一般。
見她扭動著手,他終於伸手過去,幫她把頸處的衣服鈕釦解開,而手背觸碰到她的下顎,當即就覺得滾燙火熱,讓他的心也跟著熱了起來。
鈕釦解開後,云溪動了一下,喉嚨間發(fā)出低低的一聲,好似舒服多了的微嘆,而他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
頸下的鈕釦解開,衣服的前襟散開了,露出裡面大紅色的肚兜來,而那肚兜上,居然還繡著黑天鵝的圖案。
不都是繡鴛鴦戲水的麼?爲何這個肚兜上繡的是黑天鵝?
他以爲自己看錯,微微瞇上眼睛低下頭去,仔細的端詳著,真的是黑天鵝,一黑一花的兩支,交頸而眠,狀態(tài)極爲親暱。
他就笑了,正欲擡起頭來,卻在瞬間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而這味道不是他之前所熟悉的香水味,也不像是什麼香水味,只覺得這味道很淡,卻很自然。
深吸了一下,正在想著這究竟是什麼香味時,躺在牀上的云溪突然又坐了起來,或許是牀上的12層牀褥讓她覺得熱,她額頭居然隱隱約約有汗珠。
可能是真熱,她居然動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隨手丟到一邊,接著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倒在牀上,這一次,居然是趴著睡了。
她真的是趴著睡的,整個背朝上,瑩白的一片,唯有腰間那一根細細的紅繩子,再無任何遮攔,而她的背瑩白細膩,象牙一般.
他就這樣看著,越看覺得頭越沉,此時唯一的想法,居然是倒在她身邊,和她一起並排著,然後趴著睡去。
可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看著她身上還穿著的裙子,再想想這十二層的牀褥,估計不幫她脫掉的話她還是會覺得熱。
於是,他還是幫他把裙子脫下了,這倒沒費什麼勁,把腰上的雙生結(jié)打開就行了,只是幫她把裙子褪下的那一瞬,他眼前晃過一片白,這一晃,讓他的心沒來由的慌了,然後手忙腳亂的拉過冷氣被給她蓋上.
看著已經(jīng)被大紅色冷氣被給蓋住的她,只有偏著的半張臉在枕頭上,還有那如瀑布般的黑髮,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客家釀女兒紅等各種酒,這一下全都涌上頭來,是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