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老陳是你,舅舅?”尚戚簡直不敢相信,平日不相識的兩人竟然是舅舅與外甥的關係。爲什麼曲風卻一直不向別人說明他們的關係,難道今日之果,他早已經在策劃預謀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人心就真的太可怕了。
“什麼?!怪不得他願意把股份給你!原來你們早已經計劃好這一切了!曲風,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竟然這麼卑鄙無恥!”項雲聽他說了這一切的真相,很是憤怒的直指著他,怒斥道。
尚堯同樣充滿不屑之意,可是他此時卻說不出話來,他竟然把一個一直在謀劃陰謀的人,當做親兄弟般的看待。如今一切,真的是他當初太天真了。
他慢慢的走過去,站在他跟前,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曲風,希望你不會像我一樣,錯信了人!還有,我不會放棄玉欣,儘管你擁有所有的一切,你也不可能得到玉欣!這是你不能和我比的。”
“是嗎?難道你不知道玉欣很恨你嗎?難道你不知道,她願意與你在一起,是在利用你嗎?難道你不知道,她真正愛的人是我嗎?還是你不肯認清事實?!”曲風冷靜的回答著他,不但沒有因爲他的話,而變的煩躁。反而讓他說出了一切,尚堯沒有,也不肯認的事實。
看著他信心滿滿的模樣,尚堯發出了犀利的眼神,指著他道:“沒錯,玉欣是不愛我,但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不管她愛的人是誰,我們的曾經很美好!這裡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要!你拿去吧!”說完,他淡淡的掃了因他的話,而變的猙獰的曲風一眼,然後甩門而去。見此,項雲冷哼了曲風一眼,也跟著追了出去。
而辦公室裡,只有尚戚和他兩個人。一個是重用了很久的年輕人,一個是用尊敬的目光看待已久的董事長。此時,他們的身份卻將要調換,這對兩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改變。
“曲風,你真的要把公司經營權拿過去嗎?”尚戚心裡還不想面對這個事實,他還想從曲風口中,聽到他不想奪過公司的話。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肥肉已經到了嘴邊,曲風他能這樣輕易放棄嗎?他真的要放棄,他又是否對得起自己的親人與愛他的人。
“是的,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在說其他的了。其他董事已經收到我的通知,等會就進行重選執行董事吧。至於您,股份只在我之下,管理經驗又富足。您還是可以在公司擔任總經理!”他堅決的回答道。
他的這番話,對尚戚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羞辱。但如果是爲了他的心血,也許他會選擇留下來。因爲歐歆不但是他的傾覆所有心血的事業,更是紀念他與項榮之間的兄弟情義。
他在心裡鬥爭了許久,最終他還是忍辱答應下來。“好!爲了歐歆,爲了已去的老項,我可以留——”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辦公室門外就闖進了幾個人。
而這幾個人,正是聽了林局長的話後,趕來調查尚戚的程剛等人。
“打擾了尚董事長!”程剛一進來,便對他恭候了一句。
尚戚回過頭,看著這情景,疑惑的問:“你們,程剛你這是做什麼?!”他的辦公室竟然成了他們隨便進來的地方,他現在還是歐歆的董事長,他定的規則還在。
“程隊長,您帶著這麼多人,是什麼意思?”曲風同樣是疑惑不解,貌似歐歆至從抄襲事件之後,就再也沒有惹上什麼風波了,爲何,程剛還帶著這麼多人來此。而且還是大張旗鼓的進來。
程剛憨憨的笑了笑說:“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向尚董事長請教!”他邊說邊走到尚戚身邊,摘下警帽,拿在手上。他一直很忌違尚戚,因爲他在商業上的影響力博大,所以一般的人,都不會輕易得罪他。就算是一向不怕被摘官帽的他,也不願無緣無故得罪他。
尚戚聽此,質疑的問:“程隊長有什麼事情,是要向我尚某請教的?還請你說明白!”
“近日有人報案說,尚董事長與十五年前,在當時商業上波有名氣的項榮自殺事件有涉嫌陷害的可能。所以我今天就是來向您問清楚的。”程剛見他不明白,就坦白的告訴了他。
在當時轟動全市的自殺事件裡,就屬此事了。而當時歐歆正是尚戚與項榮一起創建的公司,項榮以負重債無法償還而自殺了。
對此,各界人士都議論起了種種可能,其中就包括了,項榮之所以會自殺,全因是尚戚爲了獨攬歐歆的經營權,設計陷害了項榮。
但議論都只是議論,尚戚他沒有這樣做過,自然就不會被查到。如今,舊事重提,舊案重翻,是該結出最後的結果了。
“大姐,我問你,剛纔進來的警察,是不是你找來的?”****氣憤的喘著氣,來到付玉欣的辦公室。見她一臉從容,他指著她問。
付玉欣不知道他是從哪知道,警察是她找來。反正她心情很好,所以她不想跟他計較。
“是不是你找來的?!”見她不回答,****加重了語氣的聲量,質問著她。他眼裡閃著瑩光,指著她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
“是我找來的。”付玉欣從椅子站起,淡淡的,微笑著對他說。
“大姐,我對你太失望了!爲了你心中的仇恨,讓所有人跟著陷入不幸,難道你還想要看到,當年爸爸慘死的現狀嗎?”****失望的搖著頭,哭腔的語氣,透出了他心裡的真切感受。
他不管尚戚是不是真的害死了他們的爸爸,可他知道,他是個好董事長,也一個好父親。就算當年他真的害死了他們的爸爸,這麼多年來,他把項雲帶在身邊,撫養長大,就這一點,就已經能減輕他的罪行了。
可他現在看到的,卻是一個好人,被他尊敬到怕的大姐,接一連二的打擊。他又豈能袖手旁觀?
聽到他們爸爸的這個敏感詞,付玉欣再次冰冷了下來,她就不明白,爲什麼明明可以立刻把敵人推倒,卻總是受到至親之人的阻擾與質問。難道她這樣做,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