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堅決的說出這般貌似政治聯姻的話,尚堯怔怔的笑了,他不知道,原來他的父親是這般的可怕。爲了他自己的心願,就把他愛人的權力都剝奪了。
從小他寵溺他如寶,在歐歆裡他也只是一個擺設的總經理。難道他還想讓他的婚姻大事也只是一個被他任意擺弄的傀儡嗎?
看著尚堯的反應,項雲不知道該怎麼讓這對父子停下來,她不想他們關係就從此變了質。“伯父,我還不想結婚。”她有些哀求的看著尚戚說著。
但尚戚並沒有把她的話聽進耳裡,氣憤的心情讓他忘記了冷靜下來的思考。
“小云,你不用說話,你們倆的婚禮,要辦的也得辦,不辦也得辦。你們好好準備吧~哼!”說完,他怒斥的哼了尚堯一聲,然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尚堯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不,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我心情不好,出去一會~,你先吃飯吧,別餓著了。”他的心情壞極了,眼睛空洞的說完,就往外面走去了。
原本回來,想高高興興的和他們過自己二十八歲的生日,卻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的結果。
“尚堯哥~~”項雲在他背後,默默的流著眼淚,小聲的叫著他。但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處,她自責的往樓上走去。只剩下一桌子冷冰冰的飯菜,從開心的冒著煙到默默冷卻的凋零。
尚堯開著車,來到了酒吧裡。從來不進這種場合的他,卻抱著憂鬱與好奇的心情踏進了這裡。吵鬧的音樂,幽暗的燈光,伴隨著一陣陣濃烈的酒香。
他坐到了酒臺邊,一個櫃檯裡的服務員熱情的問:“先生,想喝什麼?”尚堯看了他一眼,酒吧裡有什麼樣的酒,他不知道,只要能讓他醉下去的就行。
“酒精度最高的那種!”服務員對他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爲在這種地方,他見到買醉的人太多了。
“先生,您的酒。”說完轉身給其他的客人倒酒去了,尚堯拿起瓶子看了看,就往杯子倒滿了一杯。想都沒想的往嘴裡倒去,旁邊的客人看著他的異樣的舉動,拿著酒杯往別處坐去。
“我就知道你喜歡這樣的地方,來吧~,陪我喝一杯!”從門口走來了一男一女,肥胖的身子摟著身材曼妙的她,兩人嘴上似乎掛著職業性的笑容。
男人指著幽暗並且吵鬧的酒臺對她說。慢慢的他們走到酒臺邊,並且讓服務員倒了兩杯啤酒。在酒吧裡,最暢銷的就是啤酒了,不易醉又不難喝。
“沒想到林局長也喜歡這樣的地方,真是看不出啊~~!難道還想在這裡抓到犯罪人員嗎?”跟林局長進來的付玉欣,完全沒有發現就在她不遠處的地方坐著一個買醉的男人,她嘴角掛著迷人的笑容,向林局長調侃著。
林局長曖昧的握著她的手說:“你真會開玩笑,這麼美麗的女人在我身邊,我豈能錯過~~”說著兩人相互碰了下杯口。
付玉欣不知怎的,就往兩邊看了看,猛灌著酒的尚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怎麼覺得越看越熟悉,便和林局長打了聲招呼,然後往他那裡走去。
“尚堯?你怎麼在這裡?”走近才知道是他,她記得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心情不是很好的嗎?難道他知道了她的秘密?!
聽到聲音的尚堯,醉醺醺的擡頭看向她,隱約看出她的容貌。他憨憨的笑了笑:“玉欣,是你呀!真是太好了,你陪我喝一杯吧!”說著又把杯子裡剩下的酒喝了個精光,看上去就像一個酒鬼般模樣。
在一邊的林局長見付玉欣與他搭話,便不高興的走過來說:“寶貝,他是誰?走吧,我們繼續喝酒!”林局長沒有瞧清楚尚堯,走過來只是掃了他一眼,便對她說。然後拉起她的手,付玉欣見尚堯這般狼狽,便停在原地對林局長說:“林局長,我們改天在喝吧,尚堯他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其實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這樣她就能得到不少的幫助。
林局長一下子就跳進了她的圈套裡,在他眼裡她就該屬於他的,可是她卻爲了另一個男人而讓他吃癟。由此看出,他們的關係也絕對不一般。
聽到尚堯這個名字,他更是清楚起來,爲了給她一個滿意的回答,他只好點頭讓她帶著尚堯離開。
看著付玉欣艱難的扶著尚堯出去的身影,他暗暗的在心裡下了決定。自古紅顏多禍水,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很多的鬥爭確實是因紅顏而起。
付玉欣把他扶進車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著開車往前開去。到底是因爲什麼,讓他這麼一個善良的男人喝了這麼多酒,從來都不見他進入酒吧那種吵鬧的地方,他到底是因何而起的,付玉欣疑惑不解的想著。
儘管她的目的已經成功的拋出去,但是她心裡卻不想他受傷。看著他憔悴不已的臉色,她更想要去照顧他。
“玉欣,我不想失去你~~”尚堯在嘴裡喃喃自語著,醉意讓他徹底的把信打開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聽著他憂傷的自語,她知道,她已經傷他很深了,如果有一天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陰謀,她不敢往下想了。
“陪我喝酒,我不想回去,那裡讓我有窒息的感覺~~。玉欣,不要把我丟下,不要把我丟進那個窒息的地方~~”原本她還想著把他送回家裡,現在她又想了一下,一向對她有戒心的尚戚,看到尚堯和她一起,肯定會阻止他們的。這樣一來,她的計劃就很難實現了。
既然他自己也不想回去,那她只好先把他送回自己的住所了。由此看來,他喝了這麼多酒,並不是因爲她。但她很好奇,一向關係很好的父子,一向眷戀家的尚堯,他怎麼會視爲是一個令他窒息的地方呢。
到了她所住的別墅裡,付玉欣把他扶了上去,如此沉重的他,她只能一步一步的走進去。因爲只有她一個人住,所以偌大的別墅裡,只有孤零零的一張牀擺在房間裡,歐式的室內設計,更是顯得空蕩冷靜,但也符合她冷漠冰冷的性格。
她把尚堯放在了牀上,爲他脫了鞋子和外套。想要走開卻被他拉住了手,她只好回頭,看著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她靜靜的坐在他牀邊,看著他,靜靜的看著他,眼裡沒有一絲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