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佛祖在西天鏡那裡講座,本著一顆好奇心去那兒聽了會兒。
“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佛祖坐在高臺上,手中拿著一串佛珠。看來我是沒這方面的天賦,聽了一會兒就感覺腦袋暈暈的,我看坐我旁邊的那位仙官聽得倒是津津有味,趁停下來的空隙還會去和別人討論討論其中的含義。
比如他剛纔問我的一個問題,“請問你知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什麼意思”其實我覺得這句話很好理解,就跟他慢慢講解到,“就譬如你勾搭女孩子,你裝的惡霸一樣,那姑娘肯定嚇跑;若你裝成翩翩公子哥,那肯定芳心暗許啊。所以你裝的色一點,你就勾搭不上了。”那仙官還很受教地說,“原來如此,不知姑娘芳名?”
我低調的想了想,隨後高調的說,“在下北海錦墨公主。”那仙官做了個輯,“原來是錦墨公主,上古傳言執妄卿玦,北海錦墨皆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且都文武雙全,多才多藝,今日有幸得見錦墨公主一面,實屬緣分啊。不知何時能見到執妄卿玦呢?聽說她剛剛甦醒,好想見一面。哦,小仙名爲魚堃,日後定當到北海拜訪公主。”
我是該怎麼說呢,而且爲什麼我是執妄卿玦?不過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我從小在執妄譚長大。告別這位魚堃仙官,我就開溜了,以我這智力暫時還沒法理解如此高深的問題。離開西天鏡頓時感覺有一種清風拂面的快感,我到處走了走,還好拿著根迷谷枝不會迷路。走到西天鏡旁邊的山谷,綠陰小道,鳥語花香,正是靈力鼎盛之地。我感覺到後面的氣息,便找個隱蔽之地先躲了起來,隨後等氣息靠近才發現好像是一個“人”,不過,這“人”身上戾氣好重,我小小呼吸一下,他就已經發現我,靠近些我才發現,這哪是人啊,明明是上古兇獸帝江啊!
論跑步速度,我這短腿能跑得過它?靠法術?若修爲沒被封,對付它倒還是綽綽有餘的,但問題是我法力被封了!正當我打算大吼一聲,試試西天鏡的那些神仙能不能聽見時,黑白相間的一角出現在我眼前,電光石火間,我看他修爲也不是很高,過了幾招,帝江鼻孔出氣,也就走了,那男子跪倒在地,雙手扶著劍。
我過去看看他,關心到,“你沒事吧?”
那男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沒關係,倒是姑娘你無一點修爲到敢來這,勇氣可嘉。”
我默默嚥下口水,我忘了靈氣越是鼎盛的地方那些神獸兇獸最愛待,看來我剛纔逃過了回蛋殼的命運啊。“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那男子看了我一眼,“我家就住在這兒。”你勇氣更可嘉。我照著他的指揮來到一處小竹樓,原來這裡還有結界,難怪他能活到現在。“你就住在這?”男子點了點頭。
我扶他到屋內,想用法術幫他療傷,但是發現自己法術都被封了,只能呆在一旁看他自己療傷。過了一會兒,我看差不多也好了,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找他說話。
“欸?你叫什麼啊?”
他那眼神忽明忽暗,“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禍害。然後我就來到這裡。”
我拍了拍他肩膀,告訴他“其實每個男主都有一段特別可憐的身世,但他最後絕對會成功的!說書的都這麼講。”他見我這樣說,臉色緩和幾分,“那你呢?”我咂了咂嘴,“說出人丟人啊,其實我就是傳說中的卿玦。”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精彩,“你就是卿玦?那你怎麼這麼弱?”
正戳我痛處,“我法術被一個欠揍的人給封住了。”
“我曾聽父親說卿輩三兄妹皆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沒想到你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場。”他也爲我惋惜道。
我擺擺手,“沒事,會回來得。還有你說你很崇拜我,要不要考慮拜我爲師啊?我法術封印解開就傳授於你。”
“好啊,與其一直在這暗無天日的過下去,倒不如出去。”
哎呀,沒想到我也能收一徒弟,太棒了!回宮就顯擺顯擺去。
“既然你是我徒弟,我當然就要賜你一個名字。”我端出師父的樣子。絞盡腦汁,“就叫步珩好不好?成功皆步步爲之,珩乃古玉,與我的玦正好配對。我好聰明啊!”
回到錯令宮,以前能言善辯的橘絡看到步珩後眼都直了,說個話支支吾吾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後來我發現這徒弟收的真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自從有了步珩我再也不愁吃了。我也把曾經我看過的書全都拿給他看,然後我感覺到一種危機感,在這樣下去這徒弟超越我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這世上除了卿念卿許,又多了一個能超越我的人,感覺很不爽啊。
然後就是卿念得知我收了這樣一個徒弟,我每天都能聞到一股從執妄譚傳來的超強醋味。“他們那兒有多少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