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道頗爲孱弱的咳嗽聲從牀邊傳來,邊上正坐著一個臉色頗爲蒼白,看似虛弱的女人。
秦衣不滿的皺了皺眉,說,“小姐,你可別再揹著我偷溜出去吹風了,看看!這又染上了風寒!這對你身體的恢復一點都不好!”
“無礙,咳咳咳——”女人說著,又猛地咳了起來,喉嚨裡滿是火辣辣的疼。
“小姐,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呀!”秦衣將一碗熱的雞湯放在牀頭櫃上,半跪在地毯上用勺子在湯裡轉了幾圈,待它漸漸變溫了之後,便一小勺一小勺的餵給她。
祁然只喝了一點便沒了胃口,她現在眼皮累的很,很想睡一覺,她緩緩地擡起蒼白如紙的手擋住了秦衣伸向自己的勺子,“好了,我不餓。”
秦衣輕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端起雞湯就走出了房間。
“怎麼樣?老大她吃了嗎?”守在房門外的洛欽,眼見秦衣端著雞湯走了出來,一臉糾結地攔住了她。
秦衣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實在讓洛欽琢磨不透。
“吃是吃了,只是沒吃多少。再這樣下去的話,小姐的身子怕是會更加的孱弱。”秦衣將已經涼透了的雞湯遞給下人,在經過他的時候說道,“去殺了他,他泄露了一切。”
“好。”洛欽說完,轉身看了一眼靠在牀頭髮呆的祁然,心裡滿是苦澀,“當初的老大你是多麼的完美,可現如今卻如同跌入深淵的神衹,卑微如塵埃般。”
洛欽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門外。
“跌入深淵的神衹嗎?”祁然的目光不知何時停留在了門外,她低聲呢喃道,“卑微如塵嗎?我怎麼不覺得?”
越發覺得睏乏了。
祁然一說完,便靠著牀頭瞇眼休息去了。
次日一大早,江淮就被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他不耐地接通了電話,對面就傳來了韓北急促的聲音,“江隊!厲雄昨夜被人劫走了!小池已經去查了!”
江淮一聽,頓時睡意全無,他隨手拿起外套進了衛生間,過了一會兒直接衝出了家門,“去查!要快!”
不查快一點的話,估計就已經在半路上被滅口了。
“是。”韓北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阿然,你究竟又在密謀些什麼?
市區外的高速公路上,跑了的厲雄正膽戰心驚的坐在後座,目光一直緊盯著駕駛座上的黑衣男子。
“k叫我帶你回去拿現金,有什麼疑問嗎?”洛欽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厲雄。
“沒,沒有。”厲雄猛地搖了搖頭,“那尊敬的A小姐她沒表示什麼吧?”
洛欽猛地踩下剎車,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打開後座的車門,就將他給一把拎了出來,猛地砸在樹幹上。
“你,你想要幹什麼?”厲雄忙不迭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向不知何時手中已經拿著槍的洛欽。
洛欽將槍抵在他的心口,湊在他耳邊冷冷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不該泄露出我老大的,本來你這條命是該留著的,可惜你嘴不嚴。”
話音剛落,槍聲就在整個森林裡擴散開了。
“辦事利索一點,說那麼多幹什麼?”秦衣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後,聽著漸漸靠近的警笛聲,輕嘆道,“警方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