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陸文軒看我的眼神也是這麼的真誠,結(jié)果呢?
一切都是假的!
曾經(jīng)墨凌天對我那麼好,我也覺得他是真的報恩,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算計!
我還能相信黃飛嗎?
我爸爸的死因未明,遺囑上卻把公司交給他,這讓我怎麼能夠放心的相信他不會害我?
可是現(xiàn)在我不相信他還能怎麼辦?
或許是黃飛看出了我的猶豫,他沉思了一下,低聲說:“丫頭,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的懷疑,我也知道你心裡有太多的疑問,我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給你解釋。先和黃伯伯去我家好不好?黃伯伯會慢慢的解釋給你聽,但是今晚你先跟黃伯伯回家行嗎?”
“我明天要回來,明天是我爸媽的頭七!我必須回來!”
我看著黃飛低聲的說著。
這裡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這裡有我和墨凌天的回憶,有太多的心裡陰影,我害怕今天晚上在這裡我會失眠的。
“好!明天黃伯伯陪你一起回來!”
黃飛見我答應了,立刻開心起來,他的喜悅之情一點都不加以掩飾,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評斷了。
在黃飛的陪伴下,我收拾了兩件衣服,然後出了家門,坐上了黃飛的車。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似的,總讓我覺得那麼的不真實。
我知道是我自己在逃避,逃避真相,逃避去面對現(xiàn)實,可是不逃避我要怎麼辦?
心痛的感覺真的好難受。
我將臉轉(zhuǎn)到了車窗外面,看著外面的景物,茫然的跟著黃飛再次來到了紙人金銀店。
“來這裡做什麼?”
我有些納悶,卻聽黃飛說:“買點東西。丫頭,來,跟我下車!”
見黃飛沒有什麼惡意,我跟著他一起下了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可是這家店居然還開著門,這倒是讓我有些疑惑。
當我們進門的時候,老闆看到我們立刻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黃總,這麼照顧生意呢?你該不會是想做回老本行了吧?”
“老徐,沒時間和你扯皮,給我一個紙人,我要現(xiàn)扎的那種,就按照這丫頭的樣子來。”
黃飛突然把手指向了我,弄得我莫名其妙的。
按照我的樣子扎個紙人?
什麼意思?
老徐看了看我,低聲問道:“怎麼?這丫頭有麻煩了?”
“少廢話!趕緊辦事!”
黃飛推了他一把,看樣子他們是老相識了。
這讓我不禁對黃飛的身份有了一絲好奇。
一個公司的股東居然會這些道術(shù),這是不是有點太不可思議了?而剛纔老徐說他打算趕回老本行,難道說黃飛一開始就是道士而不是商人?
那麼他又爲什麼要從商呢?
我的疑惑還沒有得到解答,就聽到老徐說:“黃飛,你也不是門外漢,你該知道,晚上不扎紙人的,會招來不好的東西的!”
“爲我破一次例吧。這丫頭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放心,錢不是問題。”
黃飛的話讓我楞了一下。
我對他來說很重要?
什麼意思?
難道說他要用我做什麼嗎?
得到我爸爸的公司?
我現(xiàn)在能想到也只有這個了。
老徐看了看我,毅然的搖了搖頭說:“黃飛,你別害我呀!這晚上扎紙人真不吉利!你給我多少錢我也不能做啊!”
“那你騰地方給我,我來做!”
黃飛咬了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黃飛,你瘋了?這丫頭到底是你什麼人啊?你爲了她連命都不要了?”
老徐說道這裡的時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晚上扎紙人有什麼忌諱,不過現(xiàn)在聽老徐而這麼說,一時間也覺得有些不妥。
不敢他們是不是在演戲,我都不想成爲別人的包袱和累贅。
“黃伯伯,算了吧,我們回去吧。”
“也好!丫頭,我先把你送回去。老徐,你和我一起。”
黃飛突然握住了老徐的手,非要他和我們一起回去。
老徐拗不過黃飛,只好答應。
這下車子裡多了一個人,我就更加的沉默了。
我不知道黃飛和老徐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扎一個和我一樣的紙人,但是現(xiàn)在我什麼也不想想了。我就想放空思緒,一個人好好的靜一會。
車子開了能有二十分鐘,我們來到了黃飛的家裡。
令我以外的是,黃飛作爲公司的股東,每年的分紅也不少,可是卻住著如此簡單樸素的小四合院。
這在我們這座城市裡,已經(jīng)很少見了。
這些四合院處於即將搬遷的地帶,這裡剩不下幾戶人家了,很多人都拿著搬遷款搬走了。
我想不通的是,黃飛爲什麼要住在這裡?
“黃伯伯,你就住在這裡?”
我看著這周圍的環(huán)境,因爲人不多而顯得有些蕭條,再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更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我不禁有些後悔跟著他來這裡了。
“恩!雖然院子破些,不過溫馨。放心吧,你在這裡很安全!”
黃飛笑呵呵的打開了車門,把我和老徐接進了正屋。
正屋掛著一張畫像,畫像裡是個女人,不過我看著這個女人總覺得有些眼熟。
“黃伯伯,這是誰啊?”
我指著畫像問道,卻被黃飛一把拍下了手背。
“沒禮貌,怎麼可以用手指人?”
我被打的有些委屈,摸著手背低聲說道:“那是畫像,又不是人。”
“那也不行!”
黃飛好像對這張畫像十分在乎,連忙上前傷了三炷香,嘴裡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我也聽不懂。
老徐見狀,笑著和我說:“丫頭,那可是他師傅,能讓你隨便指著嗎?”
“師傅?什麼師傅?黃伯伯還有師傅呢?”
“你這丫頭真不知道哇?你黃伯伯可是道門之後。知道那畫像裡的人是誰不?那可是韓璐!”
老徐說的是一臉尊敬,我聽的是一臉茫然。
“韓璐是誰啊?”
“哎呀你這丫頭,你到底是黃飛的什麼人啊?看他這麼在乎你,你怎麼連南韓北蕭的道家名人都不知道?”
老徐看我是一副氣憤不已的表情,我卻多少聽明白了一些,原來這畫像的女人是道姑啊。
什麼南韓北蕭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