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信緣分和命運的喬曄,這一刻卻完完全全相信命運的存在。
只是命運作祟,處處針對著她,就連她以純純的心去愛著秦頌的權利也要剝奪。
既然命運如此,那就更要抗爭。
因爲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割捨秦頌,這就是愛情,這就是愛的偉大所在。
“滾。”喬曄紅脣輕吐,眼前這個男人的存在羸弱的如同嗡嗡的蒼蠅一般。
楚軻同樣黯然,他原本想喬曄會打他、罵他,甚至一個電話報警告他,然而喬曄卻僅僅只是讓他先行離開。
楚軻的指縫間還留著一絲血跡,那是他縱情時分,從喬曄身上掠取的痕跡。
此刻,他已經(jīng)不覺自己還有資格爭取白牧憶,悻悻離開。
就在他剛邁出兩步,又被身後喬曄叫住:“照我說的去做,白牧憶還是你的。”
楚軻未曾轉身,耳中迴盪著喬曄的話,推門而出,離開了喬曄家。
霾還未散去,此時喬曄家宅對面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陣腹痛將她從睡夢中喚醒,這痛來的匆匆,疼的無奈。
白牧憶輾轉的聲音,將同房另一張牀上的秦頌吵醒:“你怎麼了?”
未回答秦頌,白牧憶起身幾步小跑,出了臥室。
噹噹噹!
瘋狂而又急促的一陣敲門聲:“牧憶!你怎麼了?”
如此焦急,隔著一道門,白牧憶彷彿也能清晰的聽到秦頌心跳的聲音:“你別管我!”
白牧憶眉不見舒展,腹痛更加劇烈,語氣中多少帶了不少的情緒。
“少爺?!”聽到樓上的吵鬧,林嫂慌忙趕來,她還猶記得幾年前秦頌對白牧憶施暴的樣子,那夜那人那雙眼中的暴怒,牢牢的印在她的心中:“少爺,夫人怎麼了?”
“我不知道。”秦頌在衛(wèi)生間外來來回回的渡步,心中思索著一切可能。
忽然,秦頌思索到一種可能。白牧憶是腹痛,難道是她當年流產(chǎn)的後遺癥?原來他對她的傷害,從未遠離她的生活,秦頌竟然覺得愧疚了。
秦頌恍然間未理會林嫂,直徑找到電話,撥給了宋醫(yī)生。
宋醫(yī)生匆匆趕來秦頌的家,開口第一句便是:“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月左右。”
左右張望卻不見白牧憶的蹤影,宋醫(yī)生再次問道:“你又動手打她了。”
秦頌未解釋,滿心愧疚。讓他自以爲白牧憶現(xiàn)在的腹痛全都是因爲他。
“白牧憶人在哪?”竟然能見到秦頌冰冷的面頰露出愧疚的神色,宋醫(yī)生一時竟不知如何苛責他,只能先看白牧憶的情況。
秦頌低頭道:“在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宋醫(yī)生眼睛一睜,忽然想到了什麼再次問向秦頌:“她哪受傷了?”
單見秦頌猛咬下脣道:“我不清楚,好像是腹痛。”
白牧憶從內走了出來。可她俯身一看客廳中的來人,頓時傻了眼:“宋醫(yī)生?你怎麼來了?”
見白牧憶此刻狀況,宋醫(yī)生恍然大悟提起手包:“別問我,問他吧。”
說完也不跟秦頌告別,直接離開了。
“你好點了嗎?”秦頌關心的問道。
而此刻白牧憶卻只想氣跺腳,真是個傻瓜。
白牧憶側臥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腹痛一陣一陣的。
秦頌坐在她的腳邊,一臉擔憂和不知所措,到讓白牧憶覺得略略開心,緩解了不少的痛感。
男人不懂女人心,但要懂女人的身子。
只是白牧憶沒想到眼前的男人,不僅不懂女人心,也不懂女人的身子。
她心裡不悅,秦頌竟然叫來了宋醫(yī)生,這可有夠丟人的。
可丟人歸丟人,卻又覺得有趣。
雖然和秦頌有過兩年婚姻生活,但生活之間互不干涉,幾乎沒有同住過幾次。秦頌如此不瞭解女人,倒也說明了他這些年私生活多麼乾淨,乾淨到宛如稚嫩少年一般。
“別擔心。”白牧憶開口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眼前的秦頌宛如換了一個人一般,他一臉焦慮,知道心疼,更懂得關心。
白牧憶從未見過這樣的秦頌,兩年未見,眼前曾霸道無比的男人竟然改變了這麼多。
“傻瓜。”忍不住,白牧憶手指戳了一下秦頌的鼻子
:“女人,每個月都會這樣腹痛一下的。”
緊張和不安終於從秦頌的心頭散去。
“你去哪?”見秦頌忽然起身,白牧憶問道。
秦頌並未回答,上了樓。也沒有力氣多問幾聲,白牧憶任由秦頌離開,閉眼睡著了。
白牧憶的月事從來不準,有時連隔兩三個月纔會來一次,一來便是劇痛7天,行動都有些不便。
她睡臥在沙發(fā)上,忽然覺得有人在推她的身子。可這一醒,腹痛又傳遍她的全身。緊接著熱氣迎面撲鼻,淡淡香味多少舒緩了她的不適。
白牧憶睜開眼睛,眼前擺著兩碗,熱氣便是從碗中飄來。一碗似是雞湯,另一碗則是紅糖水。
“你準備的?”
秦頌沒了之前的緊張和關切,臉色又變得冰冷。可吹熱氣的動作讓白牧憶覺得暖心,更別提他會爲她準備這些東西。
“你還知道這些。”雞湯和紅糖水在月事來時最能緩解不適。
“我向林嫂問來的。”秦頌說著將勺子遞給白牧憶:“你想先喝哪一碗?”
白牧憶從秦頌眼中看出了期待,在她印象裡秦頌是個從不做飯的男人。作爲秦泰集團的總裁,他也不需要自己下廚料理,難道......
白牧憶接過秦頌手中的勺子,勺指向雞湯,秦頌雖然佯裝不在意,卻藏不住眼神中的失落。白牧憶再將勺換到紅糖水一邊,秦頌甚至不掩蓋,面上五官都透著期待。
她看明白了他的心思,輕舀一勺紅糖水,甜順她的喉嚨帶著熱溫滑進胃饢,眼前秦頌竟然癡癡笑了。
“紅糖水是我衝的,雞湯是林嫂做的。”
果然,他在意的是白牧憶會先選哪一碗。
果然,眼前的秦頌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
果然,白牧憶心想到。果然,她還愛著他,從未曾忘記。
他一點點的好,就足以讓她傾心。不論他曾做過什麼,眼下她都能原諒他。
可她的心還是不能給他,有一道無形的門,閘在她的情感之前。這道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打開,才能讓她真真正正的面對自己的心,以真實的自己面對秦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