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憶聽著他這一大串話,怔愣著,公司……本來就是秦頌的啊!雖然博黎陽和秦頌一起打拼過,但也沒有說一起打拼就要一半公司給你的說法吧?
“秦頌有承諾過要跟你分股份嗎?”
她目光堅毅的問著博黎陽,這一刻,她是不怕他的!
博黎陽哂笑一聲,有些嘲諷,“他提都沒有提過。”
“那就是,他沒有給出承諾,你也沒有出資入股。你們只是單純的老闆和員工關(guān)係,你用你的才能工作,他給你發(fā)薪水當酬勞,這有什麼問題嗎?爲什麼你要覺得秦頌要給你公司股份?這不是很奇怪嗎?你現(xiàn)在的職位是執(zhí)行首席,這是比總經(jīng)理還高的職位了吧,僅次於秦頌,這都還不錯嗎?”
她說的不快,字句清晰,哪怕喝過水,喝過粥,她的聲音還是帶著絲絲的沙啞。
博黎陽一直保持的笑臉,在這個時候龜裂了,他面無表情道:“你也被秦頌?zāi)歉逼つ颐粤诵膯幔烤透饷婺切┛匆娗仨灳秃爸瞎衔遥偛蒙衔遥乙o你生孩子的女人一樣?”
白牧憶氣急,“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你說說,你是不是沒有出資投資公司?只是利用自己的才能在工作,你現(xiàn)在的薪水每個月至少五十萬以上吧,還有年終獎呢?一年收入上千萬,這樣你都覺得秦頌對不起你?”
“我花了那麼多心血,做了那麼多是爲了錢?”博黎陽質(zhì)問道。
白牧憶更加勇敢的和他對峙,“那你就應(yīng)該在一開始進公司的時候,就跟秦頌手清楚你的目的,而不是在功成以後自愛自憐!感覺好像誰也對不起你一樣,秦泰再怎麼轉(zhuǎn)型也是秦頌的資產(chǎn)轉(zhuǎn)的,你真的沒有資格說要分股份,如果秦頌自己提的還好,他確實沒有虧待你這個功臣吧?”
憑什麼呢?竟然用這種理由要求得到公司!就跟你請了員工來給你打工,這個員工很勤勞做事認真,時間久了,忽然跟你說,老闆公司股份分我一點吧?
這不在鬧嗎?
白牧憶相信,秦頌沒有給博黎陽的股份,也在別的地方做足了補償!
博黎陽的待遇真的不差了,幾乎和秦頌的月薪持平,權(quán)利在公司也大,和第二老闆有什麼區(qū)別?
博黎陽忽然笑了,氣笑的,“所以你覺得我有病,我癡心妄想?”
白牧憶看著他沒有吱聲,但是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是的,博黎陽這樣的就是癡心妄想。
博黎陽被她這樣看著是憤怒的,但他的耐性向來很好,極少在人前失控,哪怕是在這種被指責(zé)的情況下,他也還能露出笑容。
“這個問題,我們就此打住。”反正秦泰很快就會是他的了,白牧憶也會是他的,他有數(shù)百種方法讓秦頌和白牧憶斷開。
他最遺憾的就是,一直不知道白牧憶是秦頌的妻子,如果能早些年知道她在哪,哪怕就是前兩年出手,他也能護的白牧憶脫離秦頌的魔爪。
誰也不知道,當秦頌帶著她出現(xiàn)在公司,當著全部人的面宣佈她是秦泰的女主人的時候,他的感覺跟天崩了沒有區(qū)別。
他找了那麼久的人,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成了別人的妻子,笑的一臉幸福?
不過,他遇見了喬曄,那個纏著秦頌的腦殘女人,他從中套到了白牧憶這些年的遭遇,很滿意白牧憶的逃跑。
白牧憶不知道他那些藏在心底的心思。
她只是得知了博黎陽的怨氣後很不理解,爲什麼會這麼想?
“你收手吧,博黎陽。”她滿是認真的看著他,“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以你的才能,就算自己開公司也能做大不是?你一樣也可以自己當老闆啊!你放我回去,放那個鄭衛(wèi)東回去,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也會勸秦頌不追究。”
“然後,讓秦頌辭退我?”博黎陽笑都不笑的看著她,“到此爲止了,Chloe。你回來沒有多久,根本不知道秦泰在國內(nèi)是什麼地位,誰把秦頌拉下水,誰就是未來的最有潛力的商業(yè)之王。”
“你這是……誇讚秦頌的意思嗎?還有我們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別那麼中二?商業(yè)之王?單單姚家目前都能壓在秦泰的頭上吧?”
博黎陽瞇了瞇眼,細長的丹鳳眼上挑著,“姚家的主力戰(zhàn)場在國外,他只是擁有阻斷國內(nèi)產(chǎn)品銷往英國的本事,而秦泰根本就不缺那點銷售渠道。你不懂,牧憶你根本不懂,秦泰如今的地位。哪怕是鼎盛時期的白氏,十分之一的秦泰都能碾壓。所以你說有個現(xiàn)成的公司,我又何必還要重新起步呢?”
白牧憶微微睜大眼睛,她回國後自然是搜索過秦泰公司的,而且還接觸他公司內(nèi)部的賬務(wù),自以爲已經(jīng)很瞭解秦泰了。但今天博黎陽跟她說的秦泰,完全不是同一個!
她只看到許多的大公司老總對秦頌青睞有加,也見過更多的人見到秦頌婢膝奴顏。但她沒有想到一個公司到底影響力是有多大才讓那些年長的人如此。
“你,那是秦頌的公司……”白牧憶有些心累,“你這樣做就是不對的,算計別人的成果,你拿走公司等於拿走秦家的資產(chǎn),你敢說秦泰集團能有今天少得了秦家的資產(chǎn)資金注入?跟個強盜一樣,你拿到手也會被衆(zhòng)人所不恥。”
不恥?
博黎陽冷漠的看著她,就當她被看的心裡打鼓的時候……他忽然笑道:“粥冷了,快點喝吧,Chloe。跟我這樣一吵,是不是感覺精神一點了?”
“……”
神經(jīng)病啊!
白牧憶看著變臉跟眨眼一樣快的博黎陽,更加覺得他恐怖,根本就不知道哪個他是不是真的。而且……
“你叫我Chloe?!”她想,博黎陽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看時裝雜誌的!而且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對啊!她怎麼忘了可以找人調(diào)查!這不值得她驚訝。
“四年前的超級名模,誰不認識?只是後來忽然宣佈隱退,幾乎消蹤匿跡。加上你在微博上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白牧憶就是Chloe,Chloe就是白牧憶。”
博黎陽很樂意開了個新話題,公司的事和白牧憶的觀念不對,所以很惱火。
白牧憶都快忘了她
在微博上說過的事了,頭疼,頭好疼。
經(jīng)過一番脣舌之戰(zhàn),白粥都差不多涼了。耗費了不少氣力,白牧憶什麼都不挑的低頭喝粥,努力讓自己恢復(fù)力氣,有力氣總歸對自己沒有壞處的。
博黎陽卻放輕聲音,帶著懷念的神色,說個不停道,“當初你去巴黎參加的那場時裝秀,受到了業(yè)內(nèi)人士的一致好評,風(fēng)頭正盛,完全可以一鼓作氣衝上別的模特達不到的高度。可惜的是,在那以後你就消失了,如果你繼續(xù)下去,一定會是那個圈子最耀眼的存在,你就是這樣的人,從小就是。”
白牧憶懶得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博黎陽,說的好像他小時候就認識她一樣。
但她確實沒有想到那麼久以前他就在關(guān)注她了,仔細一想,她第一次見到博黎陽的時候,秦頌還特地介紹過。博黎陽冷淡的對她點了點頭,然後全程視若無睹。
後來在樓上的咖啡廳遇到的時候才說了幾句話,無論是神色還是言語,他都無懈可擊的僞裝著。
真可怕!
她再三肯定道。
博黎陽也看出她不想說話了,也沒有再說,靜靜的等著她吃完以後,才收拾問道:“中午想吃什麼菜?”
白牧憶看著他,沒有什麼情緒道,“隨便。”
“那我就看著安排了,書架上有不少書籍,總有一本會是你喜歡的,無聊了隨意看,過我還是建議你多多休息纔好。”他柔聲叮囑著。
白牧憶掃了眼那個書架,鑲在牆上的,大概七八米長,一米六高,很適合她拿書的高度,彷彿……彷彿是爲了她量身定做一樣。
剛這樣一想,她就忍不住心顫,難道博黎陽從很久以前就想著關(guān)她?
“多喝點水,我就不打擾你了。”博黎陽深情的凝視了她好一會說道。
白牧憶坐在椅子上不動,她不知道自己要被關(guān)多久,秦頌什麼時候才能找的到她,所以很不客氣道,“我早上喜歡吃麪條包子三明治加牛奶,或者油條配豆?jié){,不喜歡喝粥。”
既然要攢力氣,當然要吃自己喜歡吃的食物,才能吃的多!
博黎陽笑著應(yīng)下。
他剛一出門,白牧憶就衝過去把門給反鎖了!心想從內(nèi)裡反鎖,他總不能打開了吧?
門外端著飯碗的博黎陽聽見落鎖的聲音,頓了頓,才勾起嘴角想,真可愛啊,他有整棟樓的鑰匙,能打開暗鎖的鑰匙。
不過,還是不告訴她了,免得總跟受驚的兔子一樣。
白牧憶頭重腳輕的坐回牀榻上,扯了扯垂下來紫紗,無語的看著這公主牀,她歇了一會,走去窗戶邊,結(jié)果還沒有走到她就失去興致了!
窗戶外是防盜網(wǎng),不繡鋼的,看起來特別的牢固,也不知道是防賊還是防止她逃跑。
她回到牀.上,鑽進被子裡滿腹憂傷,自己找不到方法逃離,那要怎麼通知秦頌她被博黎陽關(guān)起來了?到底有沒有人在找她啊。。
雖然博黎陽現(xiàn)在看起來還挺好說話,但她一看見他就感覺心慌!直覺和第六感都在提醒她,離他遠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