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澤平在美國待了五年,這五年期間,他真能忍得住,愣是沒回國一次,平日裡,他天天通過網(wǎng)絡(luò)和家人們視頻聊天,倒也沒有人在異國他鄉(xiāng)的不適感。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五年過去了。
這次他即將歸國,這纔不得已曝出,原來他已在M國娶妻生子的消息,而且孩子還是一對龍鳳胎!這叫朱佩芬如何不歡喜,她孃家香火有望了啊。
慕容燁笑著說:“這朱表哥真牛,不回來則已,一回來就嚇?biāo)纻€人,不但老婆都有了,居然連孩子都生了,我說這廝嘴巴真緊,一點(diǎn)口風(fēng)也不露的。媽,你說他這次回來,舅舅和舅媽會不會把他攆出家門?”
“幹嗎要攆?”朱佩芬愣了一下。
慕容燁回答:“當(dāng)然要攆了,他私訂終身啊,而且生孩子也不通知家裡。”
朱佩芬失笑一聲,白了他一眼,說:“你這孩子,你呀,你要是有你朱表哥那本事,我也不攆你!”
“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
慕容燁連忙捅了捅他哥慕容封的手臂,彼時,慕容封正冷眉冷眼地喝著吳姨煲的雞湯,根本就不參與朱澤平即將回國的話題,完全置身事外的樣子,他的整個氣場,給人的感覺,除了冷漠,還是冷漠。五年前,那個不辭而別的女人,抽走了他僅有的那點(diǎn)兒熱情。
見慕容燁捅自己手臂,封爺於是擡頭去掃了他弟弟一眼,用他冷洌的眼神詢問:你小子幹嗎捅我?
慕容燁笑嘻嘻地說:“哥,你聽見咱媽說的沒?當(dāng)初你和莫姑娘,也完全可以來這一招先斬後奏的,先把證領(lǐng)了,再把娃生了,咱爺咱媽,肯定屁顛屁顛的,把你那莫姑娘當(dāng)寶貝兒來供著。”
文曉倩夾菜的筷子在空中一頓,她忽然恨起慕容燁來,他怎麼可以給他哥出這樣的餿主意,他這是想把她置於何地!
慕容燁完全不知道,人家文曉倩已經(jīng)恨死他了。
他還兀自在那兒嬉皮笑臉地說:“哥,你說是不是?”
慕容封哼了一聲,還沒有回答。老爺子已沉聲數(shù)落開了:“小兔崽子,自己不學(xué)好,還盡給你哥出餿主意!”
文曉倩聽了,眉眼中掠過一陣?yán)湫Γ纯彀 8杏X就像老爺子爲(wèi)她出頭一樣。
朱佩芬沒有吭聲,如果她家老大也像朱澤平那樣,也忽然給她弄倆孫子回來,她,當(dāng)然也會屁顛屁顛地,樂壞了。
但既然老爺子在耍威風(fēng),她也就不好插這嘴了。
其實(shí)老爺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年紀(jì)已大,那盼望曾孫子的心情,絕對比朱佩芬來得急切。況且他已是老狐貍了,文曉倩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不悅,他豈能不知?
慕容封此刻雖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凜冽樣子,實(shí)際上,他非常贊同他弟弟的話。早知道他媽盼孫子的願望這麼迫切,他五年前就該這麼幹了。可惜啊,當(dāng)年他和莫湘宛幹那男歡女愛的事兒時,不知陣亡了多少杜蕾斯。早知道他媽有這樣的心思,五年前,他就不必勞役杜蕾斯們了。
封爺吃飽了,站起身,待人處事冷漠了五年的他,忽然重重地拍了拍他弟弟慕容燁的肩膀,讚賞地說:“不錯,好主意!”
這是封大少爺今晚在飯桌上的第一句話,也是惟一的一句話。
頓時整個飯桌上的所有人,面部表情都僵硬了。
封爺不說話則已,一說話能雷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