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楊睿還是口頭答應了這筆PY交易。
沒辦法，對方給的條件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然而當他把這事上報公司時，丁瀾卻皺起眉頭連連搖頭，“你這個選擇，不太明智啊。”
“怎麼說？”楊睿有些詫異。
“第一，檔次問題。”丁瀾解釋道：“NOV畢竟只是中端機器, 一般情況下，別人很容易就會把代言的產品檔次和你的咖位聯繫在一起。”
“第二，很考驗你的良知。如果你答應了這個代言，意味著你就得用這個機器，否則就容易捱罵，也會引來品牌方不滿。”
“可你一個當紅導演，出門用個兩千多塊的手機，這事本身就容易引來嘲笑, 這兩點互相之間就很矛盾。”
這點楊睿倒是不陌生, 地球上那些國產手機的代言人，有幾個是老老實實用代言產品的？
都是拿著中低端代言費，然後偷偷用著高端旗艦貨。
XX是工作，蘋果是生活！
翻車的案例數不勝數，其中甚至包括代言綠廠的姜紋。
一進門, 他直接被嚇了一跳。
丁瀾推了推鏡框，“理由？”
這是辦公室還是休閒套房？
有吧檯奢華的辦公區, 有放著沙發掛著投影巨幕的休息區, 有放著吉他和電子琴的創作區，而且辦公室北門直通景觀大陽臺……
其他幾家短視頻APP看到這個熱度，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可惜劉亦茜和DY已經簽了限時獨佔的協議，別家根本用不了。
楊睿臉一黑。
“最後，風險和機遇是共存的，如果我能想辦法把NOV的銷量帶上去呢？”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真的很像啊，不然幹嘛到現在都藏頭露尾的，難道他不想出名撈金？”
這次的《學貓叫》，又是這個瑞陽一手操刀……這傢伙到底是誰？
這保密工作也太到位了，難道……
“別說了，我已經被洗腦了。”
歇斯底里
只爲換你的笑意……”
往沙發上一躺，順手拆了包零食，他開始邊吃邊琢磨：怎麼才能幫忙提高NOV系列的銷量？
…………
結果依舊是一頭霧水。
“因爲你有一條大腿可以抱。”
求音樂圈大佬解惑，操刀《學貓叫》的那個瑞陽到底是誰？
“另外，公司給你準備的獨立辦公室也裝修完了，你可以隨時使用。”
且不說精緻典雅的二次裝修，只論面積，這套間甚至是丁瀾那個辦公室的兩倍！
這籠絡人心的手筆，不談了！
“你的微表情
倔強或安靜
“喵喵喵？這歌太好聽了叭？”
我楊睿就算身敗名裂、商業價值縮水歸零，也絕對不吃這一口軟飯！
“怎麼樣, 還打算接嗎？”丁瀾問道：“反正只是口頭協議，你要反悔也來得及, 我幫你處理。”
“單曲循環半天了，現在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喵喵喵。”
“你的一顆心
我卻看不清
“這個可以有，二人血書！”
“哪來的魔怔人，叉出去！”
丁瀾淡淡一笑，“好，你有信心就行，接洽的事情我會親自負責，你專心準備《那些年》吧。”
喵喵喵的叫聲像是空氣中的病毒，幾乎無處不在……
“茜茜那幾聲喵喵喵一出來，老夫血槽直接空了啊！”
“別急，等茜茜下一首歌吧，看看還是不是他一手操刀。”
跟著秘書的指引，楊睿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第一首《童話鎮》聽完，暗自點頭，無悲無喜。
“萬一你代言之後銷量不見起色甚至開倒車……你在代言市場上的商業價值立馬就會縮水。”
正面例子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少之又少，楊睿腦海裡有印象的好像只有劉浩然弟弟，能拿著紅米低端用幾年的狠人。
等第二天早上大家再刷DY的時候，十個新視頻裡幾乎有一半用的都是《學貓叫》的的BGM。
而與此同時，一個話題再次被頂出水面——瑞陽是誰？
上次在元宵晚會上的那首《聲聲慢》，就是這個瑞陽一手包辦詞曲。
“有道理……”
衆粉絲和瓜友乾脆開始自力更生，打開了搜索引擎，什麼“張瑞陽”、“李瑞陽”、“王瑞陽……”挨個試了一遍。
“+1！”
在楊睿拍攝MV的時間裡，她也沒閒著，加班加點把《學貓叫》給錄了出來。
楊睿好奇，“爲什麼？”
第二首……《木頭的心》？
只看歌名，就讓她心裡莫名咯噔了一下。
“你們說……茜茜那天在舞臺上的比心，會不會就是給這個瑞陽的？”
DY的配合也堪稱完美，幾乎同步讓《學貓叫》出現在了視頻配樂的清單上，而且還是帶著爆火標識的頭牌位置！
這一下，貓叫的擴散速度變得更加瘋狂。
卻還是
這首歌本來也沒什麼難度，工作量更多是在調音師身上……
在粉絲的力捧和強力安利下，歌曲的熱度開始爆炸般增長！
“呸！，別瞎說，我家茜茜還是個孩子呢！”
“一人血書，求茜茜拍個mV，我要看貓系茜茜！”
一衆逼王“謝邀”而來，車軲轆話說了一大堆，卻始終也沒說出個靠譜人選來。
“我不聽我不聽，都給我閉嘴！”
再看歌詞。
丁瀾似笑非笑道：“那位女代言人的帶貨能力可是很強的，不行你就跟她說幾句好聽的, 讓她賣力點多宣傳宣傳唄？”
我是那種人嗎？
查到最後，大家莫名有點慌了。
“第二，中端機又不是不能用，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誰說有錢了就一定要用旗艦機甚至洋手機？”
“這個歌，太萌太可愛了。”
“不過這一點對你來說，倒是相對好解決的。”
沒有任何意外，一夜爆火！
她的粉絲基數本來就龐大活躍度也高，這首萌翻全場的口水歌一出現，直接引爆了整個粉絲圈。
一衆粉絲在DY和薇博上你問我我問你，半天也沒個靠譜答案，只能求助逼王滿地走的“求知網”。
當時就引發了不少猜想，但最後因爲歌曲並未爆火破圈，所以這個討論最後不了了之。
沉思了一會兒，楊睿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堅定搖頭。
想做你的眼睛
一個人在哭泣
聽著耳機裡哀傷的小樣，劉亦茜呆呆看著歌詞，雙眸搖曳顫動著。
“第三, 中段走量機，也是市場爭奪最慘烈的段位，很考驗代言人的帶貨能力。”
“第一，言而有信。”楊睿回道：“我自己就被退過貨，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網上爭論翻天的時候，劉亦茜也確實拿到了另外兩首歌的詞曲和小樣。
躺在漂亮的牀上，劉亦茜不斷劃拉著手機屏幕，翻閱著新歌的成績。
錄完之後和DY簽署了一份限時獨佔的合作協議，她便將《學貓叫》正式發佈了出去。
總是讓人多了不忍心
你是陰天的雲
待下的雨
也願守候你
看窗外的風景
彷彿是在聆聽
你孤獨的醉意
多想再靠近你
伴你每個
黑夜到黎明……”
聽完小樣，劉亦茜眼眶裡已經有瑩光閃動，一排貝齒死死咬住了嘴脣。
你這歌……
寫的是趙靈兒，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