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薛子怡叫了一聲,滿眼都是哀求的神色。
那火雲仙子此時看到薛子怡滿臉緋紅,又看到冷子寒衣衫不整,頓時怒喝的:“還有臉叫我師傅,我朱雀峰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師傅,我和子寒……”
薛子怡正要解釋,卻看到冷子寒擋在了她的跟前。
“火雲師伯,請問子怡做了什麼事情讓朱雀峰丟盡臉面?”冷子寒冷聲問道。
火雲仙子哼了一聲,說道:“子怡還在待字閨中,現在你看看你們兩人的樣子,成何體統,這要是傳揚出去,我朱雀峰的臉都丟盡了。”
“子怡心有所屬,我們二人乃是情投意合,像你這般強逼威懾,子怡根本不會幸福。”
“油嘴滑舌,你們玄武峰的人都不過是些負心漢而已,還有何面目在這裡胡說。”火雲仙子說完之後,看向薛子怡,說道:“子怡,跟我回去。”
現在薛子怡的心裡確實委屈的緊,五個月的別離,心裡自然悽苦,現在不過剛剛相見,便又要離開,這讓薛子怡的心裡如何受得了這般相思,況且這次若是回去了,恐怕日後相見都難。
“師傅,我……”
薛子怡哀聲說道,此刻她的兩眼淚汪汪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一邊是對她有養育之恩的師傅,一邊是自己心愛的男人,這讓她一時之間如何取捨?
選擇永遠是最難的,對任何人都沒有感情可言。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火雲仙子低聲喝道,“跟我回去!”
薛子怡看了看前面那個偉岸的身影,有看了看師傅嚴厲的眼神,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好,好。”火雲仙子連說三個‘好’字,臉色也已經氣的有些發青,當初她將薛子怡帶到朱雀峰,細心教導,而她現在膝下又無一兒半女,便將薛子怡如親生女兒般對待,但現在薛子怡爲了一個滿是負心漢的玄武峰的男人,竟然連她的話都不聽了。
“不願回去是吧,那就永遠不要回去了,從此以後我就當從來沒有你這個徒弟,你從此也就當沒有我這個師傅。”火雲仙子一甩袍袖,帶著一臉的青色,氣呼呼的轉身就要離開。
說到底也並非怪火雲仙子心狠,關鍵是她和鐵三山的那一段感情,讓她對鐵三山由愛生恨,並且將這種恨無限擴大,繼而蔓延到了玄武峰上,而玄武峰上像冷子寒那樣的弟子也就倒了黴了。
“師傅——”
薛子怡看到師傅要走,頓時驚叫一聲,從冷子寒背後跑了出來,一下子跪在了火雲仙子面前,早已是淚流滿面。
火雲仙子看到薛子怡似有回心轉意的意念,心中不由得一喜,畢竟薛子怡和她朝夕相處的生活了幾十年,在這個世界上,這份感情並不是那麼容易捨去的。
這不光是薛子怡不會捨棄,火雲仙子也同樣不願意捨去。
“師傅待子怡恩重如山,猶如親生女兒一般,子怡心裡自然清楚,因此我待師傅也如親生母親一般尊敬,若是沒有師傅的養育,可以說就沒有子怡的今天。”薛子怡邊哭邊說。
看著薛子怡痛哭的樣子,火雲仙子的心也軟了下來。
“你知道就好,起來吧,跟我回去。”火雲仙子的態度頓時也轉變了許多,畢竟那份感情已經融入了她的生活,甚至已經成爲了她的習慣,今天若要捨去,談何容易。
“我今天可以和師傅回去,並且在四峰會武的時候,不再和冷子寒見面,但是現在請師傅容許我跟他說幾句話。”說完,薛子怡的身體深深的伏了下去,從心裡她不願意捨去冷子寒,但是更不願意捨棄對她有養育之恩的師傅,仔細的思量之後,心中的天枰還是倒向了師傅那邊。
“有什麼就快說,說完之後就跟我回去,並且四峰會武之前不準你再見他,至於最後能不能成功娶到你,還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實力擊敗葉隆基。”
火雲仙子說完之後,便轉過身去,其實在他的心裡還是傾向於葉隆基的,不然他也不會提出比武招親的說法,畢竟那葉隆基在修煉一途的成就有目共睹,而且以後很可能會成爲青龍峰主甚至寒秋派的掌門人,薛子怡跟著葉隆基不吃虧,火雲仙子也看得出來,葉隆基確實喜歡薛子怡,若不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冷子寒橫插一腳,哪裡會出現現在的事情。
雖然冷子寒拜入玄武峰還不過兩年的時間,修爲也是一日千里,就憑當日冷子寒能夠在火雲仙子的手上過了兩招,冷子寒確實有追求薛子怡的資格,但是一切皆因玄武峰主鐵三山而起,讓火雲仙子不得不對玄武峰的人另眼相看,因此纔對冷子寒這般刁難。
“子怡謝謝師傅。”說著薛子怡又朝火雲仙子扣了幾個頭,連忙向冷子寒走了過去,她知道火雲仙子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
“子怡,你爲什麼那麼傻,要跟你師傅回去,我們兩人在一起不好嗎?”不待薛子怡開口,冷子寒急忙說道。
先前當他聽到薛子怡選擇要跟火雲仙子走的時候,冷子寒心如雷擊一般,差點就要和火雲仙子動物,雖然他知道火雲仙子修爲已達重樓七十層,就算是他有鐵三山賜給他的玄武寶衣,他也不是火雲仙子的對手,但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得不到,他還算是什麼男人。
爲心中的信念而戰,便是死了也是值得。
“子寒,師傅不會等太久的,你聽我說。”薛子怡抓住冷子寒一雙大手,哭的跟個淚人似地,根本忍不住。
“我對你的感情天地可鑑,日月可照,師傅雖然說過誰在四峰會武上得了第一名就那我許配給誰,但是子怡若不能嫁於你冷子寒爲妻,寧願終身不嫁。”薛子怡此時雖然滿眼都是淚水,但是眼中那堅定的目光誰也不能懷疑。
“啊!”
冷子寒大吃一驚,雖然他也知道薛子怡愛他就如他愛薛子怡一般,但是沒有想到薛子怡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冷子寒此時已經明白,他已經完全融入了薛子怡的身體當中,甚至於薛子怡的靈魂裡,任是什麼力量也不能分開。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快點跟我回去。”
根本沒有過多長時間,薛子怡也不過才說了兩句話而已,但是火雲仙子就已經等不及了,也並不是火雲仙子有意爲難薛子怡,而是她根本不願意見到身爲玄武峰弟子
的冷子寒。
已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在她的心裡對鐵三山的恨已經很深很深了,就像當初她對鐵三山的愛一樣,同樣很深很深。
“子寒記住,日日思君不見君,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說完之後,薛子怡便堅決的轉身離去,她怕自己哪怕再多待一秒鐘,就再也走不動了。
來到火雲仙子面前,薛子怡嗚咽道:“師傅,我答應你四峰會武之前再也不私見冷子寒了,我們回去吧。”
火雲仙子看著薛子怡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不禁想起她離開鐵三山後的那段時間,當真的比現在的薛子怡還要痛苦。
想不到自己經歷了‘情’劫也就罷了,就連自己最疼愛的徒弟也躲不過去,深受其害。
‘罷了,罷了。’
火雲仙子心中如是想到,然後一甩袍袖,捲起地上還在昏迷的紫衣女子還有朱雀峰之寶朱雀花籃,帶著薛子怡朝天空飄去。
“子怡——”
看著薛子怡已經飄在半空,冷子寒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去追奈何實力還沒有達到重樓五十層,根本無法御空而行,只能在地上大叫著薛子怡的名字。
“子寒記住我對你說的話,不要忘了……”薛子怡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聽不見了。
“子怡、子怡、子怡——”
對著空空如也的天空,冷子寒在地上幾近瘋狂的吶喊著薛子怡的名字,但是薛子怡卻已經聽不見了。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冷子寒嘶吼著,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兩隻緊緊攥在一起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旁邊的樹幹上。
只是依靠著純肉體的力量,冷子寒根本砸不斷這棵大樹,但是卻將樹上的枝幹震得‘唰唰’作響,無數樹葉掉了下來,落了一地。
“子怡,子怡,你爲什麼要這樣,我們纔不過剛剛見面而已,你爲什麼要離開我……”
只見冷子寒抱著樹幹慢慢的滑了下去,口中不斷的嗚咽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巨大的感情在瞬間崩析而出,縱然是冷子寒這般強大的意念力也有些受不了。就連他的靈魂也在微微顫抖,同時體內的那顆白色圓球近乎瘋狂一般旋轉起來,其中蘊含著的龐大元力自行運轉起來。就連那些‘不聽話’的元力也都變得老老實實,不敢有半點放肆,並且不斷的被已經煉化的元力同化,很快就不分彼此,變成完全‘聽話’的元力了。
多了許久,聲音已經小了很多,閉著眼睛的冷子寒好似睡著了。
突然——
冷子寒雙眼猛地睜開,眼中精芒閃爍,同時臉上悲傷的表情也消失不見,變得堅定起來,就連許久都不曾出現在臉上的冷漠也慢慢浮現。
“不行,我不能這樣,我要變強,我要變強,我要在四峰會武上擊敗葉隆基,我要娶子怡爲妻,我要這天地都在腳下顫抖!”
冷子寒近乎自言自語的說話語氣,卻有著猶如磐石一般堅定。
‘撲棱棱、撲棱棱。’
隱蔽在山林中的飛鳥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彷彿受驚了一般,全都沖天而起,逃命似地朝遠處安全的地方飛去。
此時若是有一名重樓白層以上的強者在場,一定可以看到自冷子寒天靈蓋噴薄而出的一股子怨氣,沖天而起,直達天際。而整個寒秋派修爲最高的不過莊不悔、火雲仙子、青松道長、鐵三山四人,修爲也都不過才重樓七十層而已,不過莊不悔四人雖然看不到,但是卻還是能感覺到的。
青龍峰,青龍大殿前的演武場上。
此時莊不悔正在青龍峰指導葉隆基修煉,畢竟葉隆基是他的大弟子,整個青龍峰也沒有比葉隆基強的,再說距離四峰會武已經近在眼前,葉隆基雖然奪冠的機會很大,但莊不悔還是親自教導,他要讓這種機率變得更大,甚至於達到百分之百。
“隆基,最近你的進步很大,元力已經突破……”話還沒有說完,莊不悔突然臉色大變,轉頭望向朱雀峰後山,心中驚道:‘寒秋派不增有什麼鬼怪妖魅,哪裡來的這麼一股恐怖的怨氣?’
“師傅,發生了什麼事情?”葉隆基的修爲相較莊不悔自然低了很多,自然感覺不到那股怨氣。
“沒事。”莊不悔搖了搖頭,臉色也變得正常,只是還有些不自在,“隆基,你自己先慢慢體會師傅剛纔教你的,我出去一趟。”
莊不悔丟下葉隆基,一甩袍袖,頓時沖天而起,直往朱雀山飛去,畢竟他是整個寒秋派的掌門,寒秋派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於情於理他都必須去一趟。
白虎峰,白虎節堂前。
青松道長也沒有放鬆,從青龍峰上議事回來之後,就立刻開始教導自己的那些準備參賽的弟子,畢竟四峰會武臨近,能夠在四峰會武上拿個好名字,他的臉上也是有光,更可以讓大家忘記被冷子寒揍過的李磊、林濤、童貫等所帶來的恥辱。
想起冷子寒這青松道長的臉都成了青色,簡直恨的牙癢癢,一打四還讓人給揍的鼻青臉腫,甚至那個比豬還蠢的林濤竟然被揍的跪地求饒,這白虎峰的尊嚴都讓他們幾個給喪盡了。
“你是怎麼練的,我當初是怎麼教你的,我怎麼就選了你們這些個愚蠢的弟子。”看到一個弟子出錯,青松道長罵罵咧咧的,將對冷子寒的氣全撒在那名弟子身上。
那名弟子也知道師傅最近脾氣很不好,可以說是暴躁如雷,他們稍有差錯便對他們怒斥一番,那弟子心裡也清楚,都是因爲新來的那個弟子林濤給玄武峰的冷子寒磕頭的事情給鬧得。
想到這裡,那名弟子決定一會兒找到林濤之後,非得好好整治一番纔好。
但就在這時,那名弟子發現青松道長臉色再次大變,也不知道自己剛纔練的如何,連忙低下頭,準備接受青松道長的狂風暴雨。
但是等了許久,不沒有聽到青松道長訓斥的聲音,心中不禁奇怪,便慢慢的擡起頭,卻發現青松道長目光正朝著朱雀峰方向看去。
很明顯,青松道長也感覺到那股子驚天怨氣,心裡十分奇怪,正要前去察看,一轉頭卻發現那名剛剛被自己訓斥的弟子正直愣愣的瞅著自己。
“看什麼看,沒見過我呀,你們這次若是
不能在四峰會武上取得好的名次,回來之後有你們好看。”訓斥完了弟子,青松道長便飛天而起,也往朱雀峰後山去了。
“哼,林濤,你給我等著。”那名弟子咬著牙說道,他可不敢對青松道長怎樣,但是對於林濤那個倒黴貨,他還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朱雀峰,火雲仙子所住的屋子前。
火雲仙子帶了紫衣女子和薛子怡回來之後,便吩咐別的弟子將紫衣女子帶下去,畢竟冷子寒出手還不算太重,紫衣女子只是昏了過去,倒沒有受什麼傷。然後帶著薛子怡來到自己的屋子。
“子怡,剛纔師傅那樣對你,你恨師傅嗎?”
回來之後,火雲仙子的怒火也消了,轉而變得有些後悔,責怪自己剛纔過激的行爲,但還是因爲薛子怡在她心裡所佔的份量實在是太大了,再說了,這世上又有多少母親不愛自己的女兒?
“弟子不敢。”薛子怡緩聲說道,可以聽得出來,薛子怡的心情現在十分的低落。
“你要責怪便責怪吧,剛纔師傅做的確實不對,但是都怪那個負心的鐵三山,還有對你動手動腳的冷子寒,當然,我也不能將責任全部推給鐵三山和冷子寒,主要還是師傅做錯了。”
此時的火雲仙子完全變成了一個溫柔的母親,因爲某些失誤做錯了事情,在向女兒道歉。
薛子怡聽到火雲仙子竟然向自己道歉,薛子怡頓時呆在那裡了,那可是自己的師傅呀,寒秋派朱雀峰的峰主,重樓七十層的實力在大陸上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但是就這麼一個人物竟然在向自己道歉?
這是真的嗎?
看著火雲仙子滿含歉意的臉上,薛子怡知道,這是真的,是真的。
“師傅,我,嗚嗚嗚……”
噴涌而出的感情,薛子怡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在樹林中火雲仙子對她是多麼的無情,甚至不讓她和冷子寒多說兩句話,而現在竟然說自己錯了。
一時間的大起大落,讓薛子怡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便一下子趴在火雲仙子的懷裡哭了起來,而且比任何時候還要哭的傷心。
火雲仙子撫摸著薛子怡柔順的秀髮,笑著說道:“好孩子,你和師傅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已成爲了師傅的習慣,師傅可不願意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希望你能原諒師傅的過錯。”
聽了火雲仙子的話,薛子怡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哭的更加厲害了。
這時候,火雲仙子撫摸薛子怡秀髮的手停了下來,臉色凝重的朝後山方向看去,火雲仙子自己也經歷過這般‘情’劫,自己知道其中的厲害,要不然她也不會恨鐵三山那麼厲害。
“冤孽呀,都是冤孽呀,我可憐的徒兒。”火雲仙子說完之後,緊緊地抱住了薛子怡,眼睛裡也不禁流出了傷心的淚水。
玄武峰,鐵三山的那座破房子前。
‘咯吱’
田小憨正在練功,忽的聽到門響了一聲,連忙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鐵三山回來了。
鐵三山在莊不悔那裡議完了事時候,沒有跟火雲仙子和青松道長一樣急匆匆的趕了回去教導弟子,而是慢慢悠悠的走了回來,玄武峰上今年就兩個弟子參加,一個是最大的弟子成畢,另一個是最小的弟子冷子寒。
冷子寒以風入道,鐵三山根本幫不上忙,成畢倒是以山入道,可是鐵三山修的是以山擋人,成畢修的卻是以山砸人,還是幫不上忙。因此鐵三山倒也落得清閒。
回來之後,看到田小憨正在練功,便嘆了一聲,這田小憨雖然勤奮,奈何天生愚鈍,修煉了幾十年也不過才重樓二十層。
田小憨看到鐵三山回來,趕緊跑了過去,叫了聲‘師傅’。
鐵三山便隨口問道:“我走的時間可曾有人來過?”
田小憨憨笑一聲,說道:“冷師弟早上來過了,我們兩人把早上做的飯全吃光了。”
“我又沒問你早飯怎麼樣了?”
看著自己的憨徒弟,鐵三山真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幸好還有成畢和冷子寒讓他心裡稍微安慰一些。
“奧。”田小憨應了一聲,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子寒他來幹什麼了?”
見師傅發問,田小憨又說了起來。
“沒幹什麼,就是和我說了會兒話,又問朱雀峰的薛師姐最近在哪裡,我就說是我一個月前聽人說薛師姐在朱雀峰後山練功,然後我想起師傅昨晚上的交代,於是就和冷師弟把早上做好的飯吃了。”
“……”鐵三山此時實在無語了,便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去練功吧。”說完,便朝房間走去。
田小憨答應了一聲,便過去練功了。
鐵三山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忽覺的有股龐大的怨氣直衝天際,方向正在朱雀峰後山。
“不好!”
鐵三山驚叫一聲,不待向田小憨交代一番,身形突然一縱便到了半空,重樓七十層所積累的元力瞬間爆發出來,仿若一顆流星般朝朱雀峰後山飛去。
被冷子寒這股子怨氣所驚的並不只有莊不悔、火雲仙子、青松道人、鐵三山四人,還有一人,也是冷子寒的熟人,卻遠在那寶塔百樓之上的雲中樓。
不錯,正是被冷子寒今世經常稱之爲老雜毛的雲中樓最後一關的守關者。
那守關者幾千年也不一定會碰到一個闖關者,此時正在閉目養神之間,忽然感覺到一股怨氣從凡人界只衝向這雲中樓而來,其中所蘊含的氣勢可見一斑。
不過那守關者只是微微一笑,手臂輕輕一揮,只見一層肉眼不易察覺的光幕出現在了雲中樓當中,正好將那怨氣擋在外面。
“哪裡來的怨氣,竟然這麼龐大。”守關者自問道。
但就那怨氣所含的氣勢,就算是重樓百層高手也不能辦到,況且重樓百層高手早已不是凡界之人,而這股怨氣卻來自凡人界。
守關者何其強大,不用去想只是一看,心中便已經明白了。
“想不到竟然是他。”守關者的眉毛跳了跳,轉而有自言自語道:“這股子怨氣倒也奇怪的緊,其中竟只有‘情’,哈哈哈……”說到這裡,守關者笑了起來,又繼續說道:“想不到才幾年的功夫,他便融了‘情’,下次若是來到這裡,我怕是就擋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