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怡急衝衝的奔到了青龍峰,果見那裡人山人海的擠著上千個青龍峰弟子和白虎峰弟子,人羣喊聲震天,大多都是要冷子寒磕頭之意,其中還有無數(shù)難以入耳的謾罵聲。
“住口!”
薛子怡焦急的喊道。可是她一個女子的聲音又哪裡比的過這千百人的聲音,很快薛子怡的聲音消失在聲浪之中。
薛子怡憤憤的一跺腳,擠進了人羣……
“冷師弟,怎麼樣?磕吧!這上千個師兄弟都在這等著呢,只要磕一個頭,我葉基隆就再不爲難你!”
“呵呵……”冷子寒猶如失心瘋一般傻笑起來。
“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砰!旋即只見冷子寒用右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然後憑藉右臂的力量,艱難的向上爬起!
“啊!”
嘯聲震天,那周圍的人無不駭然變色,只見冷子寒竟是右臂逐漸挺直,拖著渾身是傷的軀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人羣一片寂然,誰也未曾想到,這冷子寒竟是剛強如此,即便遍體鱗傷,又被這青龍峰衆(zhòng)人圍住,還敢站起來!
“趴下,快趴下,小師弟你不要命了嗎?”田小憨急的迭聲叫道。
但是那冷子寒卻猶如未曾聽見一般,呲牙咧嘴的露出一副毫不畏懼的微笑,傲然笑道。
“哈哈,葉基隆,操你奶奶的!老子這副膝蓋,不跪天!不跪地!就憑你也他孃的敢讓我磕頭?”
正巧那薛子怡在朱雀峰女弟子的協(xié)助下從人羣裡擠了進來,冷子寒從地上爬起的一幕,正好被她看個正著,冷子寒的話也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她的耳中。
薛子怡怔怔望著這個近乎狼狽的身影!這個只有重樓二十層修爲的玄武峰弟子!這個即使面臨著重重圍困竟也面不改色的男人!
不知爲何,片刻之後,她竟是心如刀絞,緩緩的走出人羣,在無數(shù)詫異的目光中,伸手抱住了冷子寒的身子,小聲的抽泣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你變成這個樣子。”
人羣登時譁然一片,驚叫四起!
“我的娘,晃瞎我的狗眼啊,薛師姐哭了你看到嗎?薛師姐竟然爲了男人哭了!”
“哎呀,我的夢中女神啊,你怎麼可以把這第一抱給這個廢物呢,他身上可全是土
啊!把我女神的裙子都玷污了!”
冷子寒也是一愣,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豪言壯語沒把葉基隆這王八蛋喝住,卻鉤來了薛子怡這個美女,一時間他也是受寵若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心想把薛子怡推開,手舞足蹈的卻如同倆隻手在薛子怡的身上**一般!
“姓冷的畜生把你的髒手拿開!”
“兄弟們,我不想活了!”
就連躺在地上的田小憨此刻也不禁捶胸頓足的悲呼一聲:“小師弟,我白他媽捱打了。”
冷子寒見薛子怡抱得緊緊的,只好任由她了,此刻冷子寒不忘看一眼站在對面的葉基隆,只見他臉色猙獰,竟有些可怖。
冷子寒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報復(fù)的念頭,他低下頭,竟是在那薛子怡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四周鴉雀無聲,靜的連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到,所有人都愕然的看著這一幕,幾乎連驚呼都忘了!
而隨著冷子寒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那薛子怡登時雙頰滾燙起來,渾身熾熱難耐猶如要融化了一般。
她紅著臉,平視著面前這個年輕卻無比高傲的面孔,眼睛露出嗔怪的目光,但是在別人看來卻是一副情竇初開的摸樣……
此刻,那葉基隆不知是因爲太過憤怒還是怎麼樣,一雙手死死攥成了拳頭,隨後又鬆開,然後又攥緊。本來葉基隆想借此機會再心上人面前好好羞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卻不想弄巧成拙,反而成了他們的相親會……
此時那周圍的無數(shù)男弟子的臉上無不露出羨慕的神情和嫉妒的眼神,但是他們的內(nèi)心卻幾乎同時閃過一個念頭:
薛子怡動情了!那個冰霜美女竟然動情了!
冷子寒感受著四周投來羨慕的眼神和那葉基隆無盡的怒火,他心裡升起報復(fù)的快感,旋即向人羣露出挑釁的一笑,竟是又俯下頭在薛子怡的臉上吻了一下。
冷子寒冰冷的雙脣吻在了薛子怡火熱的臉上,他們雙雙如觸電一般,全身不由一顫。
而這一吻,也彷彿徹底融化了薛子怡的心,她臉如火燒一般,心如鹿撞,嚶嚀一聲,軟軟的塌在冷子寒的懷裡。
那副妖豔欲滴的摸樣,竟是讓冷子寒也不禁怦然心動,直想把這薛子怡的臉都吻個遍。只是冷子寒到底是修煉了千年的人,心境之堅
,非比尋常,當下忙清除雜念,將那股莫名的慾火壓了下去,但是卻不敢再看懷中的美人一眼,只是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基隆。
葉基隆面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抖動,眼角不斷抽搐,看樣子他還在用理智控制,但是冷子寒知道他已然到了暴走到邊緣。
冷子寒心中冷笑,他就是要破壞這葉基隆的道心,讓他心以後都無法輕易保持平靜!修煉一途,靜心是十分重要的一步,如果一個修煉者心都無法保持平靜,那麼又如何能夠輕易的感受到天道。而且這寒秋派修煉的隱隱空山訣對靜心要求更高,否則也不至於天天的早上大費周折的搞什麼晨修了。
不過明顯現(xiàn)在做的還不夠,葉基隆雖然已經(jīng)是熊熊怒火,但還能夠剋制自己的理智,冷子寒要做的就是在他的怒火上扔點乾柴讓它燒的更旺,讓它把葉基隆燒的失去理智!
可是該怎麼做呢?再吻薛子怡,冷子寒是不敢了,否則還沒等把葉基隆逼瘋,自己就把持不住了,想了許久,還是決定以話激他。
“葉基隆,我可沒跟你搶女人,要怪就怪你魅力不夠,男人可不是長得俊俏點就討人喜歡,你懂嗎?”
果然,那葉基隆一聽這話再也把持不住,瘋了似的大吼道:“姓冷的,你敢跟我單挑嗎?老子……”
他話未說完,忽見薛子怡忽然放開手,抹去淚水,回頭冷冷道:“葉師兄,用不用我跟你比劃比劃?”
“師妹,你……”葉基隆面如豬肝,怒視冷子寒一眼道:“你只會躲在女人後面?”
只見冷子寒面色一沉,無視周圍投來的譏諷笑容,嘿然道:“老子當然不會,不過在你們青龍峰動手,明顯老子吃了大虧,不如咱們五個月後,四峰會武見,如果你要是輸了,你滾出寒秋派,我要輸了,我滾出寒秋派!你敢嗎?”
此話一出,登時引得四周的青龍峰和白虎峰弟子哈哈大笑,一個剛剛踏入重樓二十層的竟然敢向葉基隆發(fā)出挑戰(zhàn),這不是找死嗎?
“你瘋了嗎?我不準你怎麼做!”薛子怡叱道。
而冷子寒卻完全不顧薛子怡的反對,冷冷的看著葉基隆道。
“你敢嗎?”
“好!冷子寒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到時候你可別不承認!”葉基隆森然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