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零並沒有打算讓開,白人大漢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小子有種,看你細(xì)皮嫩肉的樣子,呆會我有幾個兄弟肯定樂意捅爛你的屁股。你給……”
話音未落,一個酒瓶彈了起來,橫掃在大漢頭上。酒瓶爆碎,衝擊力讓大漢剩下的話吞進(jìn)肚子裡去。天知道這一掃的力量有多大,大漢整個人飛了起來,重重砸在旁邊一張酒桌上,將桌子壓得粉碎。
“媽的,敢動手?打死他!”
“打死他!”
其它人見狀,紛紛怒喝。
一個黑人戴著拳套,那拳頭上滿是鋒利的柳釘。他咒罵著朝零的臉門就是一拳,若給擊中,包管零這張俊臉得毀容。
零往後就倒,卻隨手?jǐn)埰鹕磲岬呐⒃诘厣弦粋€翻滾。同時腳尖勾著椅子朝黑人甩去,黑人一拳不中,反而被零甩過來的椅子砸到。椅子四碎,黑人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壓倒後面幾個同伴。
“操傢伙!”一個留著胳腮胡,胸口紋著個妖嬈女郎的壯漢從腰後摸出一把匕首,撲上前就往零胸口刺去。
零推開女孩,一手撐在地面,他彈了起來撞進(jìn)壯漢懷中。
大鬍子一刀刺空,而零則貼身狂打。沒用上力量強(qiáng)化的能力,只以普通人的力度,雙拳如飛一陣猛抽。打上熟牛皮上的悶聲響個不停,大鬍子身體跳個不停,當(dāng)零停下拳頭的運(yùn)動時,他已經(jīng)吐著白沫倒了下去。
兩個同伴見狀,怒罵著手持匕首和鐵棍便衝了上來。零不準(zhǔn)備和他們繼續(xù)糾纏,於是M500來到了手上,並指向兩人眉心。
酒館裡安靜了下來,就連舞臺上那幫野獸也停止了人肉大戰(zhàn),只有狂野的重金屬音樂仍然響個不停。
之前被零一瓶子甩飛的白種人暈乎乎地站了起來,他見到零正背對著自己,眼睛一轉(zhuǎn),從地上撿起大鬍子掉的匕首就要扎向零。
“住手!”
一聲大喝從大門方向傳來,熟悉的聲音讓白種人把匕首停在半空。從門外走進(jìn)來一箇中年男人,他嘴裡叨著一根雪茄,臉上三四道傷疤猙獰可怖。他走到白種人身邊,給了對方一巴掌後,把仍拿在手裡的匕首掃到了地上。
“老大你幹什麼?”白種人摸著自己被扇得通紅的臉尖叫道。
一手按在他的頭上,中年男人朝白種人噴出一口煙,冷笑著說:“媽的,老子救了你還這麼多廢話。剛纔只要你敢刺下去,人家立馬一槍崩了你??旖o我滾回去,帶著你的人走?!?
白種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最後委頓了下來。
“嘿,外來者。在酒館玩槍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你他媽再不把槍放下來,信不信老子叫上兄弟廢了你。”走到零的身邊,中年男子一把將女孩拉了過來說:“還有你,莫妮。別再玩這種把戲了,你要錢的話就跟我回去,老子愛死你的小屁股了。”
女孩臉色頓時一陣蒼白。
零終於放下了槍,他有點(diǎn)意外地看向了這叫莫妮的女孩。
“不用看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敝心昴械囊暰€掃過女孩和白種人:“莫妮和強(qiáng)森他們是一夥的,通常這種把戲,也只有像你這樣同情心氾濫的人才會上勾。不過話說回來,這年頭還有同情心的人已經(jīng)死光了。要想在荒野上活下去,小子,收起你的天真吧?!?
零臉上涌起不自然的潮紅,眼睛裡閃爍著冰寒的光。被他視線掃過的人,別說那叫強(qiáng)森和男人和少女莫妮,就連中年人都感到了背後寒意翻滾。那就像被一頭獨(dú)行的孤狼盯上似的,獨(dú)狼雖然沒有同伴,但它們更殘忍。而同時,它們很記仇。
“好了,讓他們走吧,除非你想惹事?!弊钕然謴?fù)過來的中年男人對零說道:“看你身手不錯,我請你喝一杯吧?!?
零搖了搖頭,收起手槍,正經(jīng)八百地道:“不,我請你。馬斯特!”
男人意外地看著他:“你認(rèn)識我?”
“之前不,現(xiàn)在認(rèn)識了?!绷隳克椭鴱?qiáng)森幾人離去,那白種人果然和女孩是一夥的。他搭在少女莫妮身上的手,可一直不老實(shí)地動著。而莫妮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對待,並不吭聲。只是在離開酒館的時候,莫妮朝零看來,似乎有話要說,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就這麼離開了。
“喂,你該不會喜歡莫妮那種女孩吧?不過那雛兒倒也不錯,聽說幹起來很緊,不過我沒試過?!瘪R斯特撞了撞零,笑道:“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安排一次,怎麼樣?”
“不用了?!绷戕D(zhuǎn)過頭,看著馬斯特的眼睛道:“我找你,是想打聽一件事?聽說,你消息很靈通。”
馬斯特老實(shí)不客氣地點(diǎn)頭道:“這是大夥公認(rèn)的事,不過我的消息可不白給?!?
“你想要什麼?”零問道。
“我要的,你給不了。至於錢還是女人,我有的是……”馬斯特不緊不慢地道:“你是個傭兵吧,我在你身上聞到那種味道。沒錯,死人的味道。那麼這樣吧,你先欠著我一個要求,當(dāng)我有需要的話,你再爲(wèi)我履行,怎麼樣?”
零冷冷看著他,馬斯特立馬舉手道:“好吧好吧,你不但是個傭兵,還是個精明的傭兵。那麼到時你覺得要求不合理的話,可以拒絕?!?
“成交?!?
馬斯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那麼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
“我有個朋友生了病,基因和細(xì)胞變異方面的。我想知道什麼公司或組織具備醫(yī)治這方面疾病的能力?”零直接問道。
狠狠抽了口雪茄,馬斯特笑著道:“公司組織什麼的我不知道,但怒礁城裡確實(shí)有一位好醫(yī)生。他叫維克多,就住在城西一帶。他的專長,正是基因和細(xì)胞方面的疾控?!?
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別這樣看著我,夥計。我說的都是真的?!?
馬斯特舉起他的左手,零纔看到他的左手戴著手套。馬斯特把手套拿下來,於是零看到一隻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類的手臂。馬斯特的手臂上長滿了橢圓狀的肉鱗,手掌和手指皆有不同程度的變形,這讓手臂看上去更像是某種野獸的肢體。肉鱗一直延伸到三頭肌的位置,並逐漸淡化,最終和正常的肌肉接壤。
“看到了嗎?三年前,老子的組織開始出現(xiàn)變異,如果不是維克多給我治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一隻怪物了?!瘪R斯特又嘿嘿笑道:“不過那人有個臭脾氣,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肯醫(yī)治。除非,你能夠打動他?!?
零再從酒館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多了張紙條,那上面有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