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說了一堆廢話

有道是胸大無腦，其實這話也未必全錯，姚婧雖算不上無腦，但至少聰明不到哪裡去，被齊皓元胡謅的幾句話就給忽悠了。

只是這妞的丹術確實不賴，小小年紀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四品煉丹師。但凡丹藥到了四品，便有了質的飛躍，所以四品丹藥的煉製不易。齊皓元如今已經有了煉製四品丹藥的精神力，卻還只是三品煉丹師。

黃老送走了三長老，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山谷裡只剩下姚婧與齊皓元。三長老心想讓齊皓元留在這裡，跟在黃老後面偷師，學個一招半式，可黃老甩手就將齊皓元扔給了姚婧。

這段時間，姚婧要完成100枚四品丹藥的煉製，工作量不小，一個人雖然也能忙過來，但勢必很累。齊皓元留下來正好當了她的助手，類似取藥，稱量，配藥之類的工作全部由齊皓元來完成，姚婧只負責煉製。

對此，齊皓元並無異議，能跟姚婧化解這次矛盾，就算是替姚婧洗馬桶，他也沒有意見，畢竟看了人家的D奶是事實。D奶確實好看，沒事回想回想，也很興奮。如果姚婧知道齊皓元每次下意識看她D奶的時候，都邪惡的YY，一定會瘋掉的。

這山谷在龍虎山叫龍回谷，龍回谷四季如春，景色迷人。無生教除了偶爾有人過來送藥材取丹藥，多數時間裡只有黃老和姚婧。萬年慶典臨近，各門各派陸續到來，黃老時常不在龍回谷。

一連過去了七天，三長老只來了一次，齊皓元本以爲是來接他回去，卻等來了失望的答案，“你就在這裡跟你姚師姐後面多學學，等我忙的差不多的時候，就來接你。”

現在，龍虎山每日出入的人比較多，來自各門各派的都有，不止有道教，還有佛門以及個人勢力，所以比較亂。三長老讓齊皓元留在龍回谷，主要目的並非學習丹術，而是避開這些人，免得節外生枝。

……

“師姐，你每天都呆在這裡不悶嗎？這裡雖然風景不錯，還有溫（差點漏嘴說了溫泉）……還有花花草草，可是沒有人氣，也不熱鬧。”齊皓元無聊的配著藥，天天重複著這些無聊的事情，他早就膩了，要不是還有性感女神陪著，他早就呆不下去了。

“你想幹嘛？”姚婧瞥了他一眼。事實上，姚婧雖然沒有跟齊皓元就那件事拼命，可自始至終，並沒有給過齊皓元好臉色。

“咱們出去看看唄，現在外面來了好多外門派弟子，一定很熱鬧，說不定還有帥哥哦。”齊皓元齜牙道，樣子有些猥瑣。

“不去！”姚婧表現的不太感興趣。

“師姐，天天躲在這裡煉丹有什麼用？就算能煉九品丹藥又有什麼用？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我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齊皓元一口氣問了四個問題。

姚婧停下手上的事情，扭頭看了齊皓元一眼，猶豫了片刻，反問道，“是什麼？你告訴我。”

“呵呵……”齊皓元搬了一個凳子，坐到姚婧面前，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好吧，我就分析給你聽，你認真煉丹是好事，這不可否認，因爲你這些丹藥可能被拿去給其他師兄弟服用，幫助他們突破瓶頸或者提升修爲，但是你獲得了什麼？”

不等姚婧反應，齊皓元繼續道，“沒錯，也許你會說，你獲得了心裡安慰，你的丹藥幫到了人。可事實上，那些吃丹藥的人知道那丹藥是你煉的麼？就算知道，他們會感謝你麼？別僥倖的說有可能，我告訴，不可能！

也許你還會說，你的丹術會提高，那麼我只想說，你已經無藥可救了，你的丹術提高了有何用，充其量也就是煉製品階更高的丹藥，然後進入與之前一樣的循環之中，那麼就算你煉製了九品丹藥又有什麼意思呢？”

齊皓元頓了頓，問道，“能聽的明白嗎？”

姚婧微皺著眉頭似是在思考，“你繼續說。”

“你可曾問過自己爲什麼要活著？你可曾想過你想要怎樣的生活？你可曾設想過你未來生活的某個畫面？如果你覺得，現在這樣活著已經很滿足，那麼，我可以收回我剛纔說的那些話，因那這些話在你看來就是放屁，而且是大大的臭屁。可事實呢？你是安於現狀的人嗎？不是，你有追求，你對丹術有精益求精的態度，你在尋求自我超越，你渴望證明自己。如何證明自己？不要跟我扯淡證明給自己看這些虛僞的話，告訴你，所謂證明，都是給別人看的。也不要跟我扯淡，你是爲自己而活，跟別人沒有關係，告訴你，你就是活給別人看的，如果只有你一個人，你或者或者死去，根本沒有差別，或者一模一樣！”

“能聽明白嗎？”

“還要繼續說嗎？”

“不了，說多了，我擔心你接受不了。”

“那你可以用一兩句話總結一下你囉裡吧嗦說這麼多的核心嗎？”

“我們出去看看。”其實說那麼多，就爲了這一句。

“好啊！”

“真的？”

姚婧竟然答應了，搞的齊皓元有點不敢相信。

“但是得先把這些丹藥煉完了。”

“一言爲定？”

齊皓元從袖裡乾坤中取出小黑，屈指輕彈，小黑裡面燃起了火焰，他的控火之術已經小有成就，可以算的上半個玩火的行家。

“你要幹嘛？”姚婧好奇的問道。

“不是說把這些丹藥煉完就出去嗎？我幫你一起煉，快一點。”齊皓元的操作不比姚婧慢，嫺熟的動作甚至有過之。

“你會嗎？這可是四品丹藥！”姚婧有些不信，因爲七天前，齊皓元還只是三品煉丹師。

“會不會，試過不就知道了嗎？”齊皓元嘴角掛著一抹微笑，雖然回答著姚婧的問題，但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起來。

煉丹不是過家家，馬虎不得，何況第一次正式煉製四品丹藥，更加要用心。看到齊皓元將藥材有序的投進小黑中，姚婧不再說話打擾了，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