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人贓並獲

“嘻嘻，好像木有人。”齊皓元竊喜，輕輕的推開了藥爐的木門，只發出了輕微的聲響，裡面只有大批名貴的藥材，沒見到黃老和姚婧。

真的是老天保佑，齊皓元心裡嘿嘿直笑，“黃老，晚輩對不住咯。”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陣掃蕩，見著藥材就拿，那樣子，似乎想給人家偷的一點兒不剩。

第一次做賊的人有一個通病，就是沒偷之前怕的要命，走路的姿勢都是貓步，可真的偷的時候，就得意忘形了，渾然不知自己正在行竊，理應低調些。

所以當齊皓元偷的盆滿鉢滿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好像有那麼一點兒不對勁，可是這個時候覺悟，顯然已經晚了。

黃老揪起他的耳朵，給他從藥爐裡拽了出來，嘴裡罵道，“小兔崽子，我叫你偷東西！我叫你偷東西！”

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偷鄰居家桃子被逮個正著，然後被鄰居揪著耳朵見家長似的，只是這會兒沒有家長，只有一旁捧腹的姚婧。

“哎呀疼，疼，疼……前輩輕點，我保證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黃老揪著齊皓元的耳朵，還用一根竹條抽他的屁股，畫面滑稽又好笑。

“沒有了，一定沒有下次了。”齊皓元求饒，滿臉通紅，做賊被抓個現行，丟人丟大發了。

折騰好一會兒，黃老才鬆手了，齊皓元揉著通紅的耳朵叫苦不迭，“哎喲，我的耳朵啊！我的耳朵啊！”

“小兔崽子膽子不小啊！你師父就教會了你這個？”黃老的樣子其實並不怎麼生氣，之所以這麼說，是有點僞裝的成分。

齊皓元不敢去看姚婧，揉著耳朵尷尬的搖頭道，“我……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

“不想還跑來這裡偷？”黃老叱道。

“這裡熟嘛。”齊皓元硬著頭皮回答，給黃老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你個齊皓元，還知道撿熟的偷，能耐啊！”

“前輩，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沒有藥材，我根本就過不了第二輪，過不了第二輪，我就對不起師門，對不起死去的三長老，對不起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的那些人。”說著，他懺悔的低下了頭。

“喲，偷東西還有道理了是吧？”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偷東西不對，跑來前輩這裡偷更不對。但前輩您真的誤會了，其實我的本意不是想偷的，我是打算借的，可見前輩不在，就想著先借了，回頭再跟您說，誰想到被前輩當賊抓了，這些藥材，我是會還的，這不算偷。”

稍微冷靜了些後，齊皓元的腦子開始轉了，他絕逼不能被當成小偷，不管黃老相不相信，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是來偷竊的，堅持自己就是來借的，跟偷是兩碼事，偷的性質太惡劣了。

“敢情你被抓了一個人贓並獲，還想狡辯了是不是？我說齊皓元啊，祁老人品端正，怎麼教了你這麼一個弟子？”黃老有點奔潰，他打死也不會想到世上還有這麼屌絲的人，剛纔還求饒認錯，幾句話後，就反過來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這絕對是他第一次見識這樣的人。

齊皓元偷偷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姚婧，姚婧一直旁觀著，沒有插話。只要姚婧這會兒不插手，齊皓元心裡就有底了，他漸漸的恢復了士氣，微笑道，“前輩，這個其實跟三長老是沒有關係的，三長老平日裡就教育我出門要做個安分守己的好人，這話我一直記著，可我這個人做事爲了講效率就欠考慮。就這事來說吧，我理應等您回來先跟您開口說說，徵求你的意見後再行事，那樣的話，也就不存在誤會了。前輩雖然冤枉我了，但我的行爲也確實太像入室行竊了，所以我也不能怪前輩。”

“……”

“不過前輩，既然您現在都回來了，我就把這次來意跟您說了吧，這第二輪比賽要神馬創新分，可是您是知道的，我這麼多年都在外漂泊著，對神馬創新壓根聽都沒聽過，現在只能臨時抱佛腳，但大家都是煉丹師，心裡肯定清楚，這創新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首先嘛，得有大量的試驗，這試驗自然需要大量的藥材，可這次來，沒想到還有這一茬，隨身攜帶的藥材不多，所以我就跟您老先借一些，回頭等我回去了，再命弟子送還回來，您看可行？”

黃老已經對齊皓元無語了，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顛倒是非黑白，什麼叫睜眼睛說瞎話。他衝著齊皓元笑了笑，然後對姚婧說，“這就是你求我幫幫他，我看他根本不需要我幫，這小子能耐大著呢，我看到時候他跟裁判說一通，這丹王鐵定就是他的了。”

齊皓元沒太聽明白黃老說這話的意思，忙問道，“前輩，您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黃老沒搭理他，他只好舔著臉問姚婧，“師姐，你求前輩什麼了，爲什麼我都聽不懂？被悶在鼓裡的感覺就像有一千隻螞蟻噬咬似的，你快跟我說說清楚吧，不然我渾身不是滋味。”

姚婧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齊皓元鬱悶了，想追上去問問清楚，被黃老叫住了，“哪裡去？這裡的事情還沒有完呢！”

“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現在是我一頭霧水？師姐求你什麼了？”

“你這兔崽子到底有什麼好，值得我的乖徒兒爲你這樣！唉！”黃老嘆了一口氣，作爲姚婧的師父，自然曉得徒弟的心思。

“啊？你都知道了？”齊皓元心虛起來，他怕那天跟姚婧發生的那事也被黃老知道了，也不知道黃老是不是護犢子的主，萬一爲自己徒兒討個說法，他可就又是自投羅網了。

“一半一半吧，雖然婧兒沒有說的那麼清楚，但我是打小看著她長大的，她想什麼，我豈會不知道。她從來沒有這樣在意一個人，要不是她求我，今晚我非削你一頓，叫你膽子大跑來這裡偷東西！”

“呼……”黃老這樣一說，他就放心了，看來那事，黃老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