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話,徹底讓齊淵心涼了。
如今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良久才說道一句:“你想要幹什麼?”
“這件事情,都是我獨自的和盛薄做了交易,和我們史學家的人,沒有關係。”
齊淵想要最後保全一下史學家的榮耀。
還是想保存他們的體面,甚至用極爲懇求的語氣對那個正在記錄的人說道:“這個事情,和史學家沒有任何的關係,都是我齊淵一個人做的。”
很可惜,這個記錄歷史的人,是他親自挑選的。
在他出生的時候,情感這個東西就已經被消除掉了,如今只是一個無情的記錄機器而已。
他日史書工筆上面,齊淵以及整個齊家的所有的清明,都毀在了齊淵這一代。
留給世人的,只有茍合勢力,爲了錢財傷心病狂的培養少女器官的惡魔。
盛夏望著他對他說道:“你爲什麼要答應盛薄幫助他培養器官,只是爲了錢的話,我覺得你不會這樣。”
盛夏說道,隨後蘇昧很快的就將實驗室的門的密碼給破解了。
投影儀上面展現出了所有少女的孵化器,那些被培養的器官都赤 裸 裸的,展現在了衆人的面前,所有人都不由的嚇的退後了一步。
根本就沒有辦法直視這些東西,還有的人直接就給吐了。
不可思議的望著齊淵說道:“家主!這些都是你做的?”
底下的人都是他的學生,剛開始沒有人敢反抗,是因爲齊淵說,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動手,說盛夏是一個極其殘忍的人。
果真如同他所說的一半,盛夏的確是一個很殘忍的人。
宛若從地獄中走出來的美杜莎一般,在加上他對齊淵做的所有的事情,大家都認爲她是一個暴君。
齊淵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準去救她,
只能默默看著,以爲是在保全他們,不過是要往盛夏身上潑髒水,讓後世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暴君。
是一個,屠了城,殺親妹,毀祖宗的魔頭。
可如今看著底下,被培養器官的,少女。
那幾百上千個無辜的生靈,如今都在這地下,血淋淋的展現在自衆人的面前。
就在這個A國,最聖潔,最無私的地方。
其中的一個女學生,根本就忍不住,眼裡面滿是淚水的過去。
“啪!”
一巴掌就這樣扇在了齊淵的臉上,咬著嘴脣說道。
“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老師是一個殺人無數的劊子手。”
“更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有這樣骯髒的血液。”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說道:“我們會將這裡發生的一切,一字一句的都記錄在,所有的史書上,不會有任何的偏頗。”
學生轉頭,望著盛夏說道:“如今這個結果,王上可是滿意的。”
盛夏淡淡的望著那個女生,好像是一朵清出蓮花一般通透。
就算話說的在圓滿,事情做的在滴水不漏。
這些東西在盛夏的眼裡面都是小伎倆,一眼就被盛夏看穿了。
“你以爲這樣我就不會去取締這個史學家了嗎?”
盛夏淡淡的說道:“他的本身存在的從來不是一個客觀的問題,而A國的歷史,也不需要他人來評判,”
盛夏望著這羣人,他們自認爲的清高,還有揮斥方遒,以爲是獨立與其他的權利之外的。
到頭來,我不過是一羣,任人拿捏的毛頭小子而已。
今日有齊淵去給他們洗腦,名日便有其他人。
他們如今想的,也不是爲那幾百名的少女去追求什麼解釋。
不過是害怕,這優越感,被剝奪了而已,
一聽說盛夏真的要去剝奪了史學家的地位。
果真,剛剛還沉默不語的他們,一個個的走到了盛夏的面前,瞬間跪了下去說道。
“王上,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老師一個人所爲!”
“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們也沒有參與任何對您王位不利的事情!”
“請您三思啊!”
那些剛開始還一個個沉默不語,連同老師被砍手指,都能看的下去的人。
如今一個個的出來,指責破罵,甚至害怕。
害怕他們這個躺著就能家財萬貫,還有無上的權利的東西丟了。
盛夏望著他們:“你們的師父做的在不對,也輪的到你們來指責嗎?”
盛夏冷冷的望著他們:“他可曾對你們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嗎?”
“你們單單的是以爲,他只是希望將暴君的名號,加在我的頭上,可是你們難道不明白,我的確是狠辣。”
盛夏說道:“觸碰我逆鱗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他齊淵,古今淵博,又怎麼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所有人心都涼了。
他們如今才理解了齊淵說的,盛夏真的是一個極爲冷靜的人。
任何的陰謀,詭計在她的面前。
如同小孩子的把戲而已,他們的小心思,他們又如何看不透呢。
“讓我好奇的是,盛薄究竟是給了你什麼,讓你心甘情願的放下家族所有的榮辱,遺臭萬年,也要做的事情。”
齊淵望著盛夏,如今在望了望他的學生,隨後說道:“你答應我,就算是取締了史學家,可是這幫學生,你一個也不許動。”
盛薄沒有說話,只是銀絲馬上到了他的喉嚨上,淡淡的說道:“你沒有資格和我談判。”
齊淵眼眸暗了暗。
隨後強撐著一口氣說道:“你也知道我有一個女兒的,她死了,被她的夫君殺死了,但是她還有機會活,能做到這一切的,只有盛薄。”
聽完這句話之後。
所有的事情,盛夏也就明瞭了。
盛薄如今在拿那些肝臟續命的就是齊淵的女兒。
齊嫣兒。
她本是嫁過去和親的,而且還是盛薄親自點的,卻沒有想到對方的王子極爲的兇殘。
折磨對方到腦死亡。
如今,盛薄後悔了,將那個城屠掉了,可是人已經是人走茶涼了。
搭上這麼多少女的性命,去救一個被自己親手送上斷頭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