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太好,理姐姐這具空間人偶其中的天服能量幾乎被消耗殆盡,急需輸入新的天服能量用以維持。”花花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聲音低低道。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聶歡有些迷茫地看著大殿四周,看到了熟知的與不熟知的,他們都無一例外地躺在了地上,似是陷入了昏迷。
看到大殿向內的位置樹立著一座奇怪的法陣,七塊石碑都在散發著七彩的光芒,絢麗的同時又有幾分邪惡。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那中央的石碑位置,竟然還隱隱傳出一些恐怖的威壓,讓人不敢久視。
“誒,那裡那個人是不是中院的樓塵,他好像情況也有點不妙。”就在聶歡精神有些恍惚的時候,在看護黑衣女孩理的花花突然發聲道。
聶歡回過神來,順著好花花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真看到了那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我們……”聶歡還沒有把她的意見說出口,那上空盤旋的灰塵和煙霧忽然在一瞬間被吹開,一道重疊的身影從空中轟然落下。
咚——
地面被兇猛的氣浪震出一口大坑,其中是一個身穿著紅色西裝,渾身浴血的畸形男人,它滿目猙獰地死死地盯著那被它掐在半空的那個白衣少年,似是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
“你真是有本事,非要逼我拿出百分之百的實力,好好坐著等死不好嗎?爲何還要反抗我?你覺得你能打敗我?”紅西裝男子明顯處於暴怒的邊緣,它嘶吼著質問掐在空中的葉宿,聲音震動地黑暗都在搖晃。
葉宿的眼神極其冰冷,彷彿根本沒有聽進去紅西裝男子的話,手掌緩緩地合攏,似乎還要試圖調動力量,進行最後的反抗。
可是,紅西裝男子並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在感覺到葉宿的異動之後,它的手又掐緊了一些。
合攏的手鬆開了,葉宿感覺到整個身體的氣力全在這隻普通的手下化爲了烏有,根本提不起力氣。
“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不是要反抗我嗎,怎麼只有這幅樣子?”紅西裝男子很享受地看著葉宿無力的表現,譏諷道。
“算了,只有這幅樣子的話……”紅西裝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它轉過頭,看著那衝到自己身後發出偷襲的老生。
那個老生髮現自己全力一擊竟然毫無效果,也是驚呆在了當場,他有點想不明白,一個和新生打得有來有往的怪物,怎麼會在自己的攻擊下毫髮無損。
“是你打的我?”紅西裝男子歪著頭盯著眼前這個已經嚇呆的老生,嗡聲道。
“嗯。”老生竟然點了點頭,看樣子是嚇傻了。
“好吧,既然如此……”紅西裝男子故意拖著長音,將身子轉過去了,似乎沒有打算對這個老生動手。
而那個動手的老生看到這一幕,也是鬆了一口氣,身子往後退了退,結果卻踩到一片溼潤。
“這是……”老生低下頭,結果數道水箭破出,瞬間帶出瞭如雨一般的血花。
“螻蟻還敢與神明的使者叫板?呵呵……”血雨中,紅西裝男子發出了冷笑,嘲笑著剛剛那個老生的無知。
“臥槽,什麼情況,四柯竟然被瞬間秒了,這麼恐怖??”
“趕緊退,走了走了,這裡不能久呆。”
“撤!撤!撤!”
看到這樣的血腥場面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來到的一部分老生退縮了,他們轉身朝著外面跑去。可是,沒跑出幾步,從天而降下來無數道白色的絲線直接將他們籠罩,隨之割裂,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碎成了一堆。
“來了,就不要走了!”
紅西裝男子背對著這些人,幽幽地飄出了這樣一句話。
轟——
不知從哪裡來的黑色石頭飄出,砸下來,將一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老生壓在了當中,滲出了許些的鮮紅。
白色的幽魂鬼叫著鑽出,在人羣中肆意遊蕩,撞到一個人的身上便消失了,而那個人的動作也會跟著變慢,然後越來越慢,最終目光呆滯地立在當場,被地底中突然破出的怪嘴吞吃掉。
“花花,你還沒好嗎?”聶歡焦急地看著花花將天服能量緩緩地注入到樓塵和黑衣女孩理的體內,催促道:“那個紅衣服怪物發動攻擊了,我們得快點了。”
“我知道,我在盡力,但是還差一點,就差一點。”花花頭上也都是汗,但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敢放鬆,繼續保持著那個姿勢。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空中飛旋的蟲羣也來到了這裡,它們閃爍著陰森的紅芒,飛速地朝著她們所在的位置撲過來。
“該死!”聶歡咬了一下,直接站起身來,朝著那可怖的蟲羣就要撲過去。但是,她沒走出幾步,一隻強有力的手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擋在了她的身前。
“躲在我後面。”清冷的聲音響起,一把黑色的雨傘撐開,擋住了她們所有人。
叮鈴鈴——
衆多的蟲羣悍不畏死地衝過來,撞在上面,發出一系列的聲響,並且將那裡整個都遮蓋了下來。
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隻潔淨的手從傘的庇護下伸出,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槍,虛影漫漫,熾烈的冰藍色光芒炸響,那鋪天蓋地的蟲羣瞬間化爲了藝術品般的冰雕。
“哦?還有這麼頑強的小強嗎?”紅西裝男子又一次轉過身來,視線被那藍光綻現的方向所吸引。
“真是麻煩,我還想玩得更久一點呢,看來愉悅的時光只能先到此結束了,你說是吧,怪?”紅西裝男子又看向了手中的葉宿,嘴角邪邪地一笑,緩緩道。
手指尖猛然用力,只聽得一聲“嗡”的響動,葉宿掉落在了地上。
啪嗒——
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還濺起了血,葉宿的眼睛都被蟄得一瞇。
而紅西裝男子的笑容卻凝固了,它看著自己的手,看著那斷裂的缺口,看著液體不住地從其中冒出,像它這隻被捅透的眼睛一般,染紅了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