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同學(xué)們,看了一眼地上捲縮的黃社,然後帶著慌張的神情看向外面陳東等人,有的少數(shù)女同學(xué)有些同情黃社的遭遇。
但大部分人都是冷眼相待,因爲(wèi)他們知道黃社是什麼人,他就是個無賴!
欠錢耍賴、不講信用、不講道理、喜歡吹牛逼,特別是信用那一方面,還喜歡損人,被打活該!
陳東等人向外面走去,他不耐煩地看著地上捲縮著身子的黃社,聲音冰冷,"三天時間,不還錢有你好看!"說完,便帶人離開。 ?ttκΛ n ?C〇
聽了這句話,黃社狼狽地站起來,臉色很難看,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蘇定從班級裡向外面走廊走去,若無旁人般的從黃社身邊經(jīng)過,跟唐雪怡打了聲招呼,然後靠在圍欄邊,看著陳東等人離去的人背影。
黃社整理衣服,板著臉坐回座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個陳東怎麼找上你們班裡的人了?他該不會找你的麻煩吧?"唐雪怡一臉緊張地看著離開的他們的背影,然後看向他,小聲地問道。
"不會,我已經(jīng)搞定了,他以後不會來騷擾你了,你大可放心。"蘇定輕鬆的笑了笑,然後勸道:"以後就不用假裝男朋友之類的了,那樣太麻煩了,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你是怎麼搞定的?"唐雪怡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想,”蘇定要走了,他頭也不回的走向樓梯,舉起手背朝後面的她搖了一下,“哈哈……反正我做到了,拜拜。"
“他出來了。”一個青年人握緊了些手裡的砍刀,注視著車的後視鏡。
“別急,等他離這條街遠一點,我們跟上去把他的手給……”另一個青年人,眼裡滿是惡毒,不過他的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寸頭男朝青年人的腦袋拍了一個巴掌。迫使他的戾氣瞬間消失,他弱弱地看向寸頭男,“老大……您打我?guī)质颤N?”
“那麼頭鐵幹嘛?”寸頭男皺緊眉頭,拿過另一個青年人的砍刀,“砰”!的一下扔到了後面……
“老闆,微信支付。”蘇定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掃了微信,把手機朝向老闆,算是提醒。
“今天出來得有點遲了啊?”老闆點了點頭,帶著詢問的語氣。平時蘇定都喜歡在這裡買東西,所以和他漸漸的熟絡(luò)了起來。
“別人打架,我看了一會兒戲。”蘇定笑了笑,沒有詳說,便走向外面。
“年輕人,打架可不好啊……好好學(xué)習(xí)纔是……”身後,老闆的勸聲慢慢地變小。
樹低下,微風(fēng)吹拂著滾滾熱浪,蘇定拉出一輛小黃車,用玩味的眼神看著上面的二維碼。
撕拉一聲,他把二維碼揭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車上藍色邊框的二維碼閃閃發(fā)光……
這錢賺得還真是——說得難聽點兒——無恥的勾當(dāng)!蘇定看著垃圾桶發(fā)呆,對這種事情嗤之以鼻。
花壇邊的一倆五菱宏光,悄悄地移動,跟著前方騎著單車的少年。
“難離難捨想抱緊些,忙忙人生好像荒野,如孩兒般伏於爸爸的肩膀,誰要下車……”
蘇定抓緊車頭,哼起了一首歌,遇到減速帶,車頭瞬間躍起……
“擦!……”車輪的痕跡,在地上劃過一道弧線,蘇定把單車停好,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向漆黑的小巷走了進去。
青年人拉了手剎,麪包車緩緩地停了下來,他拿著砍刀,迫不及待地下車。
“老大,他這個傻叉進了小巷,現(xiàn)在就是動手的好時機!”青年人看向從車裡下來的寸頭男和另一個混混兒。
仨人的手裡都拿出一把散著銀光的砍刀,寸頭男看著小巷,神色有些複雜,“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慫啥,功夫在高也怕菜刀!”青年人不以爲(wèi)然地說道。
“呼……”寸頭男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重大的決定一般,“那我們進去吧!”
小巷兩邊黑漆漆的,唯獨中間有這一道淡淡的白光,通向裡頭。
臭水溝和垃圾的味道雜糅在空氣中,仨人走了一段路,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遠處的石板上坐著一個人!
因爲(wèi)那個人坐在黑暗的那一邊,離的距離遠,看不清楚他的臉,那人正抽著煙,煙霧飄到白光外。
寸頭男內(nèi)心一個“咯噔”,這個應(yīng)該是他們要找的人。少年站起身,把菸頭戳在牆壁上,火星瞬間湮滅!
“喲呵,這逼裝得可以啊!”青年人看清楚了少年的模樣後,開始冷笑,然後就提著砍刀向前走去。
“裝你麻的逼!”另一個青年人提著砍刀跟上去,眼神裡面的惡毒絲毫未變。
“去死吧!!”兩個小混混兒沒頭沒腦的,拿著砍刀就是劈了過來。
蘇定看著這即將砍刀自己的砍刀,身子要開始動了,閃開即將到來的刀刃,冷厲朝他的手腕地揮了一拳!
他把身子衝向前面的的混混兒,步伐詭異,到了倆人中間,一腳踹飛這個混混兒手裡的刀!隨後迅速跳了起來,來了個二連踢!
青年人只感覺手腕處麻了一下,倆人大驚,下一刻胸口處傳來巨痛!“砰!”的一聲沉悶。
倆人分別倒在牆下,嘴巴多出了些血漿……
“噔!”寸頭男的砍刀重重地掉了在地上,他驚恐地轉(zhuǎn)過身,欲要逃跑,那不詳?shù)念A(yù)感!果然是真的!!
他剛纔看得一清二楚,蘇定簡簡單單揮一拳踹一腳,倆殺幣手裡的砍刀就那樣輕易地被打掉,緊接著一個二連踢,踢人就像踢足球那樣簡單!
“喂,你不要你的同伴了嘛?”蘇定淡淡的聲音響起。寸頭男感覺像是無形的吸力,任是他怎麼想跑,都邁不開腳步子了。
“要……要要!”寸頭男轉(zhuǎn)過身,連忙回答,看著他的眼神裡滿是驚慌。
蘇定笑了出來,帶責(zé)怪的意味,滿臉不情願的招了招手示意,“那你還不快把他們帶回去,不然還想我?guī)湍惆。俊?
看到他這種笑容,寸頭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可不認爲(wèi),這是對自己真誠的笑容,反而讓他覺得心裡面很不舒服。
兩個小混混兒,他們微微擡起虛弱的眼神,看向寸頭男,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爲(wèi)什麼被踢了一腳,會受傷倒這種程度。眼前的這個少年是魔鬼嗎?力氣這麼大?!
還有就是,就算受傷倒這種程度,爲(wèi)什麼沒有昏過去啊?還要承受這麼大的痛苦,胸膛又悶又痛苦。。。。
“好好……好,我來了。”寸頭男連忙走了過去,他怕這個少年又生氣。
“砰!”的一聲,寸頭男毫無意外地趴在了牆下,與一個小混混兒,同病相憐地互相望著對方。
寸頭男的眼神望向蘇定,也虛弱得話說不出來,模樣真是欲哭無淚,像是在說,不是說好讓自己扶人回去嗎?怎麼也把自己給放下來了?
“哎呀……對不起,我忘了你是過來扶人的了,還以爲(wèi)你也想過來揍我,所以不小心動手了,哈哈……不好意思啊。”蘇定立馬道歉,看著寸頭男這欲哭無淚的眼神,好像突然想起來些什麼。
他走近寸頭男,蹲了下來,點了一下他身上的某一個穴位,認真看著他,“別趴下來啊,你還得扶你同伴回家呢。”
寸頭男望著他,心情複雜,“哥們別玩我了,我知道錯了。嘶……!”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說話了,但特麼的一邊說話,胸口一邊劇烈疼痛啊!!
“你錯哪了?”蘇定立即玩味地問道,扇了一下寸頭男的腦袋,傳來"啪”!清脆的聲音。
寸頭男聞到了臭水溝和垃圾的味道,因爲(wèi)處於這個環(huán)境,他想不聞都不行,同時他覺得自己要心甘情願地聞。
他望著蘇定,一臉真誠,“我們一開始……不該惹你。”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已經(jīng)變了……和之前相比,已經(jīng)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判若兩人!
“還挺上道哈,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蘇定又笑了笑,起身慢悠悠地向外面走去,見了寸頭男的砍刀,順便撿起地上的砍刀,往身後一甩!
"鏘!"的一聲,砍刀附帶了極強的內(nèi)勁,如同插豆腐般,輕而易舉地插進了地板下。
寸頭男欲哭無淚!這本來是自己說的臺詞啊!他看著眼前距離他腦袋五釐米遠的砍刀,砍刀晃來晃去,嚇得冷汗慢慢地佈滿全身。
一股尿騷味涌進空氣中,對面的一個混混兒早已被嚇尿,他的眼神裡滿是驚恐,臉上細細的汗珠留到嘴巴的血漿處……
另一個青年人也是滿臉驚恐,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把砍刀就這樣無腦地插到了地板下面,這是多麼詭異的一件事情!!
此時的寸頭男感覺自己很殺幣,以前他揍別人的時候感覺很爽,現(xiàn)在他才知道以前別他揍的人是多麼恐懼。
他今天算是真正地體驗到了,他感覺自己像一隻小白鼠,被別人硬生生地抓來換位思考了一次。
現(xiàn)在他感覺到了恐懼,比以前被他揍的人更加恐懼,這是來自死亡的恐懼。。
他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一個混混兒,人生沒有任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