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哪知道面前這貨心思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如此齷齪的方向,一揮手將海無良等四個人收入了領(lǐng)域,道:“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對小寒。”
方徹道:“魅奶奶留步,屬下第一次見到魅奶奶,也不知道奶奶喜歡什麼,正好手邊還有一朵花,還請魅奶奶收下。”
“花?我還需要什麼花?更何況……啊啊啊!花!天啊花!”
魅魔不屑的一笑,對於這小子拍馬屁的行爲(wèi)很是不爽,正要教訓(xùn)兩句,下一刻卻看到了一朵花。
頓時整個人都一下子變了!
忍不住的一聲驚叫,閃電般衝來,一把搶在手裡,兩眼放光的打量:“這是……瓊霄花?還帶著果子的極品瓊霄花?永葆青春的瓊霄花?啊啊啊……”
魅魔整個人都是興奮起來。
她最最最在乎的便是自己容貌。
現(xiàn)在重生之後,容貌恢復(fù)了十八九歲樣子,正是顏值巔峰;但是魅魔自己也知道,這是需要自己長久的靈氣保存的。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無論如何也還會有變化。
尤其是眼底的那種‘少女式清澈感’,和身體皮膚的‘少女式緊緻感’,也早晚的會消失。而且是那種一點點的消失自己都不會發(fā)現(xiàn)的那種。
而到了一定地步之後,雖然在外人看起來似乎依然是風(fēng)華絕代,但是作爲(wèi)自己卻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不一樣!
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少女,和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少婦,和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美婦,以及和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雖然都可以用這個詞,但其中差別,可是差得遠了。
尤其是眼睛,眼角的皺紋自己有辦法讓它消失,甚至不會出現(xiàn),但是眼睛的深邃清澈卻早晚會消失,眼角的渾濁感,內(nèi)眼角的浮凸感,那種屬於歲月的沉澱滄桑,卻無論如何抹不掉的。
但有了瓊霄花之後,這一切問題,卻都可以迎刃而解!
那麼以後就永遠是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少婦,而且是剛剛從少女蛻變而來的那種!
雁南是曾經(jīng)送過的,在魅魔剛剛重生的時候,就送了這朵花,迎接她的歸來。但是,那朵花自身承載意義太重,魅魔如何捨得吃掉?
她靜心的打造了盒子保留著。
那可是五哥當(dāng)著天下英雄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吃掉?
想一想都感覺對不住五哥,也對不住自己這兩輩子的折磨等待。
但是……好想吃啊。
每次從珍藏的櫃子裡拿出來,魅魔一邊幸福的甜蜜的受不了,一邊饞的流口水的受不了!
如今,不用糾結(jié)了。
有了第二朵了!
魅魔眉花眼笑的取出一個寒玉盒子,將瓊霄花小心的收起來,收入戒指。
才滿臉笑容,慈祥的笑起來:“夜魔啊,你這孩子可真是不錯。”
“只要魅奶奶高興,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就更高興了。”
“喲,你這小嘴兒甜的,難怪小寒會被你哄住。”
魅魔心情極其爽利,笑容真摯:“夜魔啊,當(dāng)初我復(fù)生,你還是下了大力氣的,這一節(jié),魅奶奶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呢。”
方徹心道:那是我沒找著你……如果跟邪劍一樣找到你,那究竟會怎樣我自己還真是沒想好呢。
再說了,我不送你瓊霄花的話,你就將那事兒也忘記了唄?
之前可是連提都沒提啊。
送了花你連之前我爲(wèi)你立過功都想起來了,真現(xiàn)實啊。
“晚輩應(yīng)該做的。”
方徹恭敬道。
“好孩子,好孩子哈哈……”
魅魔心情飛揚:“夜魔你放心,以後在教中有什麼事兒,直接找我就成,魅奶奶給你做主。來孩子,加個通訊。放心,你的身份的事,魅奶奶心裡也有數(shù)……哈哈哈,今天真是高興。”
方徹的通訊玉上,再次添加唯我正教高層一枚。
他很是一絲不茍的備註:魅奶奶。
“我走了。告訴小寒,我很喜歡,這丫頭,真好。”
魅魔哈哈一笑,窈窕的身子如風(fēng)擺楊柳,一飄消失不見,傳音遠遠而來:“下次,家宴,魅奶奶親自下廚。”
“注意安全,有事兒吱聲。有人找你麻煩,就通訊玉找魅奶奶!”
魅魔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徹回味了一下,自己也是苦笑一聲。
果然,沒感覺到任何殺氣煞氣魔氣……整個人中正平和,還真就好像是一個普通的江湖高手一般。
居然無法評估魅魔的真正實力。
“果然,這個世界充滿了關(guān)係。所謂恩情……嘖。”
方徹搖搖頭:“所謂大人物的感恩圖報,果然就只是屬於小人物的幻想,實際上根本不存在。”
魅魔復(fù)活,從明面來說,無論誰都無法否認,夜魔是出了力的。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感恩圖報應(yīng)該是有的,無論如何,也要記住這個人,有幾分好感纔是。
甚至方徹心裡也曾經(jīng)打算著,如何用復(fù)生、出力、幫忙等事情,如何和陰魔,魅魔打上關(guān)係。
事實再次證明了方總出身社會底層而導(dǎo)致的錯誤判斷。
方徹聰明絕頂是顯然的,但是出身的侷限限制性,卻也始終是一個短板,雖然現(xiàn)在慢慢在彌補,但這需要相當(dāng)長久的時間。
那救命之恩、復(fù)生之情,魅魔顯然根本沒往心裡去。
而在魅魔眼中,夜魔的最大價值就是雁南的孫女婿、雁北寒喜歡的男人。最大的功勞就是一朵瓊霄花!
至於幫助我復(fù)活……那是什麼?那不是應(yīng)該的麼?
所以所謂的救了大人物就從此飛黃騰達的事情……實實在在是屬於一些草根文人的美妙的臆想而已。而偏偏自古至今的底層民衆(zhòng),始終都活在這種臆想之中。
在大人物眼裡:爲(wèi)保護我而死,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爲(wèi)了救我而死,那不是應(yīng)該的嘛?爲(wèi)了我復(fù)活而做事,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這纔是真正的上位者思想。
不得不說方教主感覺自己的思想,再次深邃了許多。
回去跟雁北寒提及此事,雁北寒頓時笑了:“夫君怎地對這個問題還糾結(jié)呢?這是沒道理的事情。”
“怎麼說?”方徹問道。
“若不想飛黃騰達,若不想拼命立功,若不想爲(wèi)自己和子孫家族謀福,何必爲(wèi)大人物做事?”
雁北寒靜靜的道:“大人物遇到危險你以爲(wèi)你不拼命你就能活麼?一個保護不力全家腦袋都要掉。拼命了,重傷依然活著,那是你的運,也只能說一聲稱職。至於嘉獎,則看上級心情。你拼命了,你死了,那是你的命,你盡忠職守,自然會有人按照規(guī)定安排身後事,而且那要在你保護的人還活著的情況下。若是他死了依然什麼都沒有。”
“而這一切,都是這個職責(zé)崗位爲(wèi)你和家人帶來的。不管是福還是禍,是生還是死,是榮華富貴還是萬劫不復(fù)。”
“從來都只有你的崗位,你的職責(zé),而沒有恩情。在這些職責(zé)上,就必須要這麼做而已。唯一的區(qū)別就在於,效忠的人是有點良心的或者是沒有什麼良心的,僅此而已。”
“若是如此便能產(chǎn)生恩情,那麼唯我正教死的人,哪一個不是爲(wèi)了教派而死?甚至都可以說是爲(wèi)了我爺爺?shù)葞孜桓笨偨讨魉赖模俏覡敔數(shù)热诉@麼多年只是報答恩情就早就累死了。”
“雖然這麼說有些寡情,但是自古至今,向來如此。”
“看不透,也就庸人自擾。看的透,心中沒這樣的‘我救了你一命你就這麼對我’的疙瘩,反而會前路更順。”
“不要相信那些無聊文人編造的故事。世俗之中一國之君打天下死的人數(shù)以百萬千萬,哪個不是爲(wèi)了皇圖霸業(yè)而死?難道皇帝還讓這麼多人都共享皇權(quán)不成?”
雁北寒一手握住方徹的手,柔聲道:“要看透。別人給的,是效忠的籌碼;自己獻上的,是自己的能力;由此所得到的,乃是心安理得,若是其中還能得到一分半分的情義,則就算是此生不枉了。”
“情義這些東西,需要有能力,職能,前景,彼此相匹配的地位,以及關(guān)係,才能培養(yǎng)出來。這麼說雖然現(xiàn)實,但我問你,守護者如此正義,雪長青對你也不錯,但你若只是一個尋常百姓,雪長青會對你這樣看重麼?封雲(yún)也是一樣若你只是一個一心教小魔,封雲(yún)會和你推心置腹?你就算是再忠心耿耿,封雲(yún)這等所謂雄才大略胸懷寬廣禮賢下士的主君也說不定隨手就把你抓來實驗了五靈蠱是不是能煉化。”
“懂了沒,我傻傻的夫君?”雁北寒問道。
“通透!”
方徹翹起大拇指:“懂了。”
“我今天教你這麼多大道理,怎麼感謝我?”雁北寒悄聲傳音。
“爲(wèi)了感謝賢妻……”方徹往佳人小巧晶瑩的小耳朵裡吹了一口氣,輕聲傳音,帶著一種難言的粘稠:“……明晚讓你哭七次,神智完全錯亂七次。”
“呀!”
雁北寒頓時面紅過耳:“壞蛋!”
一拳砸在他胸口,軟綿綿的,眼波如醉。低下頭,脖子都紅了。
畢雲(yún)煙在一邊撅起嘴:“又偷偷說騷話了……”
凌晨。
晨風(fēng)浩蕩八千里,紫氣東來十萬山。
方徹雁北寒與畢雲(yún)煙跟著鏢隊,行走在光影斑駁的山林間。
腳下簌簌青草隨風(fēng),身邊婆娑枝葉搖晃,天上片片金葉翻飛。
第一縷金色陽光閃耀出地面,衆(zhòng)人目光所及樹葉上,一片金光跳躍。如億萬精靈同時甦醒。
行走在這一片靜謐山林裡,便如行走在仙境圖畫中。
畢雲(yún)煙手中把玩著一個小小的不知道什麼材料的晶瑩小號角。
雁北寒挽著方徹的左手,面紗後一臉幸福的看著這生機勃勃的人間景象。
“這東西如此神奇?”
畢雲(yún)煙有些好奇:“在大海上遇到任何危險,拿出這個東西吹一下就成?不用金龍殿人來,海中妖獸就自動退避?”
“應(yīng)該是的。到了這種高度的人,不會吹牛的。”
雁北寒淡笑。
他們剛剛與海微瀾等人分開。
臨分別的時候,金龍殿四人依依不捨的程度,堪比正常人的生離死別。
海薇薇和水丹丹眼裡甚至都汪著眼淚。
拉著雁北寒和畢雲(yún)煙的手,一步三回頭,就好像離開了親孃一般。
海微瀾在走出去好遠之後居然再次返回,給方徹三人每人手裡塞了一個小小的號角。
“冷兄和嫂夫人實力高強,自然不怕什麼。不過將來若是有一天到了大海之上,海中妖獸不懂事,難免麻煩,驚嚇了嫂子。到時候真要遇到,只要運起靈氣吹一下號角,海中妖獸聽到,自然會退避三舍。”
“江湖風(fēng)波險,冷兄和兩位嫂子……多多保重,希望咱們將來,還能有再會的那一天!”
“小弟就此告辭了!”
海微瀾等四人和他們的鏢隊已經(jīng)離開了半個時辰了。
方徹三人還是沒有回過勁兒來。
“你說他們爲(wèi)啥對咱們這麼好?這麼親近?”
方徹百思不得其解。 雁北寒嘴角含笑,看著同樣一臉懵逼的畢雲(yún)煙,道:“這件事乃是大事,不能讓小妾知道。”
然後給方徹傳音:“應(yīng)該是因爲(wèi)……金龍麟。”
雁北寒冰雪聰明,遇到海微瀾等人的種種反常,始終沒有真正的緣故,那就只能往玄之又玄的方向去猜測。
自己三人都讓對方感覺親切,那麼自己三人的共同之處,除了是一家人之外就是都有龍鱗。
而對方乃是金龍殿。
所以雁北寒這個結(jié)論雖然依舊是猜測,但她自己心中卻有感覺:必然就是因爲(wèi)如此!
不可能有第二個答案了。
方徹也是猛然醒悟:“不錯,一定是這樣!”
旁邊。
畢雲(yún)煙瞪著懵逼的眼睛,一臉焦急:“到底是爲(wèi)啥?你倆倒是跟我說啊。小妾沒人權(quán)的嗎?”
“小妾要什麼人權(quán)。”
雁北寒哼了哼,對方徹道:“別告訴她!”
方徹點頭:“咳咳……雲(yún)煙啊……想知道啊?”
“想。”
畢雲(yún)煙脆生生急不可耐。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方徹深沉道。
畢雲(yún)煙:“故事?”
“嗯,從前有個小白兔,第一次出門去姥姥家,路上迷了路。小白兔就哭,哭著來了個小黑兔,小白兔就問:你知道我姥姥家在哪麼?小黑兔說,知道。小白兔說,請你告訴我吧。小黑兔說,你讓我?guī)忠幌挛揖透嬖V你。”
說到這裡,畢雲(yún)煙和雁北寒同時紅了臉,罵道:“流氓!”
方徹一本正經(jīng)的繼續(xù):“小白兔沒辦法,只好從了。完事後小白兔繼續(xù)走,結(jié)果走了一會兒又迷路了,又哭,這時候又來了一隻小花兔,小白兔問路,小花兔說,你讓我?guī)忠幌挛揖透嬖V你。”
“在小黑兔和小花兔指引之下,小白兔終於到了姥姥家。但是回來後,卻發(fā)現(xiàn)懷孕了,生了一隻小兔子。雲(yún)煙啊,你知道小白兔生的小兔子,是什麼顏色的?”方徹壞笑著問道。
畢雲(yún)煙一臉懵逼:“黑兔……花兔,白兔……這……生什麼顏色的?這咋猜?”
“你不知道?”
“不知。”
“真不知道?”
“真不知?”
“那你想不想知道?”
“想。”
“那你讓我?guī)忠幌挛揖透嬖V你……連剛纔的秘密一起告訴你!”
“呸!”
畢雲(yún)煙和雁北寒紅著臉開始追殺方徹:“如此流氓的故事你怎麼想出來的!簡直不成體統(tǒng)!”
三人追逐打鬧而去。
天下鏢局的鏢頭鏢師們:“……”
所有鏢師一起心中感嘆:特麼的有錢人真會玩。
換我們這麼調(diào)戲美女估計一刀就砍過來了。然後呼朋喚友請動家族就把我們埋進亂葬崗。
看看人家……估計晚上就被美女埋進被窩了。
一路歡樂,一路放鬆,一路感悟。
雁北寒和畢雲(yún)煙都感覺,終生的忙碌都徹底離去,這一刻,就是人生最幸福的時光。
終於,在再次走出兩千裡外之後……
結(jié)算了保鏢費用,天下鏢局的人離開了。
三人停留在一片陌生的山路上。
“到了?”
雁北寒有些忐忑的問。
“快了,但是不能讓他們直接送到地頭啊。”
方徹苦笑:“我們自己再翻兩座山就到了。”
“嗯,這是正確的。”
雁北寒很是讚許。
“走吧。”
方徹拿出來一塊玉,道:“這是東湖夜皇前輩的陣法玉,感應(yīng)前去;不能弄壞了,咱們離開的時候,還需要將玉放入門口陣眼,維持陣法運轉(zhuǎn),等下次想要再來,還需要再去找夜皇前輩再拿一塊。”
“這安排太妙了!”
雁北寒都感覺歎爲(wèi)觀止:“若是有人有什麼壞心眼兒,第一需要知道具體地方,第二還要具備超出夜皇前輩的修爲(wèi)才能做到。而夜皇前輩,也已經(jīng)聖君九品巔峰了吧?這簡直是不要太安全!”
“夜皇前輩的具體修爲(wèi)我還真沒問過。”
方徹哈哈一笑:“不過,是屬於絕對的自己人就好了。走走走,兩個新媳婦,咱們回家!”
雁北寒和畢雲(yún)煙同時緊張起來。
同時每人掏出一面鏡子,就要開始補妝。
“還不是本來面目,而且還沒到呢……別急。”
方徹帶著倆心中惴惴不安的新媳婦,三繞兩繞,到了一個山谷中,確定四周無人。
然後拿出寶玉。
衝入靈氣,然後面前果然出現(xiàn)一個靈氣陣眼,將靈玉塞入進去,瞬間出現(xiàn)一個氤氳門戶。
“走,進去。”
方徹拉著撅著屁股往後使勁的雁北寒和畢雲(yún)煙,腳下蹭蹭被拉的生煙的拽進了門戶。
兩女心慌意亂,根本都沒注意門戶是怎麼出現(xiàn)的,被拖進了山谷之中。
身後門戶緩緩消失。
面前出現(xiàn)了一片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
“好美麗的地方!”
雁北寒讚歎一句,不見畢雲(yún)煙應(yīng)答,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這小妾已經(jīng)恢復(fù)了本來面目,正灑出一團煙霧護身,忙不迭的換衣服!
“這小蹄子不提醒我居然自己下了手……”
雁北寒大急。
急忙也同樣操作。
幸虧這裡沒人,兩女躲在隱蔽處,足足收拾了半個時辰,還沒出來。
兀自不放心,照鏡子,互相打量,滿臉惶惶,兩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
方徹催了好幾次,終於忍不住進來一看,只見唯我正教兩大公主正臉色慘白的靠在一起,活像兩個驚雷下的小鵪鶉。
方徹忍不住好笑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感動。
若不是太在乎,以雁北寒和畢雲(yún)煙的權(quán)勢地位風(fēng)範(fàn),豈能會如此樣子?
“別怕,咱爹孃又不吃人。”
方徹拉著兩女走出去:“放輕鬆。你們看這兒連路都沒有,全是雜草,在裡面的人估計是根本不知道這裡有個門。”
雁北寒顫抖著聲音提醒道:“那你也不能告訴爹孃,他們要是知道這兒有門,就會想辦法出去,一旦出去,可是危險的緊。”
“那是自然。”
踏著厚厚的雜草往前走,一直走了兩個山谷,翻過一座山,才終於看到了一片人煙聚集地。
這樣的佈置,就連早就知道內(nèi)情真相的方徹也感覺到了五體投地的佩服。
不得不說,自己這個老爹,還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一切佈置都是完美到了天衣無縫。
就這所有的細節(jié)佈置就算是雁南和雁隨雲(yún)來了,也很難看出來半點破綻。
一路往前走,方徹高喊一聲:“我回來了!”
頓時山谷迴響。
雁北寒和畢雲(yún)煙嚇了一跳,但卻突然間鎮(zhèn)定了下來。
遠方,一聲長嘯,一道人影奔雷掣電一般衝上天空,展現(xiàn)出來深厚的修爲(wèi),一看就知道,最低也是聖者級別高手!
渾身帶著隱約的聖光,一箇中年人長身玉立手持長劍,如臨大敵。
舌綻春雷一聲大喝:“何方宵小!居然敢闖入我……咦!阿徹!狗噠!”
後面從震驚,震撼,轉(zhuǎn)成驚喜,大喜,狂喜,所有表情變化,一氣呵成!
狗噠?
雁北寒和畢雲(yún)煙同時差點笑出聲,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夜魔大人,在自己家裡居然還有這麼個討人喜歡的接地氣的小名兒?
這倒是真是第一次聽說。
方徹臉就直接黑了。
非常想要抓住這老六問一句,請問我啥時候多了這個小名兒?
“你怎麼進來的?怎麼找到這兒的?我們怎麼出不去?你……”
方老六先是毫無痕跡的表演了一場,然後纔好奇地問:“這是誰?”
“爹……這是您的兒媳婦,我這次專門回來看你們的……”
方徹捧著腦袋。戲精演的挺好,但方徹卻有些沒眼看。
雁北寒和畢雲(yún)煙紅著臉正要行禮,卻發(fā)現(xiàn)方老六愣了一下,然後撒丫子狂喜的跑了回去:“老婆!老婆!老婆你快出來啊老婆,兒子帶著兒媳婦來啦……”
咻!
沒影了。
“噗……”
雁北寒和畢雲(yún)煙紅著臉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