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賤的!
這不僅是冰天雪一個人的感覺,而是所有人都感覺,夜魔的這個神性金屬的精靈,簡直就是一個超級賤逼!
在戰(zhàn)鬥中那種一邊戰(zhàn)鬥一邊舒暢的劍鳴,就好像是一個採花賊在得手的過程中……
又騷又浪又賤!
“小寒,這是夜魔的影響還是劍中神性的自主性格?”畢雲(yún)煙道:“我有點拿不準。”
雁北寒一臉黑線,道:“可能是……夜魔本身就是個賤人吧。”
一方面,衆(zhòng)目睽睽之下,沒法幫你掩飾了,另一方面,賤人的名頭出去,畢雲(yún)煙等……嗯哼嗯哼?
所以,因爲(wèi),如此,明白?
場中。
石長劍渾身紅光閃爍,熱浪滔天,手中已經(jīng)換了一把劍,隨著功法運行,整把劍也變成了紅色。
滾滾熱浪,在擂臺上便如火山爆發(fā)。
焚星訣,屠靈劍法!
浮屠山門兩大頂級絕學(xué)。
浮屠祖師曲長空能夠抗衡冰天雪只是稍落下風(fēng),便是因爲(wèi)這功法剋制!
熱,能抗寒!
所有人都知道,在擂臺上的這兩大天才,即將分出勝負。
對面夜魔陡然間一道劍光沖天而起,在空中盤旋,突然間一股塞滿天地的不平恨意,陡然間瀰漫的無邊無際!
那恨意,沖天爆發(fā),沛然塞蒼冥!
而夜魔手中的兵器,已經(jīng)換成了刀。
“恨!”
一個仇恨到了極點的聲音,帶著無窮無盡的憤怒,帶著寧可身死也要報復(fù)的那種決絕長恨!
“我恨,這蒼天無眼!”
夜魔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是一顆心抖了一下!
刀光閃爍!
冥君在手!
一道刀光,帶著生生世世的長恨,決然而落!
衝向石長劍的焚星屠靈那正在噴發(fā)的火山口一樣的氣場!
恨天刀法!
無天刀魔橫掃人間的絕世刀法,天地之間第一大恨!
曲勿回等人眼珠子幾乎瞪出來!
恨天刀!
竟然是恨天刀!
不用猜,不用問,這招牌的充塞天地的恨意,讓每個人都是清楚明白。
哪怕沒有見過恨天刀的人,也在瞬間明白,夜魔現(xiàn)在用出來的是什麼!
包括唯我正教那邊的魔頭們,也都是一臉震驚。
夜魔竟然能用恨天刀!
從哪學(xué)的?
擂臺上,帶著決然恨意的刀光,已經(jīng)形成了通天徹地的刀芒。
眼前是火山,怕什麼!
寧死也要解此長恨!
這是方徹第一次用恨天刀!
之前,無論任何一次戰(zhàn)鬥,他用的都是恨天刀法,而不是真正的恨天刀。只有在孫無天考教的時候,他纔會用出來恨天刀。
恨天刀,從來都不是因爲(wèi)刀,更不是因爲(wèi)刀法!
而是那一股恨意!
心中有大恨,恨天刀纔是恨天刀!
人世間,最危險的從來都不是刀槍劍戟等所有兵器。
而是恨意!
恨意,是人間第一武器!
人間七情,纔是催動這個人間的一切源動力!
方徹也不想動恨天刀,他很清楚,動了恨天刀,必然會有後果。
但是,他沒別的辦法了,因爲(wèi)他根本沒想到石長劍會強到這種地步!
血靈七劍,無用。
連壓箱底的冰魄靈劍,也遇到了剋星一般的焚星屠靈!
煞氣與殺氣,竟然遇到了石長劍這種身上有遮蔽禁制而且內(nèi)心無比強大的人。石長劍身上的寶貝,不僅能遮蔽氣息,而且還能無視氣勢。
這將方徹逼到了死衚衕裡。
若是不用恨天刀,非但不會勝,反而會敗——因爲(wèi)他不能殺人!
或者說,不出底牌,不要說殺人,連自己都會有可能被石長劍擊殺!
因爲(wèi)石長劍發(fā)動了焚星屠靈,這已經(jīng)是生死之戰(zhàn)!
恨天刀浩浩蕩蕩,撞上了同樣浩浩蕩蕩的焚星屠靈。
石長劍半步不退,就像一塊燒紅了的鋼鐵,哪怕我融化爲(wèi)鐵汁,也要將這個天地,燒一個窟窿出來。
石長劍的心,是在守護,守護自己的山門!守護自己在乎的人!
用一腔大愛,發(fā)動焚星屠靈。同樣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有我在,別想分裂我山門!
這一戰(zhàn),讓所有老魔頭與浮屠山門的高手們都是心中有了觸動。
每個人都意識到了,這是一場非常典型的魔頭與守護者之戰(zhàn)!
汝以大恨滅天地,我以大愛守人間!
石長劍,已經(jīng)具備了守護者的所有特質(zhì)!
刀劍瘋狂的交戰(zhàn),石長劍自始至終,半步不退!
而方徹駕馭著恨天刀,也是隻有前進,沒有後退!
兵器交擊的聲音,如同密密麻麻的暴雨。
一股股滾滾熱浪,四面八方不斷地飛出去,空中雪花,完全落不下來,就在空中數(shù)百丈處不斷地累積。
融化。
擂臺上空,已經(jīng)形成了一片水幕。
下面兩個人都是捨生忘死的交戰(zhàn),給人的感覺,這一戰(zhàn),似乎是發(fā)生在至高空,又似乎是發(fā)生在水底!
恨天刀,前六式,方徹翻來覆去的砍了七百遍,一聲長嘯,驟然間恨天十三刀全部推了出來!
噹噹噹當(dāng)……
連續(xù)數(shù)百聲碰撞響起。
血光崩飛。
突然間極致的動感畫面化作了靜止。
刀光劍影還在空中。
但擂臺上兩人已經(jīng)靜止。
對峙。
石長劍的長劍,再次化作了碎片,掉落在地上。
夜魔的刀已經(jīng)從石長劍的肩膀劈了下去。
劈下去一刀的厚度,連刀脊都埋在了石長劍肩膀中。
夜魔的手握著刀柄。
勝負已分。
只要夜魔一用力,石長劍就是分作兩片的下場!
但是石長劍自始至終,都未曾退後一步!
他就好像一座山,哪怕被砸碎,砸爛,但是還是這座山,還是在這裡!
兩人都是滿頭大汗。
兩邊一片寂靜。
浮屠山門掌門曲勿回已經(jīng)緊張的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臺上。
所有人都看出來,現(xiàn)在石長劍的生死,就在夜魔的一念之間。
終於。
夜魔深深吸了一口氣,殺機驟然收斂,道:“承讓!”
手腕緩緩擡起,冥君刀從石長劍血肉中緩緩擡了起來。
鮮血涌泉一般的噴出來。
石長劍眼睛裡閃著光,死死的看著夜魔的臉,右手虎口鮮血直流,卻是淡淡道:“我敗了!”
鏘!
方徹還刀入鞘。
淡淡道:“這是我出道以來,第一惡戰(zhàn)!若是你的兵器是神性金屬,那麼這一戰(zhàn),勝負未知。”
石長劍平靜道:“敗了就是敗了,就算是有神性金屬,也擋不住。”
他看著自己的腳,淡淡道:“雖然未曾後退過,但是一旦後退,你氣勢更強。而且你的修爲(wèi)境界不如我,卻能擊敗我。這一戰(zhàn),是我打不過你。”
方徹深吸一口氣,淡淡道:“江湖上,還會再見的,或許到時候,我就可以殺你了。”
石長劍眼中精光一閃,咬牙道:“誰殺誰,言之過早!”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空中的刀劍意境才終於消失。
積累了半天的積雪化作的水流,嘩啦一聲,江河決堤一般奔流而下。
曲勿回鬆了一口氣,一揮衣袖,漫天大水,被他一袖子送到了數(shù)十里之外。
起身道:“唯我正教果然是底蘊深厚,年輕一輩天才,的確不是我們浮屠山門這種小山門可以比的,雁大小姐,你們贏了。”
雁北寒淡淡的笑了起來:“僥倖。看來,又要打攪貴山門幾天了。”
曲勿回冷著臉道:“雖然我們並不歡迎,但是願賭服輸。”
雁北寒道:“既如此,還請曲掌門稟報長空祖師,約個時間,大家不妨見一面。希望不會再次推來推去的拖時間了。”
曲勿回道:“雁大小姐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那就今天晚上吧。”
“好!”
方徹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雁大人,夜魔幸不辱命!”
“不錯!非常不錯!”
雁北寒絲毫不吝嗇誇獎,眉眼含笑:“好好休息。晚上跟我去談判。”
“好!”
方徹沒有推辭。因爲(wèi),這纔是我的巨大立功機會到了。
冰天雪飄了過來,眼神奇異的看著方徹,道:“夜魔,你這冰魄靈劍……什麼時候?qū)W的?”
方徹尊敬的道:“是我上一次養(yǎng)蠱成神計劃的時候,雁副總教主和白副總教主召見談話的時候,傳授了恨天刀和冰魄劍。還有一本託天刀的殘篇,不過雁副總教主說封副總教主沒同意,不能傳授完全的……屬下其實只是淺嘗輒止。”
“那個時候才學(xué)的?”
冰天雪對此是沒有半點懷疑的,因爲(wèi)夜魔也只有那一次見過幾位副總教主。
這件事,整個唯我正教都知道。
如果說有機會的話,也只能是那次機會了。
“不錯啊,這纔多久時間,冰魄靈劍和恨天刀居然都已經(jīng)有模樣了。尤其是冰魄靈劍,這種極寒氣場可說是很有滋味啊。”
方徹都愣了。
分明是我的恨天刀比冰魄靈劍更強吧?怎麼你只提冰魄靈劍?
冰天雪哈哈一笑,道:“以後這冰魄靈劍,多練!恨天刀那個沒啥用,平白將自己搞得便如整個天下人都欠了你的似的,不討喜。”
“呃……”
方徹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能求救的看向雁北寒。
雁北寒哈哈一笑,道:“冰姨,您這打算還是有點早了吧。夜魔現(xiàn)在的冰魄靈劍,距離您能派上用場,可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冰天雪笑道:“總歸是有了點念想。”
她有些懷念的道:“白副總又不給用,陰魔都死了幾千年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過來……現(xiàn)在,也就是夜魔還能有點指望了。”
方徹忐忑道:“第一次露冰魄靈劍,還沒奏功,也不知道白副總教主他老人家生氣不……”
“這怎麼會!”
冰天雪大包大攬:“白副總教主要是發(fā)脾氣,我?guī)湍沩斨!?
隨即其他老魔頭們也都紛紛前來和方徹說話。一個個的都熱情的不得了。
沒辦法,夜魔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背景太雄厚了。
只是血靈七劍的話,那真無所謂,不過是一個下屬教派教主的弟子而已,就算養(yǎng)蠱成神冠軍又能如何?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
白副總教主傳授了冰魄靈劍,雁副總教主將恨天刀都給了他。而且還給了一部分託天刀!
這說明什麼?
要知道,這不僅僅是雁副總教主和白副總教主的事兒,還有總護法孫無天的事兒啊!
甚至嚴格來說,還有封家的關(guān)係在!畢竟託天刀啊。
所以現(xiàn)在的夜魔,已經(jīng)具備了大家交好的條件。而且按照夜魔如今的修爲(wèi)資質(zhì)進度,各方面衡量,未來成長起來的可能性,極大了!
現(xiàn)在寒魔冰天雪很看好,這就代表狂人戟也必須要看好。
雁北寒大人這麼器重!
所以夜魔的價值,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老魔頭們紛紛前來和顏悅色拉關(guān)係,方徹的五靈蠱一陣忙活,居然加了六個老魔頭的通訊,涎著臉和寒魔冰天雪也加了一個。
畢雲(yún)煙在猶豫,跟封雪辰雪咬耳朵嘀咕:“咱們要不要加他一個?”
雁北寒回頭,一臉恨鐵不成鋼:“哎……我說你們……能不能長點出息?啊?我就問你們,能不能?……”
三女嚇了一跳,不由自主齊聲回答:“能!”
於是不加了。
唯我正教得勝回營。
雁北寒還要安排一下,晚上帶誰過去比較合適。
現(xiàn)在從分裂人家山門,變成了談判,是雁北寒之前沒有想到的事情,但是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卻也只能走下去。
“我一個,冰姨一個,夜魔一個;我們?nèi)齻€是定然要去的。周媚兒要記錄,也要去。”
“畢雲(yún)煙和封雪辰雪……嘖……也去吧。”
“實力是足夠的,不怕對方暗算,先保證了安全。然後再來考慮對方的用意……但現(xiàn)在看來,分裂幾乎沒什麼希望。談判如何能談到分裂?”
雁北寒皺著眉頭。
所謂分裂人家,是不斷地在裡面拉攏引誘挑動矛盾,讓雙方勢均力敵然後決裂,唯我正教在決裂的時候纔會由暗轉(zhuǎn)明進入,形成一方碾壓……
然後驅(qū)逐吸納……
這纔是一個完整的分裂流程,
但是現(xiàn)在鬧到明刀明槍了怎麼分裂?
雁北寒心中其實已經(jīng)是有些頹喪了。
但是這最後的努力,怎麼也要去的,無論如何要搞個明白。
方徹倒是很無所謂,他已經(jīng)開始在想晚上說什麼了。
終於。
夜幕降臨。
雁北寒率人出發(fā)。
然後到了地點方徹一看,好傢伙,真正是好傢伙。
他還真的以爲(wèi)是在浮屠山門談判呢,結(jié)果到了後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在一處山頂。
山風(fēng)呼嘯。
忍不住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想多了,浮屠山門怎麼敢放這麼多魔頭進入護山大陣?
到的時候,浮屠山門已經(jīng)到了。
對方就只來了兩個人。
浮屠山門老祖,曲長空。
浮屠山門掌門,曲勿回!
雁北寒心中有些怒了,我們準備完全而來,你們就來了倆?一來顯得我們沒啥風(fēng)度,二來也顯得我們怕事,三來還表明了你們其實不想談。
來了兩個鐵桿的主戰(zhàn)派,談個毛?
雁北寒沉著臉,從空間戒指拉了幾張椅子,衆(zhòng)人坐下。
淡淡道:“曲掌門,這是沒有誠意了?”
曲勿回淡淡道:“若是沒有誠意就不會來了。雁大小姐,招待不週,還請理解。”
雁北寒道:“那些人呢?”
曲勿回道:“既然那些人存心叛出師門,自然不能來到這裡的。”
雁北寒陰沉著臉:“那我們談什麼?”
“雁大小姐想要談什麼,便可以談什麼。”
曲勿回道。
冰天雪都有些忍不住了,渾身寒意開始散發(fā)。
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方徹突然開口。
“既然是談,無論如何要有個談的樣子。哪怕浮屠山門其實不想談,但今天卻是約好了是來談的,所以……浮屠山門是否有些過分了?就算是敵人,但是在沒有撕破臉的時候,而且是你們輸了要和談的時候,如此行徑,倒是讓在下有些看不懂浮屠山門的禮儀了。”
方徹一開口就是指責(zé)。
但是,卻是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上;你們別管我們是不是魔頭,但這是你們輸了的。
沒禮貌!
一番話,讓老魔頭們都是心情舒暢。
還是夜魔會說話。
如是讓老魔頭們出來舌戰(zhàn),恐怕只會大罵一頓然後動手,這種有理有據(jù)的話,基本是說不出來的。
比如冰天雪若是開口,只能來一句:曲長空,你特麼是不是玩我?!
一句話出,連轉(zhuǎn)圜的餘地都沒有。
因爲(wèi)曲長空面對這種話,唯一能回的話就是:玩你咋地?
曲長空白眉軒動,淡淡道:“夜魔教主說的有道理,的確是我們失禮了。在這裡,向雁大小姐致歉。”
隨即一揮手,一個隔音結(jié)界就憑空生成。
刷刷刷,四面都是布匹,瞬間形成了一個房間一般的空間。
地面上,瞬間用厚厚的紅毯鋪的平平的。
十幾張?zhí)珟熞闻c一張大桌子憑空出現(xiàn)。
隨即是整齊的茶杯,茶葉出現(xiàn),均勻落入茶杯,然後從天而降開水,茶香嫋嫋而起。
曲長空與曲勿回站在這臨時的房間門口,肅容道:“雁大小姐,若是不嫌簡陋,我們進入一談,如何?”
頓時。
唯我正教所有魔頭,包括雁北寒在內(nèi),都爽了。
要的未必是成功,但是這禮遇,的確是得到了。
還是夜魔,一句話,就讓對方改變了態(tài)度。
冰天雪異常滿意,拍了拍方徹肩膀:“好小子!”
隨即雁北寒道:“既如此,咱們便入內(nèi)喝茶。”
曲長空道:“夜魔教主說的對,既然答應(yīng)了要談,那麼也要有談的樣子,不管最終結(jié)果如何,但今日這一談,也是必須進行,雁大小姐請。寒尊,請,幾位大小姐,請,夜魔教主,請,諸位,請!請入內(nèi)品茶。”
“寒山孤影,江湖故人,今日良晤,也是一樁江湖佳話,請,請請!”
雁北寒道:“請!”
帶著衆(zhòng)人走了進去。
分賓主坐定。
曲勿回板著臉,看著方徹道:“夜魔大人以爲(wèi)如何?”
方徹道:“只是做姿態(tài)的話,誰都會。但我們雙方都清楚,今天來也不是爲(wèi)了唱戲,更不是爲(wèi)了交朋友。我們雁大人想要做什麼,兩位前輩也是心知肚明。”
“還請兩位前輩示下,談,還是談。究竟有沒有談的必要。若是沒有,還請兩位先輩也說明白,今夜我們喝完茶,我就會向雁大人申請回去。”
方徹臉上帶著微笑,但口氣言辭,卻是冰冷凜然。
曲勿回淡淡道:“雁大小姐還沒有說話,夜魔大人是否太急了些?”
這就有些挑撥離間的意思了。
雁北寒淡淡道:“今夜來的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每一個人,都可以代表我說話,或者說,每個人說的話,都可以當(dāng)做是我說的。”
“夜魔現(xiàn)在說的話,完全可以代表我。”
雁北寒淡淡道:“曲掌門,咱們彼此之間,這種小心機,玩起來也沒什麼意思,您說呢?”
曲長空哈哈一笑:“雁大小姐果然是領(lǐng)袖氣質(zhì),倒是我們兩個老傢伙枉做小人了。”
雁北寒淡淡一笑,道:“所以剛纔夜魔的問題,本座也想聽聽貴方回答,若是隻是爲(wèi)了履行賭約,那麼我們就乾脆什麼都不談,喝一杯茶,今天就結(jié)束了。”
曲長空搖頭,失笑道:“雁大小姐快人快語,老朽很是欣賞……”
說到這裡,遲疑起來,似乎在思考措辭。
方徹眼睛看向雁北寒,眼神帶著請示。
雁北寒緩緩點頭,給以完全信任的目光。
方徹道:“晚輩年輕,江湖歷練不足,若是說錯了話,還請兩位前輩莫要介意。”
曲勿回對方徹印象很不好,瞇著眼睛道:“夜魔大人既然可以全權(quán)代表雁大小姐,那麼自然可以主導(dǎo)今夜談話,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無妨。”
曲長空皺眉,道:“勿回!”
聲音很重。
曲勿回不說話了。
面如沉水。
方徹道:“晚輩人微言輕,受點委屈也沒什麼,但是雁大人充分信任屬下,屬下也只能以死相報。直言不諱,也是應(yīng)該的。若是有錯處,回去自然會向雁大人請罪,還不勞別人操心。”
這番話,咄咄逼人,連消帶打還帶著諷刺。
讓老魔頭們心裡又是爽了一下。
你們名門正派不是號稱什麼禮儀嘛,但是今天咱們夜魔就在禮儀上不斷打擊你們,因爲(wèi)你們先失禮而且失了風(fēng)度。
居然挑撥離間。
曲長空深邃的目光看著方徹:“夜魔教主,有話儘管直說無妨。”
方徹道:“若是晚輩沒有理解錯的話,其實這一場談話,浮屠山門是想要談的,所謂分裂之事,浮屠山門,也並非是沒有想法。不知道晚輩可否說錯?”
這句話,讓雁北寒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夜魔竟然說的如此篤定?
浮屠山門本身就是想要分裂的?
雁北寒沒發(fā)現(xiàn)是一回事,但她相信夜魔,夜魔既然這麼說,那就肯定是有理由的!
這讓已經(jīng)快要放棄的雁北寒心中一下子升起了希望,連背脊都瞬間挺直了幾分。
對方徹的這番話,曲長空沉著臉沒說話,倒是曲勿回有些譏諷的笑了一聲,道:“夜魔教主真是語出驚人,不知道這番話,可有什麼憑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