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被包養的小三一樣,雖然每天都過著不算幸福的生活,但是童老闆還是給了許多經濟上的支持。
甚至爲了她,一度想要和原配離婚。
不過有一件事讓趙佳佳非常不滿,就是童老闆嚴格的控制著趙佳佳打給家裡的費用。
童老闆這個人雖然有錢,但是性格非常扭曲,具體說來就是特別自私,疑心病非常重,加上作爲老男人的自卑,所以纔出此下策。
只要控制住趙佳佳打回家裡的錢,讓他的父母不至於死掉,但又不能斷藥,他就能長久的佔有趙佳佳。
並且童老闆也不讓趙佳佳回家看望父母,他總覺得趙佳佳會趁機逃走。
而且最讓趙佳佳受不了的是,童老闆經常在公共場合對她動手動腳,而且多次要求在人比較少的餐廳,還有電影院和他做那事,以滿足他那變態的慾望。
說道這裡,趙佳佳的臉全都紅了,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該回想起的事情、
我也十分尷尬,爲了轉移話題,問道:“那後來呢?”
趙佳佳扇了扇臉上的紅霞,繼續說道:“後來他越來越疑神疑鬼,對我也越來越苛刻,直到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原來,去年的一天,趙佳佳在他們的合租房裡發現了藏在牀下大量的毒品。
實際上童老闆做這種生意之前趙佳佳已經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但是她沒想到童老闆會把毒品藏到他們的合租屋裡。
童老闆藏毒,雖然不管趙佳佳的事,但是這麼多毒品,抓到了就是槍斃,趙佳佳屬於知情不報,也是重罪。
而且以童老闆的性格來看,被抓到的話,他絕對誣陷趙佳佳纔是主犯,以求自己脫身。
從那以後每當有人來敲門,趙佳佳都覺得是警察來了,成天提心吊膽,只一個月就瘦到不成人形了,而且還得了精神衰弱癥。
但是雖然她多次要求童老闆將這些毒品運走,但是都被嚴詞拒絕了。
最終,趙佳佳因爲受不了這樣的日子而報警。
報警之後,趙佳佳就離開了合租屋,到外面去躲避。
幾天後,都沒有童老闆的消息,所以趙佳佳想回合租屋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沒想到剛好遇見從出租屋出來的童老闆一夥人。
趙佳佳害怕極了,因爲她沒想到童老闆竟然沒有被抓,自己報警的事被他發現了,自己一定會被弄死。
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童老闆竟然說道:“太好了,佳佳,我以爲你被警察帶走了呢,幸好這幾天你都不在啊,警方一直都在尋找藏毒的主犯。”
還沒等趙佳佳說話,童老闆又說道:“還好警察來之前我就聽到了風聲,大部分的貨都被轉移走了,他們只找到幾包丸子。”
見趙佳佳臉色難看,一言不發,童老闆就上來摟住趙佳佳,說道:“這下你不用擔驚受怕,貨我已經轉移了其它地方,我還說處理完這裡的事就到學校來找你的,沒想到你這麼擔心我的安危,竟然主動回來看我了。”
從始至終,趙佳佳都沒有說一句話。
童老闆似乎和往常一樣,沒事就來合租屋找趙佳佳,然後去麪館吃頓面,就出去花天酒地。
但是趙佳佳自己做了虧心事,更加寢食難安起來。
童老闆之所以沒有被抓,肯定是有特殊的關係,如果對方告訴童老闆是誰報的警,趙佳佳就完蛋了。
趙佳佳想對童老闆儘量惡劣,讓他對自己厭惡,最好能讓童老闆拋棄自己。反正父母雖然治不好,但是也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自己以後努力打工賺錢,還是能過得走。
沒想到的是,童老闆感受到趙佳佳的冷淡以後,不但沒有討厭趙佳佳,還給她買了很多首飾和衣服,並答應趙佳佳以後都按照她的意思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佳佳一度以爲童老闆改過自新,要做一個體貼的丈夫,對未來有了幾分憧憬,還打算和他好好過日子來著。
雖然一開始她非常討厭童老闆,但是女人都是這樣,相處久了,不管是誰都會產生一些依賴的情緒。
但是這樣的好日子沒有過多久,大概半年後,也就是今年上半年,趙佳佳收到了父母過世的消息。
當時趙佳佳就想回去,卻被童老闆死活攔了下來。
不管趙佳佳發什麼瘋,找什麼理由,他都不讓趙佳佳回去。
那段時間趙佳佳天天以淚洗面,幾度嘗試自殺,都被童老闆及時給救了過來。
說到這裡,她把袖子挽了起來,給我看了看手上的幾道驚心動魄的割痕。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問道:“那後來呢?”
趙佳佳說道:“過了有兩個月,我的情緒漸漸安定了下來,爸媽的喪事已經辦完了,我被親戚朋友罵也罵了,總之這輩子再也不用回去了,只要回去,肯定會被潑尿水,舅舅他們也說過不會認我了。”
後來,趙佳佳問童老闆爲什麼不讓她回去,結果童老闆的答案和以前一樣,就是如果讓她回去的話,怕她會跑掉。
趙佳佳儘管無語,但是也沒有辦法,因爲她除了童老闆,已經衆叛親離了。
後來趙佳佳才發現,讓自己衆叛親離,似乎就是童老闆的真正目的。
過著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趙佳佳已經麻木了,每次童老闆來找她,她雖然不會拒絕,但是已經變成了一種麻木。
完全獲得了趙佳佳的人生自由和肉體以後,童老闆終於開始對趙佳佳感到厭倦。
最近一段日子以來,童老闆對趙佳佳的要求越來越多,而且在公共場所更加變本加厲起來,完全把趙佳佳當成了一種*的工具。
趙佳佳也出現了反抗的心理,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差。
聽到這裡,趙佳佳已經講完了。
我其實很想對趙佳佳說:她父母的死很有可能和童老闆有關係,但是怕她受不了,所以忍住沒說。
想了想,我問她:“那童老闆新的藏毒地點你都知道?”
趙佳佳點了點頭,說道:“不止是藏毒,我還知道一些其他的東西,涉及比較大,如果說出來的話,比較重要的人物都會有麻煩。”
我嘆了口氣,說道:“你現在沒在他身邊了,以他的控制慾來說,他已經抓狂了,而且你知道的秘密太重大,他不殺你了是不會罷休的,現在要麼你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要麼你們有一邊倒下。”
趙佳佳皺眉說道:“我的社會關係全部都被他掌握了,而且我也沒有錢去別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知道了,看來這事我不能不管,如果再沒有人幫你的話,你還會被殺的。”
趙佳佳說道:“你一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人,要怎麼幫我?”
我想了想,說道:“就算拼了命我也要幫你。”
趙佳佳看了看我,沉默了很久,說道:“謝謝你……”
我嘿嘿一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趙佳佳不說話,一直通過玻璃牆往外面看,似乎是在等待那個朋友的出現。
我也看向大街上的人潮,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
記得前七天前我還在日本的神秘遺蹟中和大雄他們出生入死,而現在竟然坐在北京的一家肯德基,想去拯救一個苦命女子,這生活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要不是後來這件事情和我正在調查的事情聯繫上,我還真的覺得,人生出現了重要的分岔路。
我正想著,趙佳佳看了看前面電視上的時間,說道:“這都過了三十分鐘了,怎麼還沒來,她走過來只要十幾分鍾啊。”
我說道:“可能不在公司吧,從別的地方趕過來。”
趙佳佳搖了搖頭,說道:“剛纔打電話的時候,她說在公司啊,而且馬上就要過來。”
我想了想,說道:“可能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吧?不用著急,反正我們也沒點東西,不用等著別人來付錢。”
剛說到這裡,我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寶馬車打著右燈,緩緩的向肯德基靠了過來。
不用看拍照,只是看到上面佈滿全身的幹泥巴,我就知道這輛車就是昨晚到小河拋屍的那輛車。
這輛車不管是童老闆自己的,還是他的手下的,已經不重要了。
我拉著趙佳佳的手,說道:“快跑!”
趙佳佳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當我們跑出門的時候,寶馬車已經停好了,從寶馬車後面的一輛麪包車上,下來五六個牛高馬大的民工,向我們快步走了過來。
我拉著趙佳佳奪路而逃,而對方也緊緊的跟了上來。
在鬧事裡,殺氣騰騰的到處追人,這已經囂張到一定過得程度了。
迎面走過來看到這種情況的人,都紛紛躲閃。
我們倆都沒吃飯,加上我腿上有傷,趙佳佳身體虛弱,所以跑得並不快。
而且最倒黴的是,我被一個迎面走過來的人一撞,直接重心不穩倒了下去。
趙佳佳被我帶倒在地上,很快就被趕上來的人給抓住。
爲了防止我們亂喊,他們首先捂住了我們的嘴。
接著,我們就被幾個人架著帶上了另外一輛麪包車。
在車上我因爲亂動,直接被人打暈了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把椅子上,一羣人正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