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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帶左天藍走的!”容爵惜說的這一句話,堅定而又鏗鏘有聲。
??醫院的長廊裡非常的安靜,他一說話,而且彷彿還有迴音似的,繞樑不絕。
??風近強有二十四年沒有見到這個大兒子,沒有想到,陷入這樁愛情案裡的似乎不止風御騁一個人,還有容爵惜也深陷其中。
??“御馳……”風近強哽咽著叫出聲。
??可是,容爵惜看著這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還沒有能令他動容,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風部長,我忘記了自我介紹,我叫容爵惜,今天特意從香城來,是帶天藍回去的。”
??風近強凝視著他:“御馳,你改了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活著,爸爸就開心了,可是,你爲什麼叫我風部長……我是你爸爸啊……”
??容爵惜的雙眸明顯揚起了譏嘲的意思,但是,他卻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可是讓風近強摸不著頭腦了。
??菀傑靈這時尖聲道:“那個女人傷了我的頸,我要讓她在京城坐牢,你想帶走她?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當然,在菀傑靈的眼裡,一個名不經傳的容爵惜,當然是不足爲懼,自然她也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容爵惜這時將目光放在了菀傑靈的身上,他的雙眸冰冷而犀利,幽深而凌厲,彷彿就這樣將菀傑靈給生生的看透一般。
??他不再是那個只有五歲的男生了,他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權力,有自己的勢力,不再是任人宰割的人了。
??而風近強一聽菀傑靈這樣說,他馬上就指著菀傑靈的鼻子大罵道:“你將左小姐送去了警察局?御騁還在手術裡沒有醒過來,你卻將左小姐送去警察局?馬上將她放出來!”
??菀傑靈冷哼了一聲,她照樣是沒有將風近強放在眼裡:“就憑你,風近強,別將自己太當一回事了!敢跟我叫板的人,那是她自作自受!你想接她走,那好,等她坐完牢吧!”
??容爵惜依然是凝視著她,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看得菀傑靈心裡發毛,他還是看著她。
??風近強見菀傑靈鐵了心的要對付左天藍,他一拍桌子,怒道:“這事我管定了,你將這個家搞得烏煙彰氣,兒子們都是因爲你才受傷,這次,我不再允許你亂來。
??“我亂來?”菀傑靈冷笑一聲,“也不看看當初是誰提拔你的?若沒有我爸爸,你這一輩子也就是個小公務員,還想要做到部長?風部長,你發夢吧!”
??風近強眼睛放著兇光:“這一次,我拼了不做部長的官,也要讓左小姐出來。”
??“你不做部長這個傀儡的官,恐怕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菀傑靈尖酸刻薄的諷刺著他。
??“你……”風近強被她氣得心臟都在痛痛痛……
??他不由後退了一步,扶著椅子慢慢的坐了下來。
??則容爵惜,此時微微的蹙了蹙眉,才說道:“我沒有空聽兩位的爭吵,而且我今天來要人,自然是我手上有強硬的證據,否則哪敢勞煩風部長和菀總裁,是吧!”
??容爵惜領教過菀傑靈的手段,自然是有備而來,京城不比香城,他的勢力範圍當然不及菀傑靈,但是,只要他有籌碼在手,換回左天藍也是沒有問題的。
??對於菀傑靈不到黃河心不死,容爵惜是直接拿出了手機:“我先申明,這是拷貝版,正版沒有帶在身上。”
??意思也就是別妄想偷了手機就能銷燬證據了。
??畫面上,風御騁用槍指著聯絡員的頭,而聯絡員正在給菀傑靈打電話:“夫人,那個孩子已經被我們帶走了!可是現在全城警戒,警察封鎖了所有的出口,現在問您,該如何處置?”
??菀傑靈的聲音傳了回來:“就先藏在香城吧!這次是給那個女人一個教訓。”
??“是!”聯絡員掛了電話,抹了抹汗,然後舉起雙手望著正用槍對著他腦袋的風御騁:“您聽到了,我們真的不會對那個孩子怎麼樣的,只是嚇一嚇左天藍,讓她不要和風少爺您在一起而已……”
??看到了這個畫面,風近強幾乎是快被氣死了,而菀傑靈依然高傲的說道:“就憑這個?”
??“當然,憑這個對菀總裁來說,是不夠的。”容爵惜放下了手機,拿出了一個微型的U盤,“這上面的資料顯示,菀總裁通過瑞士銀行的帳戶過戶給聯絡員的錢,每一筆錢的記錄都在。你會說,那個瑞士銀行並非你名下的帳戶,可是,我追蹤到了你和此帳戶直接交易現金的畫面,你說,我呈給法官看的話,法官會不會相信?”
??菀傑靈直接將這個U盤拍打在了地上,“你以爲你信口雌黃幾句,我就會相信了!你訛詐我,在你的罪名上也加多一條!”
??“那好!”容爵惜擡腕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上午十一點鐘,在十二點鐘時,如果沒有見到左天藍,這U盤裡的資料會準時上傳到網上,包括你指使人綁架左百川一案,恐怕到時候,菀司令也保不了你!”
??容爵惜說完之後,就轉過身,坐在了醫院的長廊上。
??他準備的這些秘密武器,包括蒐集的有關菀傑靈犯罪的證據,本來是不會爲麼早呈現出來的,以免打草驚蛇。可是,左天藍以持刀故意傷人罪關押在京,他只得提前進行。
??容爵惜只想先換回左天藍,他也知道,他要再蒐集證據來對付菀傑靈,就很困難了,菀傑靈會更加小心不留把柄,而且會萬分防範於他。
??對於容爵惜說出來的這些,風近強只感覺到了菀傑靈的可怕,枕邊人原來是一條毒蛇,還每晚都與毒蛇共枕,他全身都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