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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爵惜將左百川緊緊的摟在了懷裡,這是他第一次在衆人面前承認他的身份,他不再理會旁邊的人聽到這個稱呼的訝異。
??左長河還在悲悽的看著凌雲堂,而消防隊員們雖然及時趕到在救火,可是卻已經迴天無力。
??而屠嬌嬌由於心思分了一半在左長河的身上,也沒有聽到容爵惜和左百川之間的稱呼。
??反而是在一旁的衆人們,雖然有聽到的,可是鑑於容副市長身份特殊,也不好當衆議論。
??容爵惜一向善於謀劃自己的人生,卻是在這一刻裡,發現沒有什麼比親情更爲重要。
??這是他一脈相承的兒子,身上流淌著他的血液,在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希望看到是他。
??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他欠下了一份情債,只是希望有生之年,還能夠再彌補回來。
??容爵惜揉了揉左百川的頭:“不用怕,爸爸在這裡。”
??“我纔不怕呢!”左百川揚聲道。
??當然,這纔是虎父無犬子嘛!
??左百川還是有一點難過:“爸爸給我買的航模沒有救出來……”
??容爵惜這一剎那,強硬的心臟馬上就被這個小人兒給擊中了,那是他買給兒子的新年禮物,確實是珍貴的,但更爲珍貴的是父子之間的這一份親情。
??“爸爸以後每年都給你買最新的航模,好不好?”他甚少承諾,但是這一刻,他語氣堅定,堅定如山。
??左百川高興不已:“當然好,我最喜歡戰鬥機那款的……”
??兩父子開心的聊著天時,消防大隊長上前來道:“容副市長,大火已經撲滅,裡面的人羣已經疏散完畢,我清點了一下,重傷沒有,輕傷者有六個,只是火勢太大,財產都來不及搶救,全部吞滅了。現在我派了一小隊人駐守這裡,防止零星的火苗再度燃燒,但這裡不準任何人再出入,以免危及生命安全?!?
??“好!”容爵惜點頭同意這個方案。
??他將左百川放下來,說道:“我們不僅買航模,還自己動手做航模,如何?”
??左百川伸出小手,與他拉勾:“好,誰說話不算話,牙齒就掉光光!啃不了骨頭吃不了肉!”
??容爵惜微微一笑,“好!”
??這時,左百川的乳牙還處在剛剛換牙的階段,容爵惜看著他嘴裡的小乳牙參差不齊,不由伸手颳了刮他的小鼻子。
??這個親暱的舉動,讓屠嬌嬌是目瞪口呆,她怎麼看著,像是親人一樣呢?
??左長河悲嘆一聲:“沒了,全沒了……全沒了……”
??容爵惜這時站起身來,走到了左長河的面前:“左師傅,事已至此,你還是保重身體,關於凌雲堂的重建和規劃方面,你再給我一份詳細的計劃書?!?
??“……”左長河目瞪口呆,容副市長的這意思是……
??現在的左長河沉浸在了悲傷之中,根本沒有聽明白容爵惜的意思,當然,他沒有聽到容爵惜和左百川之間的血脈關係,自然也想不到容爵惜這話的深層含義。
??屠嬌嬌上前扶著左長河:“老頭子,你要保重身體,等天藍回來,我們再重新規劃就是了……”
??提起了左天藍時,容爵惜吩咐消防隊的人,先安置凌雲堂的人,他則是打電話給左天藍,可是,手機響著無人接聽。
??這時候的左天藍是直接走出了風家的大門,手機忘記在了風家沒有拿走。
??她當然不知道凌雲堂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容爵惜在打電話找她。
??容爵惜又撥打了一次,還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之中。
??他的眉毛凝了起來,然後找出風御騁的手機號碼,撥打過去後,也是無人接聽。
??當然了,風御騁正在街上找左天藍,他出門太匆忙沒有帶手機,而他在街上找到電話亭打電話給左天藍,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之中。
??而現在左天藍在做什麼呢?
??她跑到了街上之後,當京城的冷風吹在她的身上,雖然是人在異鄉,她卻沒有一點懼意,也對京城的盛世榮華沒有半分興趣。
??她走了好了一陣,只感覺到冷得徹骨。
??她一向不習慣於冬天在北方過,她有兩次在北方過冬的經歷,一次是小時候被拐,一次就是和容爵惜在北方出過一次差。而現在,她獨自走在這冷冷的街上,瞬間想到自己來京的使命。
??她還是改變不了衝動的性格,說走就走了出來,而現在,猛然想起一無所獲。
??她伸手去風衣口袋裡,發現身上什麼都沒有帶,於是,左天藍回到了風家。
??此時,菀傑靈正叫小杏丟左天藍的行李和手提袋。
??小杏一見左天藍回來,但她已經將這些拋向了空中,只見左天藍一個翻滾,身形矯健如飛,卻身輕如燕,她將自己的手提袋穩穩的接住,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
??“哇……”小杏不由讚歎著,“左小姐好厲害……”
??左天藍正想說話時,看到手機上有未接電話的提示音,她趕忙打開手機一看,有部分是京城本地的電話,還有就是容爵惜打過電話給她。
??她沒有理其它的電話,而是想著容爵惜打電話給她是做什麼。
??但是,她終究是沒有回容爵惜的電話,她要想一個辦法,怎麼樣回到風宅裡住下才行,她一定要找到菀傑靈犯罪的證據,否則她不會香城。
??可是,左天藍還沒有說話之前,小杏就說道:“左小姐,我們夫人交待說,你應該回香城凌雲堂看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特意留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凌雲堂又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