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也沒有見過無心師兄的真容,當(dāng)然師兄也沒有見過他。
他們一直以一種影子的形式,存在於師父的左右。
直到一年前,師父亡。師兄繼任教主一職,他才離開,回到王都。父王亡後,他順理成章的成了燕王噲。
而冷情一名,永遠(yuǎn)只是江湖中的一個傳說了。
這一生,他不會再以冷清的名義出現(xiàn)。除非師兄無心派出本教的聖令,他纔會出山。不然,一生,冷清都不會存在了。
燕王噲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懷裡的小女子身上。
細(xì)嫩的透著光亮的肌膚,真是一個嬌小玲瓏的小女子啊。
花舞的長髮散開了,在成了一張黑色的網(wǎng),網(wǎng)住了燕王噲矯健的身體。
看著迷夢裡,柔美熱情的小東西。
燕王噲突然笑了。
這個笑一出口,倒把他自己嚇了一跳。
他不記得,自己已經(jīng)多少時間沒有笑過了。
也許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從來也沒有笑過。
這一夜,他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裡,和他的愛妃度過了不同的一夜。
半個時辰後,燕王噲給花舞穿好衣服,蓋好被子,看著依然在昏睡中的花舞。
燕王噲親了一下她的小臉,走了出來。
“王?”
燕奇看著一臉平和的,走出來的燕王噲。
“你去查一下誰帶她來的?”
燕奇點頭,一閃而出。
燕王噲冷冷的坐在亭子裡,直到燕奇回來。對他耳語,他的眉頭皺了一下。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太子楚。楚兒回來的事,他是聽說了,可是,怎麼可能呢?
他本來是要讓燕奇帶花舞回宮。然後他要讓元昊受罰。可是,現(xiàn)在居然是太子楚,他的兒子。老子和兒子在紅樓相見,可真是夠好笑了。
一邊是愛子,一邊是愛妃。
燕王噲沉思了一下,
他交代燕奇留下,暗中保護(hù)花舞。讓太子楚快點帶花舞回宮。燕奇接下這個事,心裡直叫苦,可是,沒法。只能受了。
“出發(fā)。”
燕王噲只說了這兩個字。
一衆(zhòng)黑衣人就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很快出了紅樓,紅樓外,一片柳蔭下,十幾匹馬兒正在靜靜的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風(fēng)谷!”
從燕王噲的牙齒裡擠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腥。
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抱著花舞微笑的男人,他此時也不是燕王噲,他是殺手冷情。
一行人,馬蹄聲聲,向著大山深處進(jìn)發(fā)。
風(fēng)谷在夜色裡,猶如一頭熟睡的獅子,只有山寨大門前,高挑的兩隻燈籠,睜著兩隻血紅的眼睛。
山寨裡,上下三百多口人,正沉睡在一個美麗的夢裡。
一點兒也不知道,噩夢就要來臨。
“吳天山寨!”
燕王噲死死盯著在月光下,發(fā)出慘白色光的幾個大字。
從今天起,這個山寨就會消失了。
吳天山寨,這個自從他十歲,就永遠(yuǎn)刻在他心上的地名。
落風(fēng),這個惡魔一般的名字。
今天,他們?nèi)紩АT谒膭ο拢盟麄兊难慈ニ嗄甑男呷琛?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燕王宮裡的秘密。一個可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