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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酒店走的時候,小傢伙兩隻小胖手和兩隻小胖腳全都纏在了女人的身上,小腦袋趴在女人的肩頭,小身子像個樹袋熊寶寶似的纏住了惜然。
惜然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她抱著女兒,幾次都差點兒失聲。
林若謙看看女兒,心裡也是疼得慌,他想,如果沒有當年的一切,現在或許,他和她還有女兒,他們就是快樂的一家,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現在,卻是各奔東西勞燕分飛。他的心裡忽然間難過起來。懶
在酒店吃過晚飯,小傢伙仍然是纏著她的媽媽,一會兒要她講故事,一會兒又摟著她不停地親,林若謙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他的前妻和女兒。不知過了多久,小傢伙玩得累了,歪在惜然的懷裡睡去了。惜然將她抱進裡間的臥室,放好,再出來,外面的男人依然是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只是指間多了一根菸。眉宇深沉,若有所思。
“你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惜然面無表情地道。
林若謙一雙深邃的眸子立時望了過來,帶了幾分的犀利。他凝視她良久,才道:“我們……就真的回不去了嗎?”
“你覺得還可以回去嗎?”惜然好像是一下子被燃著的炮燭,眼睛裡帶了火星,“你娶過我的閨蜜,和她生過兩個孩子,而我,也即將有自己新的生活,林若謙你覺得我們還回得去嗎?”蟲
林若謙想不到惜然的反應會是這麼激烈,他的脣角抽動起來,黑眸看著她,然後忽然間擲掉了指間的煙,用腳狠狠一碾,大步離開了房間。房門被砰的關上,裡面的小人兒哼哧了一聲,惜然的身體一瞬間被人抽乾了力氣似的,軟軟的跌在了沙發上。
惜然在北京住了三天,白天帶女兒出去玩,晚上母女兩個又住在一起。小傢伙和她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夜裡總要摟著她才能入睡。第三天的晚上,伊明珠和林豐來了。
見到他們,惜然神色平靜。老夫妻在客房的沙發上坐下,小水晶只是用黑寶石一般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爺爺奶奶,小手去是抱著惜然的腿。
伊明珠神色似乎有些尷尬,看看自己的男人,林豐沉呤一下說道:“然然,我知道你還恨著我們,恨著若謙,所以不想和若謙複合,但是小水晶是無辜的,這孩子天天都想著媽媽,你和若謙分離,孩子就要受罪,她做夢的時候都喊著媽媽。必竟她生下來便是和你生活在一起……”
“伯父,你想說什麼?”惜然打斷了林豐的話,神色依然冷漠淡然。
林豐嘆了一口氣道:“希望你爲了小水晶考慮,和若謙複合。”
“那是不可能的,我和他已經回不去了。”惜然星眸咄咄地看著林豐,“就像是波出去的水,永遠都不會有收回來的可能。”
惜然說的絕決,林豐面上一陣發白。伊明珠也是黯了神色,兒子和孫女的今天,大半是她一手促成的。心裡的悔意綿綿而來,她站起身,卻是掩了口開門出去了。
林豐見狀不再和惜然說什麼,也走了。走廊裡,林豐追上了伊明珠,伊明珠則是痛苦的嗚咽著將頭埋入男人的懷裡。
轉天的一早,惜然離開的時候,小水晶哭得很厲害。惜然的心像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撕扯著,她真的不想就此棄女兒而去,可是她,該怎麼辦?看著女兒滿臉的淚花和哭紅了的眼睛,惜然心底的悲傷一陣陣的上涌,她咬緊了脣,一點點地掰開女兒揪著她衣服的手指,然後一轉身,上了葉明川的車子。
白色的車子匯入前方的車流,女兒的身影越來越遠,但那哭聲卻是時時在腦中縈繞,路走得越遠,卻是越發的清晰。
惜然雙手掩了面,悲傷的情緒無法抑制,她坐在車後廂裡,忽然間大放悲聲。
葉明川長眉斂得很深,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度幾乎要失控。
然然,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請原諒,每一個處在我這個位置的男人,他都會做出自私的行爲。
小水晶哭鬧得很厲害,林若謙很怕她過度的哭鬧,會傷害到眼睛,他用盡所有的心思哄女兒開心,但那小傢伙只是四個字:我要媽媽。
林家人全是愁眉不展,小水晶哭累了,就在林若謙的懷裡睡著了。
林若謙手撫著女兒汗溼的髮絲,心疼到無以復加。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他將不惜一切代價,去換回以前的平靜生活。
車子到了D城,十幾分鍾之後,又到達了葉明川的宅子。葉明川打開後面的門,輕聲地喚然然,但是沒有人應聲,惜然身子伏在後面的座位上,一動都不動。
葉明川心頭髮驚,他忙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卻是滾燙一片。他忙將她抱了下來,一直地抱進他和她未來的新房,將迷迷朦朦的她放在牀上,然後去取了退燒的藥出來。
一連幾天惜然都是昏昏沉沉,醫生也說不出個什麼來,葉明川大致的知道癥結所在,但是要他放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又是一天早上,蘇婷來了。波辣爽朗的女子,見到牀上病懨懨的女人,眼裡一下子就涌出了淚花,“然然,你這是何苦?”
“蘇蘇。”惜然扶著牀坐了起來。
“你這是何苦呢?自己身心受折磨,還折磨自己的親生骨肉。你不愛葉明川,就是因爲不想對不起他,不想負他,你就這樣子虐待自己。然然,你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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