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無忌整個人像是陷入了隆冬的冰窟窿裡,全身都冒著寒氣,“我一定聽你的,你放心?!?
藍郡城手一鬆,樑無忌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躺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默默的流淚。
樑無忌回到了駐地,看人的眼睛都血紅。
白非月迎面而來,看見他的狀態有點奇怪,“出了什麼事?”
樑無忌揉了揉眼睛,“這幾天煉器累的?!?
白非月笑的說道,“我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藍郡城那邊的煉器師我們找到了,竟然是念晨夕的朋友,答應幫助我們,將藍郡城的材料給我們偷一些?!?
樑無忌揉了一下紅紅的眼睛,沒精打采的問道,“誰??!”
“洪濤,意外不意外,原來他是念晨夕的朋友,我說他怎麼幫著我們呢!”白非月等著樑無忌的驚詫聲。
樑無忌緩緩地張大了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洪濤,你看見他了嗎?”
“是的,我們已經見過面了?!卑追窃驴隙ǖ狞c了點頭。
樑無忌的身體晃了晃,一下子摔倒在地,白非月以爲他是累的,連忙扶起他來,“有事沒事?休息一下吧。我給你拿來的丹藥,好好調理調理,不要累壞了身體?!卑追窃虑檎嬉馇械恼f道。
“你在什麼地方看到的他?”樑無忌一把攥住了白非月的手,聲音結結巴巴。
白非月扇了扇長長的睫毛,她不能告訴樑無忌,她是在大金魚那裡看到洪濤的,這樣就會出賣了大金魚,這個樑無忌,口碑不好,又未曾深交,還是防範一點的好。
“在街頭的酒店裡,他來喝酒,我們意外的碰上了?!卑追窃螺p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樑無忌一直不知所措,目瞪口呆的望著白非月,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殺掉了洪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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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月知道樑無忌將來想當天下第一,有洪濤這個潛在的對手,他一定不甘心,她以爲樑無忌因此纔有這樣劇烈的反應,所以並未在意。
樑無忌深吸了一口氣,外面的太陽雖然像烤焦了一樣,但是他是徹骨的寒涼,“他說什麼了沒有?”
“他叫你小心。”在樑無忌的眼裡,白非月的笑詭異異常,猙獰無比。
他不知道白非月這是什麼意思,白非月是在告訴他,白非月已經知道一切了嗎?還是在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告訴你麼時候修煉出來了嗎?”樑無忌顫顫巍巍地問。
“後天?!比绻隙ǖ拇鸢福袠艧o忌再一次目瞪口呆。
想也是,藍郡城自從猜出了白非月想幹什麼,應該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而且白非月這裡麻煩多多,一拖再拖,怎麼會不落後?
樑無忌緩緩的坐在地上,“叫我想想?!?
白非月奇怪道,“想什麼?”
“怎麼樣才能在後天前煉出這把劍來?!睒艧o忌遲緩的說道,陷入了沉思。
白非月更加奇怪,“我沒有逼你,你爲什麼一定要在後天前修煉出來?樑無忌,樑無
忌,……”
叫了數聲,樑無忌回過神來,“我也只想跟你換一個條件,不管條件你都答應我。”
白非月詫異無比,追問道,“什麼條件?爲什麼?”
樑無忌搖了搖頭,“不要問爲什麼,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白非月不想把樑無忌逼得太急,只是猜測,樑無忌的條件還是跟那個女孩有關。
樑無忌雙手抱住了頭,不停地揉著頭髮,他必須搶在洪濤之前做出這把巨劍來。
首先,這是名譽之爭,同樣能做出上等的寶劍來,誰先做出來,誰就能排名靠前。
其次,材料就這麼多,做上等的寶劍都需要這些材料,如果誰缺少,一定會到對方手裡搶,白非月對付藍郡城還是差一截,藍郡城一定會得手,他的材料缺了,就算是有時間也做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如果洪濤先做出了這把寶劍,藍郡城因爲手握這把寶劍,對白非月就有了絕對的勝算,就算是白非月想保護他,洪濤也一定殺了他。
至於那個條件,其實很簡單,就是叫白非月保護他,叫他不要被殺掉。
他一張臉皺皺巴巴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兩眼無神,頭髮亂成了雞窩。
直到到下午,他都是這個狀態。
白非月一直都陪著他,看這情況,有點心疼了。
“也許我能幫助下你?!?
樑無忌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你有秘籍?”他首先想到,人人都說白非月神秘,來路不同凡響,背後還是有高手秘笈之類的東西吧。
白非月苦笑了一下,如果有秘籍她就自己修煉了,還找他樑無忌幹什麼。
她拿出一把梳子來,給樑無忌梳頭,“打扮打扮,我們去見一個人,也許他能幫助你,快換了這身衣服?!?
原來樑無忌一個下午都沒有換衣服,都一直在苦思冥想,希望找到辦法,在後天之前修煉出寶劍來。
其實白非月早已注意到了樑無忌的衣服,這衣服又大又肥,顯然是個大高個的成年人,樑無忌怎麼會穿上?
要知道樑無忌從來都是穿兒童服,而且衣服又破又舊,上面落滿了灰塵。
樑無忌嚇了一跳,這纔想起,他身上藍郡城的衣服還沒有換,尷尬地笑道,“我想買一件新婚禮服,他們沒有小孩的,就拿這件打發我了。”
白非月給樑無忌梳頭的手滯了滯,新婚禮服上面有鬼,這件事實在是奇怪。
樑無忌推開了白非月的手,“不梳頭啦,換了衣服就走?!?
樑無忌跟著白非月到了一處大宅門門口。
樑無忌長長的啊了一聲,遲疑地望著白非月,“你在耍我嗎?”
這裡赫然是洛豪的家。
洛豪如果是個高級煉器師,還用他這樣麻煩,他們能在洛豪手裡得到什麼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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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月豎起著手指輕輕的搖了一搖,拽著樑無忌就進了門。
洛豪早已聽到了門口的通報,在書房裡等著他們呢!
洛豪的書房可以說是萬卷書籍,書壓著書,書架一層又一層,陽光打下來,竟然被打了幾個折。
樑無忌想都沒有想,就撲向了這些書籍,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要抓緊每一刻。
而白非月那裡卻和洛豪商量著什麼,樑無忌也沒有心情聽。
突然間,一句話掉進了他的耳朵,“我調不出這把寶劍來,整個金樽沒有誰能控制這把寶劍?!?
-/白非月沉默了片刻,“也許我能?!?
樑無忌身爲煉器師,馬上就明白了,他們說的是金樽寶劍,這可把樑無忌嚇壞了,難道白非月想要金樽寶劍取代他的寶劍嗎?
他湊上前來。
白非月瞥了樑無忌一眼,“如果叫樑無忌看一眼金樽寶劍,我想以樑無忌的資質,一定能有所領悟,能短時間內打出那把寶劍來?!?
樑無忌連忙跟著點點頭,這才明白白非月苦心良多。
洛豪沉默著,足有一炷香的時間,窗外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斑駁陸離,叫他的表情豐富多姿。
要知道金樽寶劍,是金樽城的鎮城之寶,能夠呼風喚雨,維繫著金樽的安危,更主要的是,整個金樽城沒有誰能夠調動金樽寶劍,金樽寶劍不受控制,怕是會毀掉整個金樽城的。
而且,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去偷看那把鎮城之寶,實屬冒犯,如果被發現了,怕是會引起那些長老的反感,影響到他繼承金樽城主之位。
終於,洛豪點了點頭,爲了救出東方莘,怕什麼險她都願意冒。
獨角獸早早的跑出了白非月的神識,背起了樑無忌,他可好奇了,這個名震整個卡洛蘭大陸的金樽寶劍是什麼樣子?
樑無忌更是激動得小拳頭緊握,高高舉起,要歡呼起來了,被後來冒出白非月神識的莫黯,捂住了嘴巴。
這金樽寶劍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神器,見過這個寶劍的人,在這個卡洛蘭大陸上不超過五個人,在整個煉器師屆響噹噹,就是傳說中的神,如果能得其精髓一二,必然能稱霸整個卡洛蘭大陸。
洛豪帶著她們向著城主府的正中央去了。
因爲金樽寶劍事關重大,由城主親自看守,被鎖在了城主府最機密的地方,沒有城主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靠近。
守衛門口的士兵,如果得不到城主的口諭,不會給任何人打開大門,包括少城主洛豪。
他們來到了一處森林覆蓋的地面。
這裡,數百棵大樹都是上千年的歲數,綠葉蒼綠,枝椏蒼勁有力,直指天空。
洛豪提醒各位,“這些都是沉睡著的召喚獸,說是從上古傳下來的,覺得金樽寶劍沒有事,他們就不會醒,如果覺得金樽寶劍出了事,他們都馬上會醒來,而每隻召喚獸都是帝王級的,極難對付?!?
白非月觀察了一下這些召喚獸,這些召喚獸眼睛微合,露出一條縫兒來,銳光四射,慵懶中帶著警惕,看上去沒有殺氣,其實這纔是高手的境界,化有形與無形,殺人於無防備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