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早已料到了東方城辦此事極有難度,這些東西怕是東方城只聽說過,沒有見過。
她卻並不在意,她早已想到該怎麼做了,"東方叔叔,這事要夫人去做就行了。"
東方城默然無語,他知道歐陽樰是藥材世家,但是這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他今天是聽白非月第一次提起,怕是歐陽樰家裡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果然,歐陽樰面露難色,她父母在世的時候,她全身沉浸於修煉,根本不過問家裡的生意,對家裡有什麼藥材瞭解所知無幾,而這些藥材她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聽父母提起過,要知道,她的父母知道這世上有什麼寶貝一定會告訴她的。
白非月不由得被他們兩個的表情逗樂了,"你們是不是以爲我叫你們去找,其實不然,東方莘有個特好的朋友呢?上次還幫過你們……"
一句話,東方城夫婦互相對視,一個一個數著東方莘的朋友,想來想去,想不到一個朋友可以向白非月提到的一樣,去辦這事。
最後,兩人都默認,這個人是洛豪。
"我想洛豪一定會幫忙的,我扯著這張老臉,去求求洛豪。"不過,白非月提出要求太過苛刻,洛豪能不能做到,東方城夫妻完全沒有把握,但是爲了女兒,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白非月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用手帕擦擦嘴角,輕鬆的問歐陽樰,"你不是跟那個黑衣人交情很好嗎?他上次不是幫了東方莘嗎?"
這下東方城夫妻面面相覷,白非月兜了一個圈,原來是想他們回去去找黑衣人。
歐陽樰不知道白非月想幹什麼,提醒白非月,"那個黑衣人死了。"
"可是他背後的組織又沒有死。"白非月收起了手帕,看了看面漏難色的歐陽夫人,"夫人無須緊張,我會叫組織來找你的,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事情提供的儘可能詳細,叫他們相信就是了。"
歐陽樰望向了東方城,見東方城點了點頭,馬上說道,"我一定辦到。"
白非月望了一眼歐陽樰,走向了東方城,貼著東方城耳朵輕聲細語的說了些什麼?
東方城的目光一直望向歐陽樰,連連點頭,甚至想給白非月作揖了,被白非月攔了下來,白非月的目光向著歐陽樰,面色沉重,似乎在思考什麼?
也許她給歐陽樰的任務太重了。
東方城收拾了先前的小院給白非月他們住,白非月吩咐東方城,"這幾日,我們行動多爲機密,望東方叔叔照料好您的手下人,不要走漏了消息,以免生出事端來。"
她話音停了片刻,又吩咐東方城,"您找幾個嘴快的,在這金樽把消息放出去,我回到您這裡來了。"
這事情的第一步,必須辦好,她的面色如此沉重,東方城當然瞭然於心,馬上轉身去辦。
東方城找了幾個嘴快腿快的人,穿梭在整個城市裡,又是買東西,又是訂酒樓,又是打首飾,又是搶丹藥,大筆大筆
的砸錢,搞得滿城都知道了,白非月住在東方城這裡,東方城正在搜刮滿城的好東西討好白非月,叫白非月救他的女兒呢。
而那頭,多日不見白非月的藍衣人,聽到手下人來報,面上不屑,用得著白非月這樣大張旗鼓,白非月一踏進金樽,他就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甚至她哪個時辰起的榻都知道。
白非月來到了大街上,馬上有人迎上來,"小姐,東方家漏了我家的丹藥,請小姐過目,我好去東方家收錢。"說著,就送上了一隻金雕玉刻的簪子。
這隻簪子巧雕成一隻藤蔓,枝頭綴花,巧做了流蘇,藤蔓是金子做的,而花朵有五個花瓣,是五彩的寶石做的,幾隻紅寶石做的的果子躲藏在枝葉下,只露出一角,惟妙惟肖,活靈活現,閃爍著珠光寶氣。
獨角獸瞅了一眼,"大紅魚魚帶了一定漂亮,給我吧!"也不等白非月搭話,伸手就拿。
莫黯白了獨角獸一眼,獨角獸嗆莫黯一句,"少跟本大爺說什麼規矩,這東西好是好,可是白非月的首飾盒早就被東方家裝滿了,分我一隻也不錯,何況白非月揹著我沒少給你東西,當我不知道,你頭上的玉簪子,可是東方家買給白非月的。"
說著,大大的鼻子皺了起來,鼻孔裡噴出一股白煙,他對白非月偏向莫黯,十分不滿,爲什麼首飾不分給他一隻?
白非月哭笑不得,"都是女孩家的首飾,原來你也想要,大紅魚魚跟了東方莘,東方家還會少了她的首飾。"
獨角獸大嘴翻了翻,哼哼唧唧半天,白非月說的是,丹藥兵器之類的寶貝,白非月是沒少給他,他剛想給白非月道歉,卻聽白非月低聲吩咐道,"你接著與我大鬧一場,說我跟東方家索要東西,一定要說出鐵梨木、質子石、硫磺王……"
獨角獸本來就覺得自己折了面子,還在琢磨要不要給莫黯道歉,不等白非月說完,他就一個奔高,跳到了半空,大叫大嚷,"莫黯,你還跟我甩臉子,要知道白非月還得到了鐵梨木、質子石……"
要說作假,莫黯可是行家,她馬上跟著跳起來,捂住了獨角獸的嘴,"你胡說八道什麼,主人哪裡分我這些東西了?主人自己都沒有得到。"
獨角獸正得意呢,自己表演的惟妙惟肖,活靈活現,可是莫黯這一插手,正好擋在他的正前方,莫黯還伸手把他的嘴給捂住了,他的臉部又少了一部分,他的表演更加不完整了,他如此賣力的表演,豈能不被主人和衆人看到?
他是毫不客氣,一張大嘴咬住了莫黯的手,大叫起來,"鐵梨木、質子石、硫磺王,對了,還有那個大名鼎鼎的硫磺王,都是上古傳下來的寶貝,聽都沒聽說過,白非月得了去,還在乎這一支簪子,你要不要手下人活了?"
莫黯索性放聲高歌,企圖用歌聲壓住獨角獸的大叫聲。
獨角獸大怒,白非月分明是吩咐他表演啊,這個莫黯唱一首歌曲,是想搶風頭嗎?他更加扯著嗓子,嚎叫了起來。
白非月裝著忍無可忍,祭出了光劍,高高地懸在獨角獸的獨角上方,殺氣騰騰,一臉寒氣,"你給我閉嘴,如果我得到了這些東西,我還用呆在東方家嗎?"
獨角獸裝模作樣的無奈的磨著牙齒,"你能弄到啊!那你吹什麼牛?"
白非月急了,明明是獨角獸說大話,獨角獸現在反倒說自己吹大牛,這要是傳出去,那她的名聲不就是被毀了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這些東西,哪隻耳朵聽到我有這些東西了?在胡說八道,小心我收拾你。"
獨角獸哼哼唧唧著,磨磨牙齒落在了白非月的身旁,"如果你弄到了,分我一半……"他瞅了一眼莫黯敵殺死的目光,"怎麼不行啊?"
"這些東西從來只在傳說中,見過的人都沒有幾個,分你一半,你老幾啊!"莫黯擡起腳來踢了獨角獸一腳,獨角獸平常經常欺負她,她正好藉此機會欺負回去。
獨角獸被踢了一腳,馬上就像是炸開了鍋,哼哼著怪叫著,"莫黯,你這個死東西,你敢打我,看本大爺怎麼收拾你?"
白非月馬上吩咐他們,"一路打下去,打遍全城,藉機宣傳這些事,叫全城都知道。"
獨角獸因爲白非月在身邊,只是裝模作樣,嚇唬嚇唬莫黯,這下得到了白非月的吩咐,他就理直氣壯了,追著莫黯就打。
莫黯知道打不過他,連忙逃跑,在金樽到上空飛來飛去,飛遍了整個金樽。
而獨角獸跟在後面,又叫又嚷,又能宣泄著他的表現欲,又能報復回莫黯,他可賣力了。
白非月看了一會兒,有點咬牙了,這個獨角獸,自己只是叫他演演戲,告昭一下天下就算了,他怎麼像炸開了鍋,半個天空都被他的玄光映照得澈亮,明明是傍晚,現在看起來都像大白天了。
耳朵裡他的叫嚷聲如同雷戰,他怎麼真的打莫黯啊!
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白非月飛身而起,落在了獨角獸的背上,一手抓著獨角獸的獨角,幾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臉上,"你平常欺負莫黯,我沒看見也就算了,今天還當著我的面打莫黯啊!"
獨角獸甩了甩獨角,也沒打算把白非月的手甩下去,他已經認可了白非月是他的主人,所以不打算違背白非月的意思,但是,他可要面子啊,"白非月,這可是你的命令,難道叫我背黑鍋。"
"我叫你吵,沒叫你打。"白非月小聲地說,沒好氣地回了揮拳頭,卻沒有落下來。
獨角獸的獨角指向了莫黯,大聲嚎叫起來,"她傷到一根毫毛沒有?"
莫黯一直遠遠的看著這個方向,她活了多大啊,那有多精明啊!見白非月過問此事,她捂住了腰,故意將手裡的玄光放淡了,甚至幻化出一滴滴血滴了,輕飄飄的落下來,她可得叫白非月好好收拾收拾獨角獸!
這主僕三人打個不可開交,那個看戲的人自然收在眼裡,藍衣人躲在他的小院裡,不停的踱著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