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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祁水之畔

——你的眼淚存在我的掌心,可是你在哪裡?

一條透著古怪的河流從天而降,流向何方也無從可知,河面上沒有一條船,而每隔不遠卻有著一個方向路標,通往唯一的目的地——奈何橋。

一朵朵妖異的花朵像無根之萍一樣在河面上飄蕩,隨著那微小的浪花此起彼伏,細細看去,那盛開的花底下有著和河水顏色相近的東西,一股波浪掀起,露出了那古怪形體的本體——屍體。這是生長在屍體之上的彼岸花,花開白色,這是真正的曼陀羅華,給逝去的魂兒得以安慰。

一道道透著熒光的身影從四面八方趕來,有的在低聲哭泣,有的在開懷大笑,有的面無表情,有的透著失望。他們中合適各樣的人都有,可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全都低垂著頭,沿著方向路標向著奈何橋前去。

忽然,黃泉開始咆哮,一朵朵彼岸花好像染血一樣瞬間變成了血紅色的曼珠沙華,這是預警的訊號,奈何橋出現了生氣,這一縷生氣足以讓整條黃泉之上的曼陀羅華所吸引而狂躁。

可惜,當值的鬼差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而橋對面的孟婆正忙得不可開交,絲毫沒有發現剛剛離去的那名如花般女魂的身後有一道影子飄了過去。

這個影子正是青梧,他跟著池錦的魂魄來到了地獄,他決定跟著池錦輪迴,至於踏進輪迴眼之後會發生什麼,他不清楚,但是他必須這麼做,否則他不知道下一次相遇在什麼時候。在池錦的魂魄進入輪迴眼的剎那,他緊緊的抓住了池錦的手,任由著輪迴的規則帶著他前往池錦即將轉世的世界。

“轟隆隆……”一道天雷劈下,可惜青梧和池錦已經踏進輪迴眼,天雷劈散了幾道緊隨著的靈魂。

祁水之畔。

冬日的雪紛紛揚揚的灑著,穿過一片翠綠欲滴的竹林,那是一片大湖,放眼望去看不到邊際,奇怪的是湖面上彷彿有什麼屏障一樣,雪花落在距離水面還有不到一尺就已經消融不見。

湖面一片死寂,不見一絲波瀾,更不要說有冒頭的魚兒了。

忽然間,一道驚雷響徹天際,打破了這萬籟俱靜的沉寂。一道霞光從天而降,無視湖面上空那可以讓雪花消融的阻礙,徑直落入湖水之中,可是讓人驚訝的是沒有泛起一絲絲的漣漪,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世界又重新平靜了下來,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境,可惜時間不長,剛剛恢復的平靜又被打破了。

一行身披金甲,手持長戟的士兵騎馬呼嘯而來,爲首的人勒馬,停在了湖邊,看著一片死寂的湖面,眼中露出一絲精芒。

“首領,已經全面查探過了,附近沒有發現什麼,除了這片……湖。”隨著時間推移,衆多的騎士匯聚,一個精壯的將軍下馬道。

“那,那就上報給軒轅之丘,就說未曾發現可疑。”說完,被稱爲“首領”的人便撥轉馬頭準備離開,“你帶一小隊人留下,等候軒轅之丘的詔令。”

“是。”

三天後。

陽光照耀在湖面上,卻沒有透出一點點的反光,大雪已經停了兩天了。

這個名叫祁水的湖畔多了兩個人,爲首的人雖然有些蒼青,可是容光煥發,眼睛雖然有些渾濁,但不時露出一絲精光。老人旁邊站著一個更加衰老的人,雖然身體微微彎曲,可是絲毫不能掩蓋他的智慧,眼睛半瞇著,他的頭上有著若隱若無的氣息。

“可有所發現?”

“祁水湖面上的屏障似乎正在消融,而且湖水裡傳出一絲難明的波動,吾感知到一絲生機誕生。”

“那就等著罷。”

周圍跪著一大片人,正是當時那個“首領”留下來的小隊。他們很難相信傳說中的人竟然站在他們身邊,別說軒轅之丘的主人,就是想見一個僕人都千難萬難。

老人正是黃帝——公孫軒轅,另一個人,誰也猜不出。

七天後。

祁水湖心泛起一絲波紋,雖然細微可是在湖畔屹立的兩人眼中可見,更是巨大的變化,一動不動的站了七天,就等著這一刻。身後的那些騎士早已被趕了回去,而現在整個祁水湖畔只有這兩位,沒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前來窺視。

不大會兒,湖心的波紋又傳了開來。

湖心的波紋一圈又一圈的往外傳去,愈來愈急,轉眼間就載湖心形成了一個微小的漩渦,似乎又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果然,一株蓮花從湖心生了出來,潔白無瑕,讓人心動而捨不得觸碰。蓮花還未綻開,卻已經有著濃郁的蓮子氣息散發開來,兩個老人依舊沒有反應,任憑變化。

可是周圍的樹木花草卻瘋狂的生長,在一瞬間卻彷彿經過了好幾年。

太陽緩緩移動,直到湖心上方的時候,蓮花的花瓣開始綻開,而剛剛散發出來的氣息一瞬間消散一空,如果不是樹木變了樣子,兩個老人也會覺得晃了神。

蓮花完全的綻開,露出的不是蓮心,而是一個熟睡的小女孩,大概三歲大小的樣子,裹著一件紅肚兜,扎著兩個小辮子,微微皺著眉,好像在做一個不喜歡的夢。

黃帝輕鬆的移步到蓮花旁邊,看著小女孩,微微一笑,一伸手抱在懷中,帶著一直佝僂著的老人離開。

可惜,他沒注意到小女孩的眼角有一滴清淚流下,更沒有注意到他身後不遠處一棵剛剛有了五年樹齡的梧桐表層也滲出一滴滴粘稠的汁液。

十年後。

祁水湖依舊是十年前的祁水湖,和十年前不一樣的是湖面上竟然折射出天邊那絢麗的七色雲彩,幾條魚兒在湖面上打滾兒,湖邊還有幾頭角獸在飲水,幾隻蝴蝶翩翩而起,在盛開的春天裡舒展著美麗的外衣。

這裡依舊沒有人煙,祁水域自從十年前的變化之後,還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周圍的樹木都彷彿有了靈性,各種野獸都似乎又了靈智。慢慢的,祁水湖的周圍便成了禁地,沒有人能夠在踏入這裡之後活著出去,當然,也沒有人願意來這裡。

“呃啊……”

一聲男子的嘶吼打破了萬物的和諧,蝴蝶落在角獸的犄角之上,也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它們沒有感受到人類的氣息,可是卻聽到了人類的聲音。

它們知道,這片地域的第一位化靈的生物就要出現了。

一個約莫十五歲的男孩兒跪坐在祁水湖畔,這裡是十年前黃帝帶走小女孩最後離開的地方,男子手心一招,一顆水滴狀的水晶便落在他的手裡,這便是小女孩被抱走時流下的那一滴眼淚。

男子輕輕的捧著那顆水晶,生怕一不小心掉在地上。他看著水晶,眼中充滿了悲傷,還有堅定。

“從此,我名爲蒼青。”

三天後,祁水域出現了一個名人,這個人年紀不大,但是本事不小,行爲我行我素,好像完全沒有把祁水域甚至軒轅之丘放在眼裡,出手古怪但是狠辣,

據有心人調查,這個人名叫蒼青,不知道是哪一個氏族的子弟,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祁水域的人,許多人對這個名叫蒼青的人感興趣,但是蒼青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人找得到他。

此時的蒼青正在查看地圖,他也知道了當年帶走池錦的人是這片大陸的最高首領,亦是最強者——黃帝。蒼青的目光望向東方,那是軒轅之丘的方位,眼睛裡閃過一道寒芒。

祁水域只有一座城,當然,在蒼青的眼裡這算不得城,只能說是一個鎮子,畢竟前世的世界裡城池的規模太大,大到這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想象的到。

“聽說了嗎?顓頊公子要帶著他的小妹妹酉姬駕臨祁水域,聽說那酉姬年方十三,但是卻已經在衆多王姬殿下中僅憑罕見的悟性便拔得頭籌,更不要說那絕世的容貌,假以時日,又是一位娥皇一樣的存在。”

“不至於吧,才十三歲能看出什麼?”

“不要小瞧了十王姬,當年她可是被軒轅黃帝陛下親自帶回去的,如果不是有著罕見的資質,哪有和顓頊公子並行的資格,雖然說顓頊公子只是軒轅黃帝的孫子,但是卻有著過人的能力,想來再過幾年,帝位便傳給顓頊公子也不是不可能。”

“噓……小聲點,被有心人聽到去你我都要死。”

聽到“黃帝親自帶回”幾個字,蒼青的眼中有些期待,或許,這次他便能夠帶走池錦了吧,“酉姬,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好聽。”

祁水域的春天很美,雖然城池很破舊,但是城外的景色卻完完全全的充滿了大自然的氣息,山高水長,怪石嶙峋,茂密的森林中鳥獸衆多,花兒也爭相鬥豔。

夜晚,蒼青獨自一人駕著一艘小船行駛在祁水之上,他也不管船最終會行駛到那裡去,只是獨自的靠在船舷上喝酒,身邊桌子上還留著幾盤吃剩下的殘渣,看上去是河蚌之類的水產。

“喂,船上的人,下游有一道瀑布,趕緊把船劃回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可是絲毫沒有迴應。

蒼青懶懶的趴在桌子上,瞥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道瀑布有什麼,又不會摔死,更何況他想讓船怎麼走就怎麼走。

不多時,一個大船行了過來,和蒼青的小船比起來就是一個龐然大物,船上站著許多人,雖然穿著華麗但都站的規規矩矩,只有一個大概十四五歲的女子站在靠近蒼青的這邊船舷一側,嘴角微微鼓起,顯然對她的提醒蒼青沒有做出迴應似乎很生氣。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好心提醒你,你還不搭理我,活該被摔下瀑布。”

蒼青沒有回答,他看向了船,這艘船極爲的華麗,價值比那個祁水城就大多了,很顯然船上的人身份都不一般。

“該不會是顓頊帶著小錦過來的船吧。”蒼青喃喃道。

“你怎麼回事,我問你話呢。”女子似乎更加生氣了,小手點指。

蒼青還是沒有迴應,他怔怔的看著手心裡的水晶,直到靠近了大船蒼青才感受到,池錦留給自己的水晶有些發熱,他拿出來一看,果然水晶還閃著橙黃色的光芒。

“春草,不要生氣了,他或許是個聾子,或許有對抗瀑布的能力,不用擔心的。”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隨即蒼青便看到一個長相俊朗的男子走了出來,雖然在對著那個女子說話,但是眼睛卻注視著蒼青,顯然,他在探查蒼青的能力。

“在下高陽氏,單名一個玄,這個婢女有些太過活潑,言辭之間有什麼錯處請見諒。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春草見身邊的公子竟然稱呼對方爲公子,也明白對方也是深藏不漏之人,能力自然很強,完全不在乎瀑布的,可是自己也是好心,又不知道這麼一艘破船上的人能力這麼強。雖然有些鬱悶,但只是向著蒼青揮了揮拳頭,沒有再言語。

“呵呵,在下無名無氏,自己取了‘蒼青’這麼個名字。”蒼青看著眼前的玄公子,眼中也露出笑容。

他終於確定,這艘船上有池錦,那就是說眼前的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顓頊公子,顯然對方也沒有想要表露身份。

“蒼青?”顓頊默唸了一下名字,但是他不知道有關蒼青的任何資料,按理說大荒世界沒有他不知道的高手,但是眼前這個人確是個例外。

“那好,既然公子絲毫不在乎瀑布,那在下就告辭了。”顓頊拱了拱手,就打算離開,雖然他想試試這個蒼青,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等等,你們是要去祁水域嗎?”蒼青問道,既然池錦就在船上,他不可能錯過,必須找個理由上船,雖然有心強上,但是感受到顓頊不弱自己的功力還有船上幾道隱晦的波動,他最終放棄了。

“是的,不知公子有什麼事麼?”

“既然貴船要前往祁水域,那正好我也回去罷,你們的船前行的速度比較快,不知道公子可以讓我打個順風船?”蒼青笑著說道。

“行,那你上來吧。”顓頊微微一沉吟,船行的快這個理由完全是個幌子,既然對方想要上船看看,那就看看好了,他有著極度的自信。

“那就多謝。“蒼青笑道,顯然他知道這個理由不算理由,但還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上了船,顓頊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他開始運轉功法,對蒼青有著一絲的戒備。

不過蒼青好像沒有絲毫感受到一樣,隨意的在船上坐下,當然,他完全沒有想動手的意思。

顓頊似乎看到蒼青沒有敵意,那意思戒備隨即消散,但還是定定的坐在蒼青的對面。

有婢女奉上了果酒,雖然蒼青穿著十分樸素,或者對於這些婢女來說,不能用樸素來評價,簡直和乞丐沒有什麼兩樣,顯然他們生活的地方太過奢華,有的婢女對蒼青露出了鄙視的眼神,但是蒼青絲毫不在意,顓頊也看到蒼青不在意,就當做沒看見。

這時候一個女子從船艙裡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十分華貴,比起那些婢女的衣料顯然好了不知道十萬八千里,女子大約十三四歲,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已經有風華絕代之姿。

蒼青手中的水晶更加的亮了,在夜色中尤爲明亮顯眼。

女子看了水晶一眼便坐到了顓頊的身邊,而身後的春草卻對蒼青手中的水晶很感興趣,緊緊的盯著水晶。

“要不是這水晶對我很重要,不然就送你了。”蒼青笑著說,對於這個春草的婢女他顯然很喜歡,當然不是那種喜歡。

“誰稀罕。”春草扭過頭去,站在女子的身後,小嘴氣鼓鼓的,顯然不相信蒼青會送給她,而且還用這個爛的藉口。

蒼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顓頊舉起酒杯,示意蒼青一起喝。

蒼青拿起酒杯,和顓頊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

“你好,在下蒼青,請問姑娘怎麼稱呼?”蒼青看著女子,問道。

“酉姬。”女子答道,雖然面帶微笑,但是蒼青還是感受到一絲絲冷淡。

雖然眼前的女子就是池錦,但是蒼青還是壓住了內心的激動,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親手封住了池錦的記憶,所以眼前的女子沒有絲毫可能記起自己,可是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池錦自己回想起上一世,而他能做到的只有保護她的安全。

既然人已經確定了,蒼青也覺得自己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卻不能著急,便提出了告辭,顓頊也沒有多留,看著蒼青縱身一躍,落在岸邊然後閃身不見。

“很有意思的一個人。”顓頊看著蒼青遠去的身影,笑著說道。

身邊的酉姬看了顓頊一眼,便走進了船艙,眼角瞥過蒼青離開的方向,又想起蒼青手中的水晶,她感受到一絲絲熟悉的波動,但是她不清楚是因爲蒼青還是那顆水晶。

在密林最高的那棵樹上站定,目送著顓頊的行船繼續前往祁水域,蒼青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從祁水域的人口中知道,這個顓頊今年才十五歲,就已經輔佐少昊氏掌控天下,雖然剛剛表現的很平易近人,但是那種優越感還是讓蒼青感覺到不爽,尤其是蒼青在問王姬芳名的時候,顓頊明顯的皺了皺眉,似乎有所不滿。

“顓頊,要是你敢對小錦不好,我必定讓這個世界少你一個王子。”蒼青的聲音低沉,似獸吼,又像龍吟,“不過,我也要讓你看看,我這個外來者的能力,不要以爲,一個初入天級的人就能輕易這麼掌控天下。”

蒼青已經下定決心,要在祁水域建立自己的勢力,目前大荒最大的兩個勢力就是顓頊所在的姬水域和共工所在的姜水域,大荒有三分之二都控制在黃帝手裡,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是炎帝后人共工的領域,黃帝已經年邁,帝位必將在幾年內傳給子孫,長子玄囂在姬水域建立了一個百鳥之國,顓頊現在也幫忙治理,聽說相當有能力。而且姬水域和姜水域與祁水域形成掎角之勢,想要穩定的發展勢力,必定要選一個兩大勢力暫時“看不到”的地方,祁水域剛剛好。

三天後

顓頊就離開了祁水城,在他眼裡,這種破爛的小城實在不堪入目,要不是王姬想要多待兩天,他死活也不會留宿的,當然,他還是在行船上睡的。

看到顓頊的離開,蒼青已經開展了自己的計劃,三天的時間他可沒有浪費,運用獨特的獸語,他已經控制住了祁水湖畔的怪獸,現在他可是名副其實的百獸之王。

蒼青驅逐著百獸,前往祁水城,場面甚是壯觀。

“獸潮。”祁水城也算一個城池,裡面的人連忙出來抵禦,怪獸衝城雖然常有,但是面對獸潮,這些平凡的人沒有絲毫的戰鬥力。

“從今天開始,祁水城便姓蒼青。”

蒼青遙遙站在一直角犀的身上,看著城裡的居民,大喝道。

“見過首領。”祁水城裡的人同屬一個小部落,珈藍氏,珈藍部落雖小,但是因爲地處祁水湖附近,祁水湖可是著名的險地,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珈藍部落這小小的祁水城,珈藍部落也得以延續。

“你們的部落氏族不變,依舊叫做珈藍氏,但是,你們以後要聽從我的號令,從現在起,我要徵兵。”蒼青不急不緩的說道。

“徵兵?”部落裡的人都有些吃驚,蒼青已經有獸潮這樣的依仗,還需要他們這些兵士幹什麼,但是沒有人問,所有人都只是小心的低著頭,任由蒼青的挑選。

蒼青感受了一下大荒中蠻荒的氣息,似乎這樣也不錯,建立自己的勢力玩玩,也當做自己的一次體驗吧。雖然神級的力量已經被壓制,但是他又回到了天級圓滿的境界,相信,隨著自己慢慢適應這個世界,神級的力量依舊會安然的歸來。

親自挑選了一些可以修煉的孩童,他準備把他們培養成自己的親衛,畢竟看到顓頊的排場之後,心裡難免有些癢癢,畢竟他以後可是要迎娶王姬的人。

“以後,祁水城就是我‘百獸之國’的王都,既然是王都,你們就想辦法把這個城修的漂亮一點,至少不能讓他們這些來‘參觀’的人看了笑話。”蒼青笑著說,雖然笑著,但是下面的人還是感受到一絲絲寒意。

“是,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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