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此話完全是爲了將江宛如和陸慎言擺脫關係,省的大家胡亂猜測。
可惜,到了這個時候才解釋,爲時已晚。
衆(zhòng)人都是一個圈子的,江宛如的身份早就知道了,只是看在陸母的臉面上沒有說破罷了。
可剛纔說話的女孩母親不滿意了,自己的孩子說句話還不行了?
“陸夫人,我不管你和江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家孩子說的也沒錯,不過是玩笑罷了,你至於這麼嚴肅嗎?”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就把這話當成玩笑了,到在陸母和江宛如的心裡都明白,這就是事實。
“沒有,我剛纔一時糊塗了,真是不好意思。”
陸母連忙道歉,伸手拉了一把江宛如,示意她解釋。
江宛如面色委屈的說:“各位誤會了,我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纔會有那種下意識的動作的?!?
衆(zhòng)人不再說什麼,對江宛如的態(tài)度也不怎麼好了。
開始圍繞著安月說話,問各種商業(yè)上的問題。
來人中不乏有一些年輕的女孩子,還沒有從學校畢業(yè),每天享受著家裡帶來的優(yōu)越感。
剛開始她們對安月非常不屑,甚至認爲她只要接手安氏,就註定會倒閉。
可是安月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她不僅僅堅持下來了,還讓安氏慢慢發(fā)展起來。
“安總,你真的太厲害了,你以前不是從來沒學過管理公司嗎?是怎麼做到的?”
一個小姑娘拉著安月雙眼放光的問。
安月輕輕搖頭,“當你有某種事情不得不做的時候就知道,任何問題都不能成爲你成長路上的絆腳石?!?
江宛如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安月被衆(zhòng)人圍著,追捧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一個從監(jiān)獄裡出來的殺人兇手,憑什麼有要被這麼多人衆(zhòng)星捧月般誇獎?
她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移步走向安月。
安月的眼角看見她過來,不動聲色的表示,“其實,我還是挺羨慕那些什麼都不用做,靠著男人生活的女人的,多輕鬆?!?
剛好這個時候江宛如過來,腆著笑臉問,“你們說什麼呢?”
衆(zhòng)人立刻想到她們兩人的聯(lián)繫,不約而同的搖頭,“什麼都沒說?!?
江宛如眼中閃過憤怒,第一個想法就是安月說了自己的壞話,讓她們刻意遠離自己。
殊不知,就算安月什麼都不說,這羣人也從來不屑和她這種人玩到一起。
安月注意到她眼中的不友好,心裡不屑,表面不動聲色。
“安總,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慎言不是說你不來嗎?”
江宛如猶豫的問,說完之後纔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道歉,“對不起。”
“呵呵,沒什麼對不起的,我從一開始就沒說自己不來,可能是你聽錯了吧?!?
“可是,阿姨也是這麼說的?!苯鹑缏冻隹鄲赖臉幼?。
安月冷笑,“我怎麼不知道?要不要讓慎言過來說說?”
她一搬出陸慎言的名號,江宛如就不敢再說什麼。
“不用了,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她低著頭回答,活生生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這一羣人的架勢,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安月領著一幫人在欺負江宛如。
陸母剛開始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fā)生,後來看情形實在不好,直接衝著自己身邊的人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我去那邊看看?!?
等到陸母走過來的時候,江宛如正紅著眼睛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呵呵,不是故意的?我打你一巴掌,然後道歉你願意嗎?”
一個非常有正義感的女孩子站出來說。
她在短短的時間裡被安月圈粉了,因此對江宛如的態(tài)度非常不好。
“你這個姑娘怎麼說話呢?你的家教就這麼教你的?”
陸母一上來就指著那女孩罵。
女孩也不是好惹的,她本身就不願意過來,是家裡人逼著來的。
“阿姨,您應該先把事情弄清楚在說話,我們誰都沒有說什麼,是她一上來就整的好像我們欺負她一樣,真不要臉?!?
江宛如較忙爲自己解釋,“阿姨,我沒有。”
“行了,多大點事,我們去那邊吧?!?
安月笑著打斷她的話,領著一羣人去了其他的地方。
陸母煩躁的盯著江宛如,“你怎麼回事?如果不行就趕緊回去?!?
她還指望著江宛如能夠給安月一個下馬威呢,沒想到是自己高估她了。
江宛如不甘心的表示,“阿姨,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老實點,別給我找麻煩。”陸母說完後轉身離開。
江宛如狠狠的瞪著安月的背影,心裡充滿怨恨,自己今天受到的恥辱都是因爲安月。
她看了一眼旁邊桌子上的紅酒,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安月正和自己的一羣迷妹討論身爲管理人員應該怎麼做,就看到江宛如端著紅酒走過來。
“你怎麼又過來了?”有人看不慣江宛如這種不要臉的行爲,主動的說。
江宛如較忙賠笑,“對不起,剛纔是我錯了,我道歉?!?
說著,她將手中的杯子遞到安月面前,眼底閃過得意。
安月明知道這是江宛如的計謀,也不拒絕,“其實,不用道歉,畢竟我們兩個本身也沒什麼關係?!?
她主動和江宛如劃清關係,就是想要讓人明白,自己和她不屑糾纏。
“嗯嗯,我知道安總大人有大量。”
江宛如興奮的將杯子送到安月手中,然後非常不小心的手滑了一下,紅酒立刻全部到在了地上。
接著她驚慌失措的拿著紙巾幫安月擦拭,“對不起,安總,沒有弄到你身上吧?!?
從始至終,安月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的表演,沒有任何動作。
她清楚的看到江宛如嘴角顯露出一個冷笑,隨後直接往自己這邊倒。
“啊?!?
一聲慘叫之後,江宛如悲慘的趴到地上,剛好將地上的紅酒蓋住。
再加上她今天爲了顯示出自己的優(yōu)勢,專門穿了白色的禮服,紅酒的污漬更加明顯。
“哎呀,江小姐,你怎麼站的這麼不穩(wěn)呢?沒事吧?”
安月輕飄飄的在她的頭頂問道,懶洋洋的沒有想要伸手扶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