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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格魯沙的證詞

一臉氣呼呼的格魯沙急促地走進餐車,吵吵嚷嚷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告訴我,誰是這裡的負責人?我早告訴你們,情況不對勁,可是你們就是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當她看到妘鶴的時候,有些吃驚,繼而,上前拉住妘鶴說:“你怎麼在這裡?你也是來反映情況的嗎?我說得不錯吧,那個人是不是個殺人犯?我就知道我的直覺從來沒有錯過。”

妘鶴把她扶到座位上坐下來平靜地說:“請坐下來,請先坐下來。”

她一屁股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喘吁吁地說:“當天晚上,我就告訴這裡的列車員,說兇手曾到過我的包廂。可是你們的列車員太不當一回事了,他什麼也沒查到,還一直說我不要太緊張。他一定把我當成是神經(jīng)緊張的躁動狂,可是你們看到了,我說的話全都變成了事實。”

妘鶴倒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說:“是的,當時我聽列車員給我說過了。現(xiàn)在你能把事情詳細地告訴我們嗎?”

她一口氣把咖啡喝完,然後滔滔不絕地說道:“當時我已經(jīng)上了牀睡了。突然,我被一種聲音驚醒了。我這個人睡覺很輕,哪怕是一根針掉在地上我都能醒過來。我睜開眼睛,屋裡漆黑一片,可是我知道我房裡有個男人。我嚇壞了,活了一輩子,我還從沒遇見這樣的情形。我躺在牀上,捂著嘴,心臟嚇得砰砰跳,滿腦子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要幹什麼。如果要錢的話給他就好,要首飾嗎?我把它們放在枕頭下面了,給他,統(tǒng)統(tǒng)給他,希望他拿了錢趕緊走人。他在那兒停了一會兒,我想。他要幹什麼?是個殺人犯嗎?他把車裡的人都殺光了?那時,我的腦中都是那些電影畫面裡的情形。就這麼等了好長時間。後來我聽到走道里有人朝這邊走來,我鬆了一口氣,趕緊叫人。我把燈打開,可是見鬼了,包廂裡竟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喘了一下。妘鶴點點頭問:“後來呢?”

“我把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列車員,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他以爲我在做夢,要不就是一個躁狂的病人。我要他在牀位下,包廂裡的任何角落徹底搜查,可是他說那裡根本藏不下一個男人。顯然那個男人已經(jīng)逃走了,可是他確實到過我的房間。”

說到這裡,她的思緒又拐彎了。突然轉(zhuǎn)移話題問妘鶴說:“對了,你叫什麼?你怎麼在這裡?”

妘鶴介紹說:“我叫妘鶴,這位是這趟車的列車長庫克先生。那位是我的搭檔涵冰,那位是車廂內(nèi)的格爾曼醫(yī)生。我們四個人現(xiàn)在負責7號包廂~~~”

沒等妘鶴說完,她已經(jīng)快餐式地理解了,接著按照自己的思路咕噥著說:“哦,是的,很高興認識你們。他肯定以爲我當時暈了,至少不是很清醒。可是我要說我頭腦清醒的很。當時我還以爲那個男人是隔壁包廂的那個壞男人。說真的,那個老頭子賊眉鼠眼的樣子真讓人不舒服,難道他不是一個色情狂嗎?”

涵冰捏著鼻子哼了一下。心想,色情狂至於去色情你嗎?怎麼著也得換個年輕漂亮一點的吧?

格魯沙依舊在自我獨白:“我讓列車員檢查我和他包廂的門是不是鎖好了,我懷疑門閂沒鎖好。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的,我讓他鎖好門閂,等他離開後,我還是不放心,又搬了一把椅子頂在那扇門上,纔算稍微放心。”

“那是幾點鐘呢?”

“我不清楚,我沒有看錶。現(xiàn)在我想,既然進入我包廂的男人不是7號包廂的人,那麼他一定是兇手,除了他還能是誰呢?”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故作神秘地說:“並且我找到了一個重要的證據(jù)。”

“證據(jù)?什麼證據(jù)?”

她得意洋洋地拽出一隻很大的手提袋,一打開袋子就伸手去掏東西。她先後取出來兩條幹淨的手帕、一副老花眼鏡、一瓶阿司匹林、一串鑰匙、兩包紙巾、一個口罩、一副手套、一管口紅、一盒開始掉渣的粉餅、一串假的珍珠項鍊、兩張照片、最後,還有一件小小的金屬品—一顆鈕釦。

她驕傲地雙手高高舉起那顆鈕釦,興奮地說:“你們都看到這顆鈕釦了吧?是不是很神奇,我告訴你們,這不是我的鈕釦,不是從我的衣服上掉下來的。這時我今天早上起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她把那顆戰(zhàn)利品放到桌上,其他人還不怎樣,只有布克一見那顆鈕釦就叫了起來:“這時我們列車員制服上的扣子啊!”

涵冰切了一下,說:“沒什麼大不了。一定是那個列車員在檢查她包廂的時候,從他的制服上掉下來的。”

格魯沙太太又不樂了,氣呼呼地說:“我真不懂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看起來你們除了聽不懂我的話之外,什麼有用的話也沒有說。你們真的是負責調(diào)查案子的人嗎?我告訴你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在看一本雜誌。後來我把雜誌放在窗口的桌子上。這點你們明白了嗎?”

三個人都表示理解,涵冰滿不在意地吹了一下口哨。

“很好。列車員進來的時候,他只探視了牀下面,然後他過來拴上了通往7號包廂的門,但是他並不曾走進窗口。而今天早晨,這顆鈕釦卻好好地放在那本雜誌上面。這怎麼解釋,你們說說看?”

妘鶴同意她的看法:“是的,您說的確實可以稱之爲一項證據(jù)。”

格魯沙聽了,氣似乎才稍稍消了一點:“這還差不多,我最討厭別人不相信我的話了。”

“您已經(jīng)向我們提供了極有價值的證據(jù),現(xiàn)在,我們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啊,可以。當然可以。”

“我記得之前您說過您認爲安德烈不值得信任,爲什麼您睡覺的時候沒想到要把門拴好呢?”

“我栓了。當時我還記得我問過奧爾麗,我問她門拴好了沒有,她說拴好了。”

“那時是幾點鐘?”

“十點半或者十點四十五分左右。她到我包廂裡來問我有沒有阿司匹林。我告訴她,我把藥放在手提包裡,手提包掛在門把上。她自己取了出來。”

“當時您已經(jīng)上牀了麼?”

“是啊。你可以想像。當所有的門都關(guān)著時,要找人是多麼困難。她走錯包廂,心裡很煩惱。安德烈似乎大聲笑她。我猜想他可能還說了些不三不四的話,氣得她渾身發(fā)抖。”

妘鶴又問:“之後,您還聽到安德烈包廂裡有什麼動靜嗎?”

她想了一會兒,調(diào)皮不肯定地說:“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這話是什麼意思?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怎麼算有又算是沒有呢?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爲自己故意賣的這個關(guān)子得意,解釋說:“他睡覺的時候打鼾來著,這算是動靜吧?”

涵冰瞪了她一眼,這怎麼能算動靜呢?

格魯沙加重語氣說:“說真的,她打鼾很嚴重呢。攪得我一夜都沒睡好。”

“至少在您發(fā)現(xiàn)包廂裡有個男人時,之後就沒再聽到他打鼾了。”布克先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那是當然,他已經(jīng)死了。”

妘鶴轉(zhuǎn)著鉛筆話鋒一轉(zhuǎn)接著問:“您還記得黛西綁架案嗎?”

格魯沙面露驚訝之色說:“記得啊。當然記得。可是據(jù)我所知,那壞蛋到現(xiàn)在還逍遙法外,如果我知道他在那兒的話,一定會親手宰了他。”

妘鶴笑笑,淡淡地說:“用不著您動手,他已經(jīng)死了,就在昨天晚上。”

她臉上露出難以壓抑的興奮:“你是指七號包廂—”

“沒錯,就是安德烈。”

她激動地站起來,快速地說:“哎,哎,竟是這樣!真想不到!我早就說過那個人看起來像是殺人犯,他還真是的。我一定要打電話告訴他們,告訴他們這個興奮的消息~~~”

妘鶴溫和地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對不起,我想問您認識斯特朗家的人嗎?”

她一點也沒猶豫,果斷地說:“不認識。他們生活的圈子我們根本夠不著。不過我非常喜歡黛西的母親瑪麗,她和她母親演戲特別棒,我是她們的忠實粉絲。”

妘鶴站起來和她握手說:“好吧,真的太謝謝您的幫助了。”

格魯沙還沉浸在剛知道的消息帶來的震驚中,嘟嘟囔囔地說:“我真是不敢相信,真是不敢相信,卡塞蒂竟然在這趟車上!”

突然,妘鶴開口問道:“哦,太太,您有沒有一件白色毛衣,右肩上繡著一條紅龍。”

“哎喲,這問題太怪!我沒有白色的毛衣,我有一件是粉色的,還有一件紫色的羊毛衫,是從中國帶來的。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個嘛,昨晚有一個身穿白色毛衣的人,不是走進了您的包廂就是走進了安德烈的包廂。”

“沒有穿白色毛衣的人進入我包廂,除了那個陌生男人。”

“那她一定是進入了安德烈的包廂。”

格魯沙撅起嘴,冷酷地說:“那我也絲毫不感到意外。換我如果知道隔壁住著就是卡塞蒂的話,也會走進去捅死他的。”

妘鶴走近她,直視著她說:“這麼說您應(yīng)該聽到裡面有女人的聲音了?可是您並沒有對我們提起?”

她愣了一愣,然後解釋說:“你可真是個精明的人。事實上,我確實聽到了,聽到那女人說話的聲音,但我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我當時還想,他們不知道在幹什麼勾當,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發(fā)生在您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之前還是之後?”

“哎呀,你怎麼一會兒聰明一會兒糊塗的,要是他當時已經(jīng)死了,那個女人還能跟他講話嗎?”

妘鶴指指自己的腦袋,笑著說:“當然,腦子短路的情況時有發(fā)生。”

然後,妘鶴幫這位好心的太太一件一件把東西放回手提包,然後領(lǐng)著她走到門口。當她就要離開的時候,妘鶴突然說:“您的手絹掉了。”

格魯沙轉(zhuǎn)身看看妘鶴遞過來的手絹說:“這不是我的,我的手絹在這兒。這是上等貨色,我看這種料子,應(yīng)該是在巴黎訂做的東西。我們一般人可用不上這樣的手絹。再說,那樣的手絹對鼻子有什麼好處呢?”

然後,四個人看著她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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