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槍!這一點涵冰早就預(yù)料到了。可是當(dāng)槍如此冰冷無情地抵住自己的腦袋時,涵冰還是感覺一陣恐懼。她聽郭麗芳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嗡嗡而鳴:“你這個笨蛋!你以爲(wèi)我不知道嗎?不,我警告你別吭聲,要是你敢掙扎或者叫出聲來,我就像打死一隻狗一樣打死你?!?
涵冰無力反抗,只能順從地點點頭。
“走,進我的房間?!彼贿吥弥鴺尨绮讲浑x涵冰的腦袋一邊威脅她。涵冰是豪傑,不識時務(wù)的事情做不來。涵冰順從地走進她的房間。她看到房間裡凌亂不堪,衣服扔得遍地都是,地板中間放著一個整理了一半的箱子。
到此,涵冰還是努力裝出鎮(zhèn)定地調(diào)侃說:“得了,我知道你,你不可能一槍打死我。那麼整棟樓裡都能聽見槍聲,那樣,你逃都逃不了?!?
郭麗芳呵呵一笑,語氣輕鬆地說:“得了吧,我可不會那麼傻。你也別忘了消音器是做什麼用的。再說我想你也不會輕易拿自己的性命冒險,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你順利地欺騙了我,一直到今天我對你都沒有懷疑!好吧,現(xiàn)在坐到牀上去,把你的雙手舉過頭頂,如果想活著就一直舉著別動。我的槍真的不長眼。”
涵冰再次服從了。她知道自己必須得接受眼前的局勢。如果她尖聲呼救,別人能聽到的可能性很小,而對面的那個女人百分百會一槍打死她醉掌星辰最新章節(jié)。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拖延下來的每一分鐘都很珍貴。
她把手槍放在桌子的一旁,伸手就可以觸到的地方。不過,即使如此,她依舊死死地盯著涵冰,防止她有什麼行動。她從桌子下面的抽屜裡取下一隻小瓶子,往玻璃杯裡倒了些液體。然後又往杯子裡衝了點水。
一時半會,涵冰感覺那種頻死的感覺襲上來。難道她想毒死自己?想到這裡,涵冰大叫說:“那是什麼東西?生化藥品?”
“可以讓你老老實實睡覺的東西。”
一開始涵冰還祈禱那玩意兒不是給自己準(zhǔn)備的,可現(xiàn)在這點被明確了,它確實是給自己喝的。涵冰的臉立即有些慘白:“你是想毒死我?”
她呵呵笑著,原本笑靨如花的臉看起來恐怖陰森:“我就是這麼想的,毒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涵冰急了,惱怒地說:“我死也不會喝的。我寧肯讓你一槍把我打死,那樣至少還好看些,最多身上就是一個窟窿??墒且认履瞧慷舅幍脑捳l知道我的臉會變成什麼醜樣子。再說我也不會像小羊羔一樣被人無聲無息地幹掉。那樣會毀了我的名聲的?!?
郭麗芳跺了跺腳說:“你還真是個傻瓜!我還不想被人到處追殺呢。我只給你準(zhǔn)備了一點安眠藥水。明天早上你就會醒來。我懶得費力氣把你捆綁起來,再去塞住你的嘴,太費事?!?
涵冰看著那瓶藥水。暗想,她說的是實情。眼下對她來說這是簡單有效的辦法。對於其他人來講,這個解決方案也算不錯,至少性命有保障。可是涵冰不渴望自由,她不想溫順地睡去。至少在那兩個男人還沒有到來之前她必須拖住郭麗芳。
想到這裡,她迅疾地想到一個好辦法。她突然跌跌撞撞走下牀,跪倒在郭麗芳面前,發(fā)瘋似的緊緊抓住她的褲子,鬼哭狼嚎地叫囂說:“我不相信,這就是毒藥。我敢說它就是毒藥。我不要喝下它,請你一槍打死我吧,我想死得痛快些。來。朝這兒打一槍,求你了,給我一槍吧。我死也不會喝毒藥的~~~”
郭麗芳手裡拿著杯子,低著頭望著突然跪倒在地的涵冰惱怒地說:“起來,你在幹什麼?”她跺了跺腳想甩開涵冰:“我說你。快起來!”
可是,涵冰的戲演得更足了。她嗚咽著。緊緊拽著她的褲子,一邊哭一邊還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懇求憐憫的話。她一邊這樣繼續(xù)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一邊悄悄靠近自己的目標(biāo)。此時此刻贏得的每一分鐘都很寶貴。郭麗芳沒耐心了,她不耐煩地一把拽過來涵冰拖到自己膝下:“馬上喝下它!”她霸道地把杯子壓在涵冰的嘴脣上。眼看著戲只能演到這裡了,涵冰發(fā)出一陣絕望的嗚咽聲:“你敢發(fā)誓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嗎?”
“當(dāng)然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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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涵冰溫順地張開嘴巴。
郭麗芳如釋重負(fù)地嘆了一口氣,一時喪失了警惕。就在這時,涵冰快如閃電,猛地將杯子奮力向上一推。杯中的液體濺到郭麗芳臉上,她瞬間猛地吸了一口氣,說時遲那時快,涵冰迅速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擱在她旁邊桌上的手槍。接著,她往後一跳,手槍直直地對準(zhǔn)郭麗芳的胸口。雖然這是涵冰第一次真正地使用真槍,但她的手絲毫沒有顫抖。她得意洋洋地看著眼前的獵物,喜笑顏開一臉得瑟地問:“現(xiàn)在誰聽誰的呢?該你跪倒在我的腿下了?!?
郭麗芳的臉因憤怒而抽搐變形。片刻之間,涵冰以爲(wèi)她會做困獸般的垂死掙扎,她會直接撲向自己,那時涵冰就被動了,因爲(wèi)她還不想開槍殺死她。不過,郭麗芳努力剋制住自己,最後,她慢慢地露出邪惡而討好的笑容:“幹得不錯!好,我屈服了。那麼我們現(xiàn)在坐下來好好談?wù)?。我就坐在你的對面,槍就放在我的面前。放心,我逃不了?!?
“那麼你想談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
涵冰看著她問:“我想知道謝靚巖在什麼地方?”
一提到這個名字,對方的臉?biāo)查g變了萬獸式。她轉(zhuǎn)過頭說:“我從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涵冰拉把椅子坐下來,心中暗想,這個女人絕對不會輕易開口的,而自己並不打算真的開槍,所以僵持時間越長對自己越不利,只有速戰(zhàn)速決才行。她想如果讓人開口有一個辦法是屢試不爽的。於是,她呵呵笑道:“那麼我們來談?wù)勫X的問題怎麼樣?”
郭麗芳瞥了一眼涵冰,看著她窮酸的穿著挖苦地說:“得了,你一個黃毛丫頭能有多少錢?我也不是那種爲(wèi)了錢就出賣朋友的人?!?
“你不要後悔啊,我出價可是很高的?!?
郭麗芳哼哼說:“區(qū)區(qū)幾萬元錢能怎樣?”
“得了,幾萬元還不夠我一個包的錢呢。我說的是五百萬?!逼鋵嵶尯贸鲞@五百萬她也心疼。這麼多的錢都給了這麼一個女人不心疼纔怪呢??墒撬窒胨翅嵊袌詮姷尼岫埽皇怯斜砀缤跞夷?,大富豪一個,他總會拿出這筆錢的。況且即使沒有錢先穩(wěn)住她也不失爲(wèi)一個好辦法。果然,這個數(shù)目讓郭麗芳的臉上立即泛起了紅暈,她立即換了一張笑臉說:“五百萬?那麼,你想知道什麼?”
看著自己的計策起了作用,涵冰像戰(zhàn)勝的公雞一樣興奮地?fù)P起了雙眉:“謝靚巖在什麼地方?”
這會兒的郭麗芳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剛開始時的囂張,像只鬥敗的公雞一樣垂下頭說:“我不確定她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
“五百萬買一個人的下落應(yīng)該不難吧?”
“是的,我可以打聽到她的下落,這絕對沒有問題?!?
還有就是妘鶴,涵冰現(xiàn)在很想知道妘鶴的下落。她顫抖地問:“我的朋友妘鶴是不是被你們抓了?她當(dāng)時正跟著秋一。”
“我從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秋一。他會告訴我他所知道的一切?!?
看到自己一步步接近真相,涵冰此時心花怒放。一切都太順利了,這些順利促使她做出了更爲(wèi)大膽的嘗試:“衛(wèi)國是誰?”
當(dāng)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郭麗芳原本美麗的臉龐立即變得蒼白起來。她痛苦不安地扭曲著身體,表情極爲(wèi)恐怖地說:“他是一個比死神還要可怕的人。如果你們連衛(wèi)國是誰都不知道的話,那麼你們也不可能更多掌握到我們的情況。我死也不會說衛(wèi)國是誰的,你還是一槍打死我的好。要知道如果落到他的手裡,我恐怕生不如死。”
這一招涵冰還真沒想到,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名字竟然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實在在意料之外。一時,她有些懵,不得不暫時避開這個問題,繼續(xù)用緩步之計安慰她說:“只要你告訴我們你就可以拿著五百萬離開這裡,找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結(jié)婚過下半輩子。”
郭麗芳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的表情:“我永遠(yuǎn)也擺脫不了他,我想我不會的。你難以想像他的勢力遍佈全世界~~~”她黯然神傷地看著門口,突然,她大驚失色地指著門口問:“那是什麼?”
涵冰徹底懵了,難不成衛(wèi)國像個鬼魂一樣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們不成?涵冰回頭看看,一個人也沒有。她安慰郭麗芳說:“沒什麼,想想五百萬吧,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你根本不瞭解他。他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如果讓他知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一躍而起,發(fā)出一聲恐怖的尖叫。她伸出一隻手,越過涵冰的頭指向前方。緊接著,她搖晃了一下,癱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涵冰急忙轉(zhuǎn)身去看,究竟是什麼讓她大驚失色。她看到門口站著楊永偉律師和王三忠。